景孤寒只能闭上嘴巴,跟随在他旁边,但在钟延玉看不到的地方,景孤寒回头冷眸扫了江心月一眼。
他不会放过她!
上辈子这人趁他不备,怂恿太后送给他的延玉一杯毒酒,那今生他也要让对方好好尝尝这肝肠寸断的毒酒滋味!?
第一百二十四章 延玉,给朕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不好?
江心月眼中满是恶毒光芒,看着两人的背影,甚至想要破口大骂,却被侍卫捂住了嘴巴。
少顷,徐沉端过来一杯血红色的鸩酒,低下头颅,缓缓说道:“江嫔娘娘,陛下说你今日的话太多了,既然这么好挑拨离间,想必也不怕黑白无常勾魂,这毒酒就权当是赏赐吧。”
“唔唔唔!”江心月拼命挣扎,眼见着那杯毒酒,虽然早就想到自己要死,可害怕死亡的阴影还是让她恐惧。
侍卫们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亲眼看着她喝下了那杯毒药,才松开了手,江心月使劲抠着自己的嗓子眼,想要将毒药吐出来。
徐沉冷冷注视着她,“娘娘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毒可不比一般一旦进了肚子便是融进了骨血当中,要整整折磨四个时辰,才会死去呢。”
江心月闻言更加惊恐,也感受到了来自五脏六腑的疼痛,很快痛得在地上打滚了起来,“救我,救我!”
她不想要死!
冷宫中人都离开了,他们知道江心月活不了多久了——
半响,一个老抠却从冷宫的角落里跑了出来,眼眸深沉,看着折磨到昏迷的江心月,拿起一颗丹药塞进了她的口中,将她带走……
身后一个毁容老太监处理完了一切,随后离开此地。
回去的路上,钟延玉想了想,掉头去看了皇储。
在车辇上,他皱起眉头,推开景孤寒贴过来的脸,直接开口询问,“上辈子,你立下的皇储是谁?”
“良亲王的嫡子,景邱辞。”景孤寒忍不住小心按住钟延玉的肩膀,亲了上去,“他不适合,再选其他的,上辈子朕赶时间投胎见你,他性子太过中庸,没有主见。”也就比其他皇嗣好那么一点而已。
钟延玉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不赞成,“那他起码还担得中庸二字,性格也温和,其他的也就剩下三岁和六岁的孩子了,他们还小倒是可以培养,可孝亲王妃和恭亲王妃似乎不想他们入宫。”
毕竟孩子还小,景孤寒又接连杀了两个王爷,还是自己的兄弟,流放他们全家,哪知道他会不会对其他王爷及其子嗣下手,低调保全自身未尝不是办法,他们想要远离京城权利争夺也是明智之选,孩子还太小,不足以抵挡那些权谋诡计。
“由不得他们,朕才是皇帝。”景孤寒眼眸微暗,低头咬上钟延玉的喉结,若不是两人还在车辇上,他恨不得将青年拆吃入腹。
景孤寒这狗东西,自重生后哪一天折腾的不是他?!
到了地方后,钟延玉立即坐直身体,景孤寒看出他的意图,抓住了他的手,牵着人下去了,决不让对方逃离自己半步,他想要珍惜每寸和延玉相处的光阴。
钟延玉抬眸,对上那人偏执的视线,心中一悸,抽出手去,避开了他,大步踏入了内殿,太监宫女跟了上去,景孤寒也随在他身后。
青色衣袍晃动,景孤寒的视线却一直追随。
义顺王、亲顺王的子嗣都被遣返回去了,如今只剩下寥寥几人人,景邱辞、景鹤然、还有先前提到的两个牙牙学语的小奶娃。
“不必行礼,此次过来就是问问你们功课如何,在皇宫和国子监中待得可还习惯?”钟延玉坐在高座上免了他们的行礼,直接开口询问道。
景孤寒坐在另一侧,想要去牵他的手,却又被青年避开,他的眼眸暗了几分。
“回禀娘娘,臣等一切安好。”景邱辞率先说道,接下来便是景鹤然,他先行了一礼,后才缓缓说道:“太傅极好,只是臣太过愚钝,难以理解古人所言,实在羞愧。”
景邱辞闻言,看了对方一眼,谁不知道先前那些皇储在的时候,景鹤然的功课作业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如今却说出自己愚钝不懂的话,是显示自己谦虚,可又暗贬着自己还不如他呢。
景孤寒撇了眼景鹤然,有上辈子的经验在,景鹤然早就被他排除皇储之位了,好大喜功、看似谦虚实则虚荣,而且外强中干,贪恋美色,实在不堪大用。
钟延玉也清楚国子监的情况,毕竟每月也让侍卫汇报着呢,他喝了口茶,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独属于皇后的戒指格外醒目。
白色的手,红色的玉,景孤寒难免心生出一点奢望。
钟延玉扫了眼底下的人,缓缓开口,“若是有不懂之处,太傅自会为你们解答,成绩差的也不必妄自菲薄。”他还打算观察一会儿,看看这个景鹤然是否堪用,毕竟景孤寒认为景邱辞不合适,那其他人就是重点考察对象了。
正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喧闹,女人哭泣的声音传入殿内,让钟延玉和景孤寒都皱起来眉头。
“发生了何事?”景孤寒冷下语气,近身太监立即出去查看,好一会儿才回来这里,在景孤寒耳边低语了几句,让男人的脸色更冷了。
“调查清楚,稍后告知朕。”
而景鹤然听到外边那熟悉的女人声之时,浑身一僵,随后又冷静下来,装作无事。
钟延玉有些好奇,回去之后,抬眸看向景孤寒,“方才殿外到底怎么了?”
景孤寒揉了揉他的小手,让人坐在自己的怀里,“一些污秽之事罢了,延玉想要知道,朕让暗卫来说与你听。”
话落,他叫了声“暗三”,一个黑色身影走了进来,止步于风帘外,半跪在地,景孤寒亲吻了一下钟延玉的红唇,随后才开口,“事情调查得如何?”
“那个宫女与景鹤然皇嗣私通,意外怀上孩子,方才在外院打扫时她不慎摔了一跤,大出血昏了过去,因是皇嗣,臣也不好坐视不理,已经命人抬下去给太医看了,但孩子还是保不住,宫女且留下了一命。”
“而且臣发现景鹤然皇储不仅和这一位宫女发生关系,他所居宫殿内颇有姿色的宫女,都与他曾有……曾有密切来往。”
钟延玉记得景鹤然也才十六岁的年纪,而且来宫里面竟然都不懂得安分些,还搞大了宫女的肚子。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内心已经把景鹤然从皇储的备选者筛了出去,“他太放肆了,当皇宫是什么地方?由得他胡来!”
这话已经是动了怒,景孤寒头也不抬地说道:“让景鹤然朝写《宫规》一百遍,随后送出皇宫去,连带着那些宫女,亲自送回孝亲王府,就说国子监和朕教导不了他们的儿子,让他们自己好好管管。”
这种人只会脏了延玉的眼睛,引得延玉生气,留下来做什么?
“现下好了,又排除了两个,只剩下那两个小不点了,若是他们也不如意,该如何是好?”钟延玉虽有些消气,可联想到现状,又头疼起来。
景孤寒给他揉了揉额头。
“不急,我们时间多着呢。”他安慰道,这辈子时间还很长,“两代以内不行,我们就找五代以内的皇嗣,五代再不行,就十代以内,总有满意的。”
“还五代十代?文武百官会弹劾死,到时候他们当场触柱,以死劝诫,陛下该当如何?”钟延玉恨不得扇景孤寒一巴掌。
这是景孤寒的天下,如今怎么要他来操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两代以内已经是按照祖制,能够堵住那些大臣嘴巴的借口了,大颂历史上都是皇帝的儿子承位的,甚至都还没干出过从两代以内皇嗣找储君的事情来。
“陛下,您上辈子就真没找出个适合的储君?”钟延玉真是无奈了。
景孤寒亲了亲他的红唇,“朕最喜欢延玉了,惦记着和你黄泉想见呢,就匆匆才找了景邱辞嘛,十几年后就随你去了,哪里有这么多时间找储君,更何况还要培养?”
所以十五岁以下的皇子,他从来就不考虑,选的也确实是五代以内,只不过最后选中了景邱辞,他也属于两代之内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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