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也抱回男人,拉着到侧卧去哄了。
景孤寒心想着总算可以重振夫纲了,结果钟延玉只是哄着他,都没有点实际行动,让他眼神有些黯淡,“延玉,你哄着小狗崽的时候都记得给他亲亲抱抱举高高,结果到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亲亲我呢。”
“你都多大个人了,我给你讲道理,你怎么都不听?”钟延玉微微皱起来眉头,但还是给了景孤寒一个亲吻,浅尝辄止,一触即分,结果景孤寒却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钟延玉伸出手,微微推了推景孤寒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了,再亲他嘴巴就肿了,昨天和今天下午亲了这么多次还不够吗?景孤寒果然实属狗的,这么能啃。
“朕是你夫君,要是老跟你讲道理,那夫妻间还有什么情分。”既然不给亲红唇,景孤寒往下就吻着他的脖颈,“你是朕的皇后,又不是底下那些臣子。”
钟延玉感觉到景孤寒是越来越过火了,按住了他的手说道:“那你也要克制些,先前太傅教给你的克己复礼你都忘记了?怎么整天都惦记着折腾我,还是换法子地折腾。”
闻言,景孤寒揉了揉钟延玉的腰肢,给人缓解酸痛,“朕有分寸的,不会弄坏延玉的,你今天不是还可以起来吗?而且这叫请不能抑。”
什么情不能抑,分明就是一个老色.鬼,还找这么多的名头,钟延玉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他了。
但娇气包不理人,景孤寒又不会不理他,凑过去亲着少年,给他解开外袍好躺在床上休息,他抿了抿薄唇,那双眼眸偏生又含着柔情,让钟延玉不敢直视,等了好一会儿才躺下来任由着人亲亲抱抱。
“下次可要克制着点,至少在外人和小孩子的面前,你不要太过于招摇了。”青年揽着他的肩膀缓缓说道。
景孤寒微微勾唇,点了点头,“延玉说的什么都是对的。”他已经很克制了,就是在钟延玉的眼里面他还是太过张扬,所以一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宫人也有眼里劲地往外面出去候着。
钟延玉由着他亲吻了,到后面索性躺平,搂着人道:“不许亲了,该休息了,你明日海还要上早朝呢。”虽说现在的早朝不像先帝那会儿天色微明便要起床上朝,但也绝对称不上晚。
景孤寒只好躺下,勾着钟延玉的腰肢,缓缓阖上了眼帘。
夏日连风都是热的,酷暑难耐,他们这些宫里面和富贵人家才能用得上冰,大部分百姓都是到阴凉底下纳凉,或者喝上一碗凉茶消消暑气。
游园会前一两天,京城郊外早早就备上了许多冰,由丫鬟和仆人在一排冰块前扇风,带来凉风习习,提早驱散热气,能够参加游园会不是世家贵族子女,便是素有才气的书生,再次之也是靠祖上萌荫发迹起来的富贵人家。
能在天子脚下,繁华的京都定居下来的人非富即贵,岂能怠慢?所以要提早准备。
游园会由京城各大书院联合举办,其中以国子监为最,而国子监的背后是皇家,自然财大气粗,国子监的学生也不必像旁人那般去争抢一个游园会的名额,几乎是最小的学子都有一份请柬。
“当然,这小学子嘛,一般过去都是玩玩的,游园会的主角都是及冠左右的少年,不少世家和大官也混迹其中,提前看看科举前有何出众才子,引入门下,或者有些大户人家的,也会在这个时候挑选人才,为自己家中子女议亲。”
说书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沾了游园会的光,今日听云楼来了不少客人,他可不得好好讲讲这些嘛,让那些客官待久一点,多点些茶点和饭菜。
“我们来这喝茶,可不是只听这游园会来历的,不是说你这听云楼小道消息最全吗?那你可知道今年有何可高中三甲的才子人选?”说话的是一名小厮,他可没忘记打听主家的事情,听说这听云楼在书院大大小小的都有人,背后的老板跟宫里面有点关系,小道消息最全,上一次科举听云楼就暗示了前三甲之名,果不其然,其中有一个果然高中探花——
他们这些来听云楼消遣也不是真的消遣,伪装的小厮就认出了两个跟他同样是小厮来打听情况的,看来大家也都不是傻子。
“客官别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人这不是先普及普及吗?”说书先生连忙让他坐下说话,等到小厮坐下了,他这才开口道:
“今年倒是有几个杰出的苗子,各位客官想必也听过他们的名讳,熙大人家的外孙熙青云曾在万宝阁中扬名,又出自国子监最有名望的太傅名下,想必有很大胜算。”说书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底下一圈人听到熙青云的名字并不反驳,户部尚书嫡孙的光环足以能够震慑一番宵小之辈,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哪里会差,就是不明白他那个爹怎么就长歪了呢?
嫡孙是个大好的杰出少年,儿子却是个纨绔子弟,听说户部尚书怕儿子带坏了自己的孙子,小时候就把人带在自己的身边,与熙青云完美出身和知名才学相对的,唯一恐怕能说得上缺点的就是他那个整日寻花问柳的爹。
估计熙照也是看自己的儿子不成器,才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孙子身上吧,他们主家就是想要和熙家攀门亲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户部尚书是皇帝的,还有嫁给王爷的妹妹,算得上半个皇亲国戚了,也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旁侧有另一个人问道。
“听说有几个也是出众的,像是风雅书院出来的莫凌卿,还有天山书院出来的断阅白,甚至我近日还听闻萧山书院有个新弟子沈清容也不错。”有个人立马接道。?
第二百零四章 外出听书,科举之事
京城书院以国子监闻名,但要上国子监门槛太高,风雅书院、天山书院、萧山书院都是仅次于国子监的学堂。
上面的这些人都是每个书院的杰出代表学生,几乎每年科举都能看到以上书院的学生。
不少人为了给子弟博出个仕途,散尽家财只为夺得京城几大书院的入学名额,寒门难出贵子也是这么来的。
其他地方的教育资源远远比不上京城,而有些人一出生就落在了起跑线的远远之外。
每年科举取士不过三百余人,虽说每年各个城县间也有秋试,每城池可取士百名,但地方取士只能由本地户口的学子报考,通过后也只能担任地方芝麻小官,真正有抱负和才学的人自然不想要拘泥于此。
想要当大官,就要考科举——
每年几万十几万的学子竞争激烈,能上皇榜者可谓光宗耀祖,而且是眼下国泰民安,皇上重用新官,有点钱的人都知道给孩子上个好学堂。
说书先生笑了笑,“莫凌卿是风雅书院最出名的学子,屡次学堂年试均为第一,听闻墨老还曾指导了他一年的学习,的确是有可能角逐前三甲之名,至于断阅白和沈清容,断阅白虽出自天山书院,可却是赵丞相一母同胞的妹妹之子,赵丞相历年来皆是考官,在文章方面颇有造诣,无论是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都能说出个一二来,断阅白在科举考试上有明显的优势。”
“至于萧山书院的沈清容,那更不必说了,家世虽不及熙青云,其祖父沈萧山沈太傅,萧山书院就是他创立起来的,其父是正三品都察御使,家里面有不少文官,眼界和才识也不比他人要差。”
这科举取士虽说以才学考试成绩高低论官,但是你看看,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一个也没少。
有些人刚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只要家族萌阴就能仕途直上。
“这几个人里面就莫凌卿算得上比较‘寒门’吧。”底下有个老头自嘲一笑。
旁侧一个蓝衣少年轻轻撇了撇嘴巴,“莫凌卿虽比不得其他三位的出身,但好歹家里面是经商的,可不缺钱,要不然怎么能在这京城买下宅子,生意听说都做到了海外那边,他可真不算‘寒门’子弟。”
“古今以来,士农工商,商本为末,若不是陛下仁慈减免商人赋税,又许商人之子科举做官,怕莫凌卿也走不到这京城书院。”老头微微眯起来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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