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乱糟雷人词汇了!糟蹋词根你知道吗!?
我被雷得一哆嗦,干脆去看一旁的孙杏昌,孙杏昌这时倒显出了好兴致,竟然能还抽出些时间来关心与问候:“唐大侠可大好了?”
我笑道:“好倒是挺好,就是我想问孙管事一点,这擂台赛上不禁毒也不禁暗算的,那你到底禁些什么?”
孙杏昌苦笑:“实在抱歉,只是暗算和下毒本来也是江湖武功的一种,不能因为它出身阴损,就瞧不起它的过人之处啊。”
我笑得都快麻了:“既然暗算和下毒也能算是过人手段,那为何要禁掉二打一呢,有些人自出江湖起就是二打一,这么禁掉也太阴损了吧?”
孙杏昌笑了笑:“唐大侠说得极是,我下次一定改。”
我又提醒道:“倒不着急改,只是孙管事之前说的秦门主现身一事,究竟是真是假?”
孙杏昌含笑不语,只头一扬,看向门口处。
我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去,随着门口声响一传来,许多落座无聊的宾客都一下子抬起脖子来,张眼的张眼,四看的四看,正主总算登场了。
秦照川终于来了。
这人大大方方地坐在敞开的紫檀精雕木座上,被十六个轿夫给阔阔洋洋地抬进来,一落座,他就被一众护卫簇拥着过来,好像群星捧着一道圆润满月,又似众云拥着初升的一抹太阳,整个人笼在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中,说不出的富贵气象、风流权势。
今日在众人面前亮相的他,与那日与我私下相处的人,竟是截然不同,一个富贵嚣张,一个低调奢华,有种极度炫耀的暴发户,和低调多年的老富豪的反差感。
可怎么会这么反差呢?
简直像是两个人似的。
那秦照川在高台附近的一个主座坐下,只笑着喝了一口茶,依旧不着急招呼众人,孙杏昌便代为发言道:“还有最后一场战,门主便会亲自出一道题,以考验谁有资格成为他的义子。”
还搁这儿说义子呢?
他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儿,完全只想着阿渡的解药去了。
结果孙杏昌话音一落,我忽然感觉到心头猛地一跳。
像打落的冰雹,似重击的鼓锤,两道心房反复粘在一起,又被人重力扯开,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用钩子一下下地勾挠我心房的位置。
四周开始出奇地静谧,连呼吸的声音也一下子消失了去,空气里像是一下子陷入了凝滞不动。
而在这一瞬间,我背后的皮肤开始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仿佛连带我的脊背都被一股莫名可怕的气势压得抬不起来。
有个人来了。
有个很可怕的高手,在背后看我。
看着的不止是我,还有四周的人。
我回头。
一个白衣人。
一个白衣背剑的青年。
在这一瞬间猛抬起头,看向我,双目亮厉如昼,气势似巨大阔剑之重锋烈芒!
是聂云珂!
那个与巅峰期高悠悠齐名,可与未退隐的老七一争高低的“悲雀剑”——聂云珂!
他来,那只意味着一件事。
最后一战,终于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倒是想写修罗场他们打起来的,但是想想仇仇这里已经够惨了,修罗场留到之后再大写特写
评论区在担心的话题我也看了,不用担心因爱而化解仇恨这种桥段,怎么说呢,这两人的爱也是有原则的
因为要赶在12点之前更新所以赶紧发了这三千字,下章会考虑多写点儿赶紧写到压轴高潮
第115章 我是你的刀
聂云珂的气势确实可怕。
他看过来的时候,好像一记一记的重锤擂在我的心房之上,走过来的时候,其威压又似一匹横冲直撞的野马,在所过之处肆意无忌地踩踏、奔袭,直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
就不说这气势了,传闻中他至少应有三十多岁,可这外貌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
没有半分老态、疲意。
而他看了我,看了仇炼争,没说话,然后看向了高悠悠。
高悠悠此刻正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冷淡得可以往脸上洒把盐。
他便看向对方,扫了一眼那膝盖,再瞧那右手,瞅那左腿,一种堪称惋惜的神色蔓延上了他的脸庞。
“一别数年,你内力未减,可惜腿脚废了一半。”
高悠悠冷眼相看:“废了一半,也照样能杀你!”
聂云珂冷笑一声,再看向了那阿渡,和他靠着的冯璧书。
虚弱的阿渡仰起头,无所顾忌地看着这气势可怕的高手。
冯璧书则坚定地守候在他身边,做着他的支撑与依靠。
聂云珂只看了他们一眼,便慢慢道:“老七呢?”
阿渡笑道:“你找他做什么?我在这儿呢。”
“我本就是为了他而来。”
聂云珂眉头微微一皱,额头像雪白的锦缎被人一折为二。
“听说他是你的朋友,我以为你落难,他一定会出现,没想到他至今都不现身……”
他顿了一顿,问了一句极厉、极冷的话。
“莫非,你们之间的情谊只是逢场作戏?”
阿渡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对付你,甚至用不着他出手,我身边这位就够。”
他拍了拍冯璧书的肩,而冯璧书也平静相看,没有任何心浮气躁,也并无被这气势压迫到不可前进的地步。
然而聂云珂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就自己走到了高台的附近,等待着战斗打响。
阿渡心气一窒,冯璧书倒是坦然地回拍了拍这人的背,道:“我去去就回。”
说得也很简单,很轻松。
好像不是去赴一场生死战,而是去和人聊一会儿天就回来。
他上去之后,阿渡走到了我身边,眉头紧锁,低声问询道:“唐约,有件事我想问你……”
我也凑近一步,以一种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
“这三个月来,梁挽有试图去寻找老七,我们打听出来的消息是——他与‘炼光神刀’李藏风一同出了海外,即日就要归来,梁挽便寄了一封信过去。算算时辰,对方已经应该收到了。”
阿渡眉目一松,登时显得十分畅快,面上又充满希望与感激了。
但我没说那个疑似老七的兜帽小哥的事儿,是因为我也有疑虑。
这老七若是早在“照天耀地门”内,怎么早点儿不出来,一直在睡觉呢?
他难道没听到这边的动静?
还是在等待什么?
我还未想完,阿渡又问:“其实我受困这三个月,想过梁挽他们会来,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带着这么多人过来……”
我笑道:“你看上去好像不敢相信?”
阿渡深吸了一口气:“我确实不敢相信,萍水相逢,匆匆几天的相处,就能让你、带着几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为我拼命。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我想了想,道:“说实话,一开始是为了救你,可后来打着打着,就觉得救你途中遇到的事儿与人才是更重要的,就算最后真的救不成你,我也算尽力了,不会真的伤心欲绝。”
就好像玩塞尔达一样,救公主是个大主线任务,但没有人会一打开游戏就直接去救公主,而是更享受救公主之前遇到的风景与人物。这道理本是相通的。
阿渡抚掌一笑:“我可从未见过你这样说话不中听,做事却很好玩的人……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说完,他以明亮眼神看我:“既然你说实话,我也做点儿实在事……一会儿,你带着你那情人和朋友直接跑吧。”
啊?情人?直接跑什么?
我一脸茫然,他却反笑道:“我一眼就看出仇炼争想嫖你,而你有时想让他嫖有时又不想让他嫖,你到底想怎样啊?”
我不装了,我怒狠狠地瞪他一眼:“小声点儿!这么多人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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