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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来到他在城郊购置的别墅,停好车后,准备让人把东西搬进去。
以他对秦冽的了解,这些东西他肯定瞧不上,到最后不知打发给谁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带回来,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鸡儆猴,摔坏他的手机,这点东西只当他给他赔罪了。
然而,佣人刚搬了两件,一辆迈巴赫嚣张地从别墅大门驶入。
秦冽下车后,二话没说先给了他一拳。
“谁允许你碰老子的东西了?”
佣人吓得连忙放下,退后几步,唯恐波及到自己。
“你今天当着……”秦安打不过他,不敢还手,只敢控诉。
但话没说完,秦冽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一把拽到面前,“我问你,那盒子里还有什么东西?”
秦安的眼珠子转了转,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了。
“还有张卡片,在我车里。”他飞快地说。
秦冽拉开车门,“在哪?”
“中间的储物盒。”
秦安无比庆幸自己没把那天小嫩模写给他的爱心小卡片扔了,要不当下真没法蒙混过去。
秦冽拿出来,看一眼上面的内容:
哥哥,我一直在等你的主动~
想要你抱抱我,想要哥哥的热吻,想和哥哥一起睡觉觉~
秦冽当下肉麻在原地。
这看起来像是云野能说出来的话,但又有点儿别扭。
这个卡片应该是鲜花店老板帮忙写的,他会那么直白地示爱,让别人转达吗?
想想他之前那些行为,他倒的确好意思这样做。
“你确定这是盒子里的?”秦冽的眼底闪过怀疑。
“对啊,要不然我上哪来的这玩意儿。”秦安捂着作痛的嘴巴点头,“不就一束花,还有……”
话没说完,秦冽对着他的肚子又狠狠踹了一脚。
“今天这事儿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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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云野去到律所见了那位袁律师。
“是这样的,我这边联系了你的养父母,向他们递交了协议,却遭到驳回,他们强烈谴责,并且不同意解除亲子关系。”
袁律师神情严肃,“从他们坚决的态度中,我能听得出,让他们签字估计很难了,只能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他们是不是提什么条件了?”
“他们的条件很荒唐,说让你一次性还清五千万的欠款,其中包含精神抚养费还有他们花在你身上的医疗、教育等各项支出。”
“这么快就涨到五千万了?”云野喃喃,表情不为所动,“那就起诉吧,不论他们想怎么打这场官司,我奉陪到底。”
话刚说完,袁律师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你说巧不巧,是你养母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袁律师听楚思玲在那边说了半天,之后请她稍等,将麦克风关了,问云野:“她说想见你,当面谈。”
“我跟她没什么好谈的。”云野目光坚韧,“袁律师,麻烦你开下麦克风。”
“哦,好的。”
袁律师把手机推过去。
云野冷静开口:“如果你不想让你自己丑恶的嘴脸人尽皆知,还想在亲戚朋友面前保留颜面的话,那就立刻签字,否则我会将你那天在酒店说的那些狠毒的话放给法官听,到时也一样能够解除协议。”
“还有,买卖人口在我国是犯法的,你就不怕上了法庭以后全给你抖落出来?一旦警察开始调查你们,说不定公司做的那些假账都能一并发现,到那时,你们人财两空,还要吃牢饭,这是图的什么呢?”
男生威胁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极其具有威力,楚思玲害了怕,她感觉自己的身上被云野给安了监控。
不然的话,他怎么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你……你都是听谁说的?为什么哪件事都清清楚楚?”
云野没回答她,只道:“劝你自行考虑清楚,我只给你半天时间。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讲完,云野直接挂电话,不给她狗叫的机会。
袁律师见他行事这么果断,不由刮目相看。
“不错,你能从泥沼中及时抽身,这份勇气难能可贵。”
云野但笑不语。
他也是有过惨痛的教训才能造就现在的性格。
另一边,楚思玲被挂电话后气得火冒三丈。
云野的态度比之前更拽了,而且连她深埋多年的秘密都能知道,这说明什么?他背后绝对有人撑腰,帮他调查,给他支招。
放眼整个霖城,能有这种通天本事的人根本找不出几个。
结合云敬之前所说,楚思玲判定云野和秦冽一定有一腿。
昨天她才刚听说秦冽坐上了秦越CEO的位子,今天云野跟她说话就敢这么横,时间上来说未免太巧合了。
如果云野真的攀上秦冽这棵大树,那他还真有本事,之前是他小瞧他了。
但秦冽那种身份和地位的人,会真的把他放眼里吗?不过是玩玩罢了。
他的狐假虎威又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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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律师事务所出来,云野去街边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拿铁。
[入职礼物收到了。]
秦冽在半小时前发了消息给他。
和他聊天,云野总会情不自禁地微笑。
[我第一次给男生送花哦。]
看到这句,秦冽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那个男的都没收到过他的花吗?看来还是他在云野的心里更重要一些。
只是,想到卡片上的内容,秦冽还是有些怀疑。
他决定试探一下。
[你觉得我主动一点会比较好吗?]
毫无预兆被问这个问题,云野也不知怎么说,只凭借下意识的想法给出答案。
[我性格本身偏被动,如果你能主动那就太好了。]
看到后面那句,秦冽的心跳动得更加剧烈。
他在暗示我!
一定是昨晚的退缩让他失望了,他再三撩拨只是希望他能乘胜追击,而他却因为害怕发展过快吓到他,而停滞不前……
是男人就该勇敢出击。
秦冽脑补了一大堆,为自己加满了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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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云野彩排完下台,收到袁律师那边的回复,说楚思玲改变了主意,愿意签字,只不过要挑个正式的时间,和他们云家当面交涉。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云野自然希望越快解决越好,于是将时间定在周六。
很快,袁律师又把地址发来,见面地点是楚思玲定的,在一家度假别墅酒店。
这地方云野之前去过,回忆也很不好。
那时他还不会游泳,和云敬追逐打闹时,被他一把推进泳池,呛得他差点窒息。
被人拉上来后,楚思玲知道这事儿,也只是指责了云敬几句,他顶嘴之后,反而把他们俩人一块批评教育了,怪他这个哥哥的没带好头,领着弟弟到处乱窜,干如此危险的事儿。
云敬当时已经八岁,没有任何歉意,反而很嚣张地冲他吐舌头。
云野那时只当兄弟间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
后来他经历多了,才终于明白,有些人的坏就是天生的,不能以年纪小为借口给他开脱。
在不知自己非亲生的以前,云野一直都很疼这个弟弟,哪怕他做了很多错事让他深感无奈,也没想过对他不管不顾。
直到后来身世败露,他找他要钱时被拒,指着他骂:“云野,我们家对你的恩情大过天,你赚钱给我花是应该的,这是我们家的钱,你凭什么霸着不给?如果没有你,家里的所有都只我一人独享,你抢走了一半难道都不觉得羞耻吗?”
云敬说这些话的时候,从来都不想想,他们云家的产业能做大,靠得是谁的努力。
想到以往,云野的内心还是不能平静。
如果说楚思玲是控制他精神的杀人凶手,那云敬就是她身边的帮凶,他们母子俩人齐心协力地折磨他,不将他推入万丈深渊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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