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终于松开了曲仲,而后恶狠狠地朝旁边地人吼道。
还是不敢睁眼地曲仲内心一阵无力。
这个系统简直是□□裸的报复。
第二次了,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丢了过来。
系统:给了这么多时间,你就骂街了怪谁,怪自己。
瘫软着身子,曲仲一直被人背着回到了家。
放下他之后,周围传来几声叹息,之后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房间。
直到听到咯吱地声音响起,曲仲才眯了个眼睛去瞧门口。
见房间里果然已经没人了,才放心地睁开了眼睛。
靠....
虽然嘴里没骂出来,曲仲心里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上一个世界出身在勋贵之家,这个世界竟然住茅草屋子。
这落差...
跟黄瓜树瀑布一样了。
脑子里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曲仲知道这是原主的记忆。
纵使再无奈,也只得闭上眼睛,吸收信息。
这是一本科举文。
书里的世界是一个叫开文朝的国度。
男主角叫曲修言,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子。
后来凭借这自己的聪明才智,努力上进,彻底改变了曲家的命运。
不仅考上了状元,成了栋梁之臣,最后还迎娶了侯爷嫡女,妥妥的是知识改变命运的好例子。
而他现在的这个身份,说坏人还谈不上。
就是个鼠目寸光,只顾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之人。
书里他在男主角读书五年后就开始斤斤计较起来。
最后死活不同意用自己挣的银子去供养侄子,最后逼得曲老头没法分了家。
后来..
整个曲家也就是他没有享受到男主带来的好处。
反而最后因为溺爱三个儿子,而养出了三个废物。
后来为了给三儿子还赌债,去放排淹死了自己。
最后,还是男主角治住了这三个不孝子,让他们得以改掉恶习,终于得了个善终。
“哎...”
捂住脸,曲仲现在敢确定系统就是报复他了。
他现在来的这个节骨眼,就是曲仲因为发现了妻子的奸情。
为了顾全自己的脸面。执拗着要休妻的时间。
那金氏倒打一耙,说是曲仲在外有了人,所以固执着要休妻。
其实也不过是拿准了曲仲的软肋,因为两人已经两年没有同房过了。
金氏猜测曲仲肯定是那有毛病,这才抓住不放。
想到这,曲仲不由自主地往下看了眼。
还好他看了书里的内容,这厮不过就是因为金氏这两年胃不好,有严重的口臭。
曲仲才近不得她身,一闻见那味道就忍不住想吐。
不过这金氏三年前就在外面有了人了,所以也不稀罕曲仲的亲近。
是最近被曲仲抓了个当场,才翻脸转头来威胁。
拉扯了些回忆一看,曲仲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还好....
他不用面对那金氏的血盆大口。
不过,曲仲可不是书里那个傻子。
这么大个屎盆子就往自己脑袋上扣,以至于后来小儿子就是因为这事对他怨恨颇深。
脸皮是个什么玩意儿。
前世他都能说自己不孕不育,这小小的隐情有何不能说的。
想到这,曲仲忍着还火辣辣的疼痛,从炕上翻身而起。
不小心触碰到屁股上的伤口,疼地他倒吸了口凉气。
这曲氏一族这祖规也忒狠了,三板子就把屁股打地皮开肉绽的。
“爹,娘,我冤啊。”
半是真疼,半是演戏,曲仲推开木门,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猛然被二儿子抱住了腿,曲老头脸色铁青,怕这个混小子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还不滚进屋去,还嫌不够丢人的。”
使劲晃了晃腿,曲老头发现抱着腿的人一动不动。
“爹,我在外面没有人,是那金翠华在外面有人了。”
随着金老头腿地晃动,曲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连声调都有些变了。
刹那间。
院子里迅速安静了下来。
刘婆子扑到曲仲身边,紧紧拉着他的袖子;“仲娃子,你说啥,再说一遍。”
“娘..”
看有人接着自己的戏唱下去了,曲仲连忙转移战场,转而抱着刘婆子嚎开了。
那声音,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什么?你是说金翠华那贱人拿这事威胁你。”
听到这,刘婆子简直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那金翠华平时偷奸耍滑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如果不是当初老二犟着要娶,她是万分不同意把人娶回来的。
没想到竟然那贱人竟然拿房里的那事来威胁自己的儿子。
自己偷人还竟敢把屎棚子扣在他们老曲家。
“你这瓜娃子,那你当初咋不说。”
曲老头恨铁不成钢地点着曲仲的头,激动的连手里地烟袋都甩飞了出去。
“我就是念着夫妻一场,如果,她就活不了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想我死啊。”
扑在地上,曲仲埋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一个重情重义地傻子形象被他演绎地活灵活现。
“你哟,怎么有你这么瓜的娃子。”
跟来曲家打算商量退还金氏嫁妆的族长也听到了这一番话。
不仅对曲仲的立马印象大大改观,还顺带恨上那奸夫。
“柳大富。。”
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老族长一挥手,院子外看热闹的曲家人立马围上来。
“老族长。”
“仲娃子,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两人的奸情。”
虽然信了一大半曲仲的话,可曲组长还是要再问一遍。
“我屋子里,箱子里还有柳大富留下的亵裤,上面绣着他的名字。”
曲仲老脸通红,指着刚才出来的屋子说道。
这是他在书里看到的,这两人就在曲家成了好事,后来遇到偶然回来的曲仲,慌乱之中连亵裤都没穿就翻窗跑了。
金氏就一直把那裤子藏在箱子里。
书里的曲仲当然不知道,最后还忍气吞声地背上了这个罪名。
像是不够,曲仲接着又说道:“那柳大富还在镇子上置办了宅子,现在金氏就住在那。”
要说这金氏也是个奇葩。
这柳大富长得肥头大耳的,而且严格说起来就是个吃软饭的。
手里空有几个臭钱,还全是从自己媳妇那骗来的。
就连现在金氏住的那屋子也都是柳大富妻子的嫁妆。
刘婆子一听,立马风一般跑进了曲仲住的屋子。
一顿噼里啪啦地乱搜之后,没过多久就用棒子挑着条亵裤出来了,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老族长一边嫌弃地直皱眉,一边又虚着个眼睛瞧了瞧。
果然在这亵裤上发现了柳大富这几个字。
“曲老三,我们去隔壁村,刘婆子,带人去镇上。”
怒不可遏地指着院门外,老族长此刻脸涨地通红。
这柳大富这是欺负到他们曲家村头上来了,害得这瓜娃子还白白挨了几板子。
曲仲:你以为我想啊。
“走。”
刘婆子把围裙往地上一甩,顺手把棍子递给曲老头,就迫不及待地招呼着自己的老姐们走远了。
曲仲只能听到刘婆子的声音远远传来:“这个贱妇,老娘非要拔了她的皮。”
“娘,等等我和你们一起,三弟妹,家里的事交给你了。”
说这话的是曲仲的大嫂许氏,是这个曲家里对曲仲最好的其中一个人。
当初她嫁进来时,曲仲才十五岁,每天嫂嫂长嫂嫂短的。
虽然曲仲成了亲,变得挺自私,不过今天听了这番话,她骤然觉得二叔本性不坏。
所以也打算和婆婆一起去收拾那个真正的坏人。
“知道了,大嫂。”
另一个女子爽朗地回答,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还扑在地上的曲仲。
随着众人的离开,曲家的院子里只剩下了目光晦暗不明的朱氏,其他的就都是小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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