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黎旭要办喜事,肖欣欣不想扫兴,从始至终没跟人提起过离婚的事情,有人问妞妞她爸呢,她就说还在忙,脱不开身。
大家也不会继续问了,只说在外面挣钱不容易,肖欣欣跟着点头。
白天事情忙完了,黎阳带着谭帅去看他们家在北山上的庄稼,傍晚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离村子还有好几里地,跑回去也浇透了,他们俩人到了一个山洞避雨。
这个山洞是在沟边挖出来的,专门给在地里干活的人避雨,俩人躲在里面,有点挤,但是能着的开。
刚才天还有挺亮的,云彩压下来,慢慢就暗了,俩大男人也不用害怕天黑,挤在山洞里等着雨停。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这儿。”闲着没事干,黎阳就讲以前的事情,“我还问我妈,晚上能不能在这里睡觉,她说晚上有狼,会把我叼走。”
“我从来没见过狼,也没听过它叫,倒是碰到过不少兔子。”黎阳扬起下巴,指着那里一个小小的伤疤,“我以前追兔子的时候摔到了,被石头割了一个口子,听我妈说流了很多血,很吓人,但是我都忘记了。”
时间太久,那伤疤已经看不太出来了,谭帅伸过手去,用指腹慢慢摩挲了两下,“好像是有点不平。”
“有点痒……”黎阳低头,用下巴将谭帅的手指头给夹住,阻止了他的动作。
因为山洞里很窄,俩人紧紧的靠在一起,谭帅也没把手收回来,就那样被他夹着,问道:“兔子抓到了吗?”
“抓到了。”黎阳回想着往事,“当时天很冷,它小小的一个团,被追的有点晕头转向,扎到山药地里,被我爸逮到了。”
“带回之后,它不吃也不喝,没有办法,后来又放了。”
谭帅点点头,脑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上,然后黎阳痛呼一声,脑门被撞的好疼。
“你的脑袋也太硬了,跟钢板一样。”黎阳伸展不开,没办法用手揉脑门,只能把脑袋顶在谭帅的肩膀上蹭了蹭。
结果他的肩膀也很硬,黎阳赶紧抬头,不敢伤上加伤。
这事,外面的雨不单不小,还大了,哗哗作响,土腥气直往山洞里钻。
听到这雨声,黎阳有些担心,“海城这几天的天气不知道咋样了,家里可别给淹了。”
“我把一把钥匙给陈大爷了,他会帮着看看。”
黎阳和谭帅他们回老家,周乐和大毛他们还在莫斯科,黎阳问道:“你把他们留那边没事吧。”
“没事,他们比你更知道咋保护自己安全。”
黎阳冷哼了一声,他十六岁出去闯荡的时候,这些小孩还不知道在哪呢。
雨一直不停,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黎阳喃喃道:“不会今天晚上真要在山洞里睡了吧。”
“不用担心,这里没狼。”
“我知道没狼,狼是吃肉的,这们这边草长的都不好。”黎阳道。
听着雨声,黎阳打了个呵欠,“哥,你这样坐着不难受。”
“刚才难受,现在已经麻了,没啥感觉。”
黎阳捏了捏他硬邦邦的大腿,突然觉得,腿长好像有时候也挺不方便的。
他这一捏,谭帅的腿突然动了两下,黎阳不解,“麻了还疼?”
疼是肯定不疼的……
谭帅把他的手从腿上抓下来,呼吸好像停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黎阳并没有察觉到,而是向外张望,“要不咱们现在回去吧,天黑透了,路滑,更不好走。”
这次谭帅没有反对,先从山洞里钻出来,黎阳跟在后面,出来就被雨浇了一脑袋。
俩人在雨里面没有立刻走,等谭帅的腿恢复了知觉,这才摸黑往回走。
他们俩刚到家,就看到一堆人围着黎旭和左敏,他们也是前脚才到,被淋个透。
打了一声招呼,黎阳和谭帅去旁边换衣服,擦完头发,已经挤不进屋子了。
因为亲戚多,黎阳家住不下这么多人,黎阳和谭帅被安排去黎飞家睡觉,张富文也跟着过来了。
好几个男人挤在一个炕上,好再下雨天凉,要不然热的要命。
张富文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到了黎阳和谭帅的事情,不再像之前那样摆谱,反而追着谭帅问,咋去俄罗斯那边,去那里卖啥最挣钱。
听他这样问,黎阳才知道,这家伙之前都是在吹牛,他只是听人说,去俄罗斯挣了大钱,其实自己并没有去过。
黎阳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我在南方混了好几年,跟很多老板都熟悉,只要那边需要的,我都能搞的到。”张富文信誓旦旦的跟谭帅说道。
黎飞听不下去了,“你可省省吧,我们车队南边北边跑,要跟几百个工厂打交道,需要啥东西,还用你去找?”
张富文依旧不死心,在炕上翻腾的像是一条鱼,“你们啥时候再去,带我一把。”
黎飞白天搬了一天的桌椅板凳,腰酸背痛,困的要死,不想再听他废话,抱着枕头去了另外一个屋子。
黎阳打了一个呵欠,“三哥,你卖BB机好好的,别想那些了,俄罗斯那边现在很乱,很多人去了那边没有了下落,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张富文并不死心,“我想挣一笔大的,你们也入伙吧,咱们凑钱囤一批BB机,运到俄罗斯卖出去。”
听到他的话,黎阳的瞌睡都没了,提醒道:“BB机现在不行了,通讯工具更新的速度十分快,它使用不方便,很快就会被淘汰,很多地方根本不用这个,你别折腾这个。”
以为他只是不想出钱,张富文撇嘴,“行吧,我自己整,俄国那边啥东西值钱啊,你们待了那么久,就没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原本黎阳以为谭帅不会搭理他,没想到他突然回了一句,“有。”
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昏黄的灯光下,戒指上面红宝石发着温润的色泽。
“这、这是啥?”
“安娜一世女皇时代的宝石戒指,我从一个皇室后裔手里收的。”谭帅说道。
张富文伸手去拿戒指,谭帅先移开了手,“这个如果拿出去拍卖,可能要八万美元,是古董。”
“国外也有古董?”张富文盯着那戒指,张口结舌,“八、八万……美元……”
“真的假的?”张富文问谭帅:“国外也有女人做皇帝?”
黎阳不懂戒指,但是他看过俄国的简史,“安娜一世好像是二百多年的沙皇。”
这次张富文再要看,谭帅给了他,叮嘱道:“小心点,别弄坏了。”
“怎么可能会坏……我就看看。”张富文拿着戒指,放在灯泡下转着瞧,依旧不敢相信,“就这么大个小东西,竟然要卖几万块钱?”
“你仔细看,他戒指的背面还有皇室盖的印记。”
这个戒指的戒圈是几条金丝拧成的,有点宽,要看背面有些不容易,张富文想要扒拉其中一条金丝,结果竟然断了。
他先是一愣,然后就懵了,“我、我……”
还没说完,他就赶紧把嘴闭上,做贼一样看向谭帅,眼珠子乱飘。
谭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他:“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张富文吞咽了几下口水,心脏跳的很快,他把这么贵的给古董给弄坏了……
张富文从小到大闯了很多祸,他很快镇定下来,把戒指递给谭帅,“看完了。”
谭帅没接,盯着那戒指,张富文一下子紧张起来,把戒指转向给黎阳,“给你看看。”
黎阳正要接,谭帅突然开口:“这金丝怎么歪了?”
“轰”的一声,张富文脑袋里好像有什么炸了,他把戒指扔到黎阳身上,跳下地,转身就跑,“我还有事,先去找我妈……”
他刚跑到门外,就听到谭帅在里面喊,“他把古董戒指给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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