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最后摇号竟摇到了她的隔壁房间12号房。
所以那张原定应该被神田七优得到的光盘,竟落在了毛利兰手中。
大内胜不知道和他对话的人是谁,只以为毛利兰就是那个和他在简讯上联络的人——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今泉昇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疲惫的气:“……你们确认神田七优的行踪了吗?”
他知道铃木园子在哪里了。
刚才那张毛利兰的照片,想必是通讯录里的另一人告知了神田七优——拿走了光盘的人是这个女孩。
于是神田七优必须想办法,从毛利兰的手中夺回这张光盘……
但是今天,铃木园子恰好戴了一顶黑色假发,着装甚至和毛利兰昨日的打扮及其相仿——从远处看去,二人就像一对双胞胎姐妹。
所以,神田七优把铃木园子——认成毛利兰了。
“还没有。”诸伏景光蹙眉,“科搜研的人还在定位,但是目前没有消息。”
他温润的声线刚刚落下,屋内便响彻起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
诸伏景光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他翻出电话,按下接通键:“喂?”
黑发凤眸的青年背脊挺得笔直,仔细倾听着听筒内的话语,表情仍然很平静,末了回以一句温和礼貌的:“好,我知道了。谢谢。”
诸伏景光收起手机,抬眸扫视着屋内的其他人:“定位到神田七优的手机讯号了。”
少女睁开眼睛。
她低垂着头,不知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只是当五感渐渐回归于身体时,她的脖颈便传来了一阵刺痛,大脑深处伴着深邃的寒意,几乎在一瞬间炸开,径直蔓延下她的脊髓。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边缘的漆黑,随着她眼皮上下开合的频率逐渐散去。
铃木园子这才得以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她无法说话,嘴被胶带封住了,手臂也被缠绕在后方的座椅上,绳索阻隔了血液循环,麻木与钝痛时刻冲刷着神经中枢。
一间小屋。
房间狭窄逼仄到,恐怕不及她衣帽间的大小。
屋内没有开灯,但是旁边的窗户只拉上了一小半窗帘,借着清幽的月光,她可以肯定自己是在一间卧室里。
窗外对着一片居民街,没什么行人走过,也没有标志建筑物。
这里是那里……?
“咔哒——”房门在这时,被人拉开了。
铃木园子一惊,浑身的汗毛顿时竖立,她像是一只缩成一团的猫咪,避无可避地抬起头,颤颤巍巍地望向来者。
脚步很轻,对方没穿拖鞋,黑色的丝袜率先踏向木质地板。
“你醒了?”一道冰冷而浑厚的女音。
来者没有开灯,只迈着小步,平稳地走到她的身前。
“我翻过你的背包了,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只见女人一脸平淡地掏出一把长刀。
铃木园子一抖,被胶带封住嘴后,只能发出囹圄在喉咙中的惊叫。
——她在刀刃上清晰地瞥见了尚未拭去的血迹。
“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毛利小姐。”她将刀刃利落地抵在女孩脆弱的长项。
“光盘在哪?——交出来。”
……
……
……
引擎声在车厢内嗡嗡四溢。
平直高大的路灯,自上方的穹顶逐个划过。
“所以……”被挤在后排坐在正中间的松田阵平,满脸不爽地耸着肩膀。
“为什么你们全都跟来了?”他抬手,指向坐在前方的两个男人。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今泉昇没回头,风轻云淡地:“因为这是我的车。”
降谷零握着方向盘,同样理所当然地:“前辈手上有伤,开不了车。”
“那你呢——?”松田阵平低下头,打量着乖巧抱着滑板的柯南。
“他不占地方。”今泉昇抢先一步,漫不经心地靠向后背:“如果你觉得挤,可以下车。零,一会靠边给他停一下——”
“免了。”松田阵平撇撇嘴,思忖片刻后,又不由得感慨:“今泉——相比以前,你的话真的变多了。”
“是好事吧?”
“不。”松田阵平难得真情实感地珍惜起往昔:“你不如做曾经那个高岭之花管理官。”
神田七优的手机讯号被定位到了。
她的手机先前关机了,但是就在几分钟前,她似乎开了机,讯号持续了几秒钟。科搜研的人动作很快,一经发现便立刻进行了侦查。
定位的位置距离会展中心并不算远——隔了三条街,在一处老化严重的居民区。
想要赶往信号发射点的时候,诸伏景光才想起来——他们开过来的两辆警车,当下都不在酒店附近。一辆去了科搜研取资料,一辆载着鉴识课的警官和证物回了警视厅。
于是他们便乘着今泉昇的车子来了。
“神田女士在小兰姐姐上台领奖前,被一个人抵着手枪带走了。”江户川柯南说,“昨天包厢的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刚好看见了。”
今泉昇终于转过头,半挑着眉:“你昨天是因为这个,才跑去了盥洗室?”
“嗯。”男孩点了点头。
“结果我在他们隔壁的马桶上睡着了——应该是那台机器的副作用。”玩完Witch的那台游戏过后,他一直觉得头晕眼花,一开始还以为是睡眠不好,游戏玩得太多了。
现在一想,绝对是那款机器的问题——佩戴过后对人体产生的副作用。
事情逐渐串联起来了。
晃现在脑海中的一幕又一幕碎片,渐渐被拼成一展宏图。
“我知道了……”今泉昇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神田七优下在主办方午餐里的药,是‘那个女人’给她的。”
‘那个女人’——伪造成医生的贝尔摩德。
“我送你去医务室的时候,刚好看见神田要从医务室离开。算算时间,他们在盥洗室交谈没多久,就去了医务室。她从医务室离开的时候手里还握着一瓶药。”
江户川柯南恍然大悟:“所以……号码出现变动,也是那些人的手笔?”
主办方里有人协助了Witch,为他们提供了场地的布置。
那个人来自TTCL,但不是大内胜——所以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神田七优。
她除却和Witch达成了某种共识之外,还被那个组织背刺了一刀——她没能得到她想要的光盘。
“景光。”黑发青年探出身子,目光落下坐在他正后方的青年。
“是不是该说了?——那个和神田七优进行联络的‘未命名用户’……”
“就是‘野格’吧?”
第127章
科帕奇的车轮转速逐渐下降, 缓慢停滞在人行道旁。
他们的目的地在一段老化严重的街区。
车窗只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但今泉昇依然能嗅到垃圾的酸腐味和浓厚的灰尘味。
四周夜深人静,不见行人通过, 道路逼仄到恐怕只能单行车辆。这大约是整个东京都鲜少未重修的老路。
“我们下车了。”松田阵平推开车门, 又一脸警觉地盯着坐在前头的两个人, “你们俩就别跟来了,一个带伤人士、一个最好别参合进刑事案里。”
关于降谷零的事情,松田阵平其实知道一些。
不多,但半年前诸伏景光带着高到离谱的警勋空降搜查一课后,他就多少察觉出来点端倪了。
刚毕业的时候他们五个人还有点联系, 诸伏进了公安部,降谷零去了警察厅,这些他们都心知肚明。
在诸伏景光第一次带着搜查一课侦破一起大案子后, 课室的同事们便办了场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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