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丧尸爆发的危机,让他们看到了机会的到来。
军队内部有着共同复园目标的人汇聚在一起,打响了“复园派”的名声。他们在军部专用的越野车上绘画了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44位的魔神沙克斯的形象。
沙克斯是一只信鸽的形象,它的声音细小而沙哑,能够长期潜伏于水中,伺机盗窃财物,并剥夺人的七感。
他们和它一样潜伏了很久。
“复园派”的名声在八区打响,吸引了不少支持这一教义目标的群众。这些人身份各异,祖籍各异,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曾经在行动或在心里,反对过高地的管制。
虽然高地在新闻媒体里常以美好新家园的姿态出现,在它的建立之初,却充满了暴力、武装和胁迫。
为了逼迫不服从的人们接受高地管制,高地政府颁布了“一口粮”政策,先是没收了所有市面上可以交易的粮食和生活物资,再统一进行管理调度,只有拿到高地身份证的人才可以按份领取。
全部医院只接受具有高地身份证的病人,药店也只对高地人开放。
路面上行驶的车辆也必须统一换上高地的驾驶牌照,否则将被军车扣押。
这些强硬的手段奏效很快,尤其是“一口粮”政策。许多人不得不“主动”归入高地,完成身份的演变。
三年后,高地的粮食和食品交易市场才正式打开,允许企业经营、参与市场竞争。
李歌用“高地派”和“复园派”分别指代这两支军队。
在复原派占领了一处农产品基地后,高地派不得不也占领了另一座生产基地,两方呈现拉锯对抗的架势。
紧接着,两支军队围绕食物爆发了战火。
只不过这
次的战火是有型的、血腥的,充斥着无意义的、无辜的、悲惨的死亡。
“复园派”拒绝回合后,率先对“高地派”挑起了战斗,三番屡次派队伍去劫掠库存粮食,射杀高地派士兵。高地派也迅速进行了反击。
两方势力基本相当,但高地派人数更多一些,所以复园派并未占到多少便宜,于是他们直接冲着对方的基地仓库发射了五颗燃.烧.弹……
燃.烧.弹原本是用来驱赶消灭丧尸,却因为之前军队内部爆发了感染,一时没用得上。
五颗燃.烧弹下去,生产基地陷入一片茫茫火海,高地派兵力大大折损——他们没有料到对方真的会动用如此恶劣的手段。
基地的储备粮不仅是用来补给军队的,更是用来接济难民的。高地派以为对方只是想抢走,却没料到对方打不赢却直接选择了毁灭。
于是第六颗、第七颗燃.烧.弹也出现了。
因为断水,加上根本没有消防车可以救火,八区两大生产基地很快全部陷入火海。
丧尸、难民、军人……在炽热的火焰面前没有任何分别,通通灰飞烟灭。
在粮食面前,燃.烧弹就像是原子弹。它虽然能摧毁敌人,但如果对方也有,则预示着自己也将被摧毁。
面对残损得不堪入目的八区,两支军队同时默契地转移到了距离不远的十区——那里是高地的工业心脏,虽然没有大型农产品生产基地,却也有不少生活物资和一些小型食品加工厂。
十区主要有三条区际公路,它们交汇呈现“人”字形,将十区划分被西、东、南三个区域。
复园派占领了东部厂区,高地派占领了西部厂区、建立了一个官方的“避难中心”,两支军队暂时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停火协议——不再发射任何可以燃烧的、摧毁建筑和粮仓的武器。
但这一停火协议并不禁.枪。两派边界上一直战火不断。
复园派若在公路上发现没有绘有沙克斯标志的军用车辆,都会默认为是高地派的势力而扣押下来,对里面的人员进行逮捕、审讯,留作人质。
高地派的中将名叫赵新,而刘知不巧正是赵新手下的,所以他在递上自己的军官证后迅速被复园派的人扣押了。
“制方跟这两派是什么关系?”方樾又问出了一个核心问题。
李歌摇摇头:“没什么关系,制方不归属于任何军队管辖的片区,我们是中立的。”
制方刚好位于十区的最南边,避开了东西两方军队的交火。
“那为什么军队会帮助我们清除丧尸?”方樾想起了之前在平板上看到的无人机录制下来的视频资料。
李歌再次摇摇头:“这得问大老板去。一开始我们确实跟军队没什么联系,但大老板私下跟他们两方人都接触了一次,达成了什么交换协议。制方存储着不少药品和营养剂,这些大概也是他们想要的。”
李歌的一番话,让池小闲和方樾在路上看到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你刚才说,军队在跟丧尸搏斗时内部发生了感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我确实不清楚。”李歌道,“我是听几个军官无意间提起的,说感染的是几位非常高层的军官,所以底下面的小兵全乱了。”
方樾和池小闲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位感染后被冰冻住的Brad。
他也是一名高级军官。
难道说这丧尸真菌有意识地先去感染高层人员,自上而下、从内而外地摧毁人类抵抗的有生力量?
方樾蹙起了眉。
还有银星,银星跟丧尸真菌之间的关系他们至今都还没解开。
无论怎么观察,它们在显微镜下都长得一模一样,但摄取营养的偏好却明显不同。
从感染上来看,银星早早就感染了池小闲,却没有让池小闲变成丧尸。直到池小闲真正被丧尸攻击后,他才表露出一些丧尸特有的属性出来,比如嗜血、嗅觉听觉变得灵敏等。
银星和丧尸真菌到底是同类还是异类,得去实验室做基因测序才行,显微镜下的观察并不完全靠谱。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救出池小闲的奶奶和刘知。
李歌知道他们的想法后,分析道:“这位老奶奶应该不难,但这一位——”
他的手指点了点刘知的照片,“这位可能就困难了。”
“他现在毕竟是人质,而且制方一贯中立,不参与两方争斗,一旦表明要救刘知,基本等于站队了高地派,恐怕反而会激怒复园派。”
他说得非常有道理。
“这样吧,我明天再去打听打听口风。”李歌思考了一会儿,“我就说刘知并不知道两派争斗,也不属于任何一派,只想回来见家人。”
“可行。”方樾道,“左右不过是利益交换,制方可以多给一些好处,这个我来想办法。”
“您的身份肯定没问题。”李歌道,“那行,我明天就这么办,争取先救回这位老奶奶。”
他离开时,池小闲和方樾再度道谢,李歌却无所谓地摆摆手:“应该的,听我表弟说你们还帮了他忙,就冲这个人情,我也是要还的。”
说完他便走了。
今天一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大,听完李歌这么一通讲后,池小闲又感觉有点累了。他打了个呵欠,见方樾还没睡,于是随手又拿起郭未送给他的画欣赏起来。
自己盯着自己的脸看,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他画得还不错。”池小闲点评道,“基本功挺牢的,一看就是正经学过。”
方樾也靠过来欣赏了一眼,淡淡道:“画这么像,看来昨晚跟你同床睡觉时没少盯着你脸的看。”
池小闲端起水杯,战术性喝水。
方樾忽然一针见血道:“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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