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大”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有问,我在什么地方?”叶盏有气无力地说,“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好吧?”
“这是我们的飞船‘落日废墟’号,我们的组织叫‘逐荒’,”风饶好心地告诉他,“不过一般人们都直接叫我们强盗。”
“强盗……”叶盏扯了扯嘴角,“三少爷,您怎么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哪个地步?”祁渊泰然自若。
“如果我没有记错,您可是老爷最看重的继承人,听说老爷子快不行了,要是您继承了他的江山,啧啧,想吃多少兔子软糖都行,没人敢说您,想睡哪个Omega就睡哪个……”叶盏开始胡言乱语,词句像爆米花一样从脑袋里蹦出来,他把这些爆米花全丢向祁渊。
“我不想睡任何Omega,”祁渊打断他,“我也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了。”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叶盏立刻闭上了嘴。
片刻后,不知道是不是吐真剂发挥了作用,他听到自己在说:“这样啊,其实我一直都很想你,看到你还活着,我真的很开心……”
叶盏!你在说什么疯话!闭嘴闭嘴闭嘴!是哪缕魂魄占了他的嘴胡说八道,要是他的手得空,非得把那缕魂抽出来掌嘴伺候!
“呵……”祁渊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白炽灯把他照得很亮。他依旧如当年那般耀眼,只不过这光幽冷而肃杀,一点一点凉进人的骨子里。
“看来剂量还不够,风饶,再加一支吐真剂。”
叶盏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还好,他一个字都没信。
第5章 狼眼的凝视
◎给至高恐怖带来至高恐怖。◎
第二支吐真剂打进去后,叶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昏了过去。
一支嫌少,两支过量,祁渊第一次觉得有人能在被捆得跟个粽子的情况下如此烦人。
“真晕还是假晕?”祁渊问。
“这次是真的。”风饶说。
“这点剂量会晕过去吗?”
“对于稍微强壮点的正常人来说都不至于如此,应当是受了发情期的影响。”
“这样啊。”祁渊低垂眼帘,看不清是什么神色,“在他身体恢复过来之前,好好照顾他。”
“呃,”风饶有些迷糊了,“发情期正好是一个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不抓住这个机会审问出录像带的下落,等他恢复过来后,就不好拿捏了。”
“酷刑对他没用。”祁渊道,“祁追远的手段你应该清楚,她的一大骄傲就是建造了全世界最恐怖的审讯室,古往今来的每一种刑罚里面都有。叶盏在里面关了一个月,一个字都没说。”
“这事儿我听说过,我都没想到他最后还能活着出来,”风饶叹道,“那我们拿他怎么办?”
“有什么好急的?”祁渊慢条斯理地抚摸叶盏的侧脸,像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你见过毒瘾发作的样子吧?我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玩,就看他玩不玩得起了。”
“也对。”风饶明白了,和酷刑不同,绯流的毒瘾是把软刀子,消磨人的意志,摧毁人的精神,如塞壬的歌声一般,抗得过刀山火海的人,不一定能抗得过心中的欲望。
“我们已经到达‘至高恐怖’的上空了。”机长在广播里报告,“老大,需要找地方降落吗?”
“先等一下,你准备在哪里降落?”祁渊问,他打开舱壁上的屏幕,发现地面堆满了凹凸不平的垃圾山,至高恐怖的地盘就在一圈垃圾的中间,底下一堆蹦蹦跳跳的小人正朝着天空徒劳地放炮。
“随便降落在哪个山头都可以吧,反正都是垃圾堆嘛。我们飞船的强度足以把这些垃圾碾碎。”机长说。
“不必了,直接在最平坦的地方降落。”祁渊说。
最平坦的地方……就是至高恐怖的基地。
“好嘞!”机长兴奋地领命,飞船调整位置,如压顶的泰山缓缓向着基地降落。
基地最高的建筑是四座炮楼,顶上都装有尖锐的避雷针,至高恐怖的成员就看着飞船轻轻松松把避雷针压断,高塔在震耳欲聋的崩塌声中瞬间瓦解。
当飞船终于降落到他们最优良的炮弹的射程时,至高恐怖的成员发现,大炮打上去的效果顶多是给飞船抛光而已。
“机甲!机甲!给我上!”恐怖司令——该组织的老大坐在一辆启动的装甲车里,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全员上车,他们敢下来送死,就和他们拼了!”
话音未落,舱门居然真的打开了,而且真的下来了一个“送死”的人。
是的,只有一个。
孔雀的黑发扎成了一条高马尾,裙子上装饰的金属羽毛在狂风中发出清脆的铮鸣。
“抓住那个女人!”恐怖司令吼道,“蠢货别用破甲弹,要活的当人质!”
巧了,孔雀收到的信息也是:要活的。
不过可不是为了当人质。
祁渊关掉视频,准备换一双鞋再下去,脚上穿的那双他挺喜欢,不舍得踩在垃圾上。
挑了双结实耐操的靴子穿上,祁渊弯下腰来,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拉起鞋带,系了两个完全对称的蝴蝶结。
风饶在一旁看着,不由叹了口气。这是什么小学生的系鞋带姿势啊,他们可是强盗诶!要么任由鞋带散开,要么把脚翘到桌子上,系几个乱七八糟的死结,这才像样吧?
如果是其他Alpha做出这动作,绝对会被抨击为“娘炮”“软蛋”,但显然没人敢在祁渊面前说这些话,大家都很珍惜自己的烂命。
等祁渊换好鞋后,下面吵闹的炮火声和尖叫声总算停了。
“你带叶盏回房间。”临出门前,祁渊还不忘吩咐一句。
“没问题老大。”风饶拍拍胸脯,表示交给我吧。
此时,恐怖司令的恐惧都愤怒都已经到达了极点。
舱门一打开,他两条火蛇一样的目光就射向了那里。一定是他的仇家!是他的仇家请来的救兵!他要记住那张脸,他要报仇!把他串在炮塔上,用他的血染至高恐怖的旗!
他看到了缓缓走下飞船的那个男人。即使身处一群杀气正浓的Alpha战士中间,即使面对着浓烟滚滚的炮口,即使站在那个杀神一般凶悍的女人身边,他的气势也碾压了一切,昭彰着一种绝对不容置疑的恐怖存在。
这是Alpha的本能,驱使着他们畏惧强者,要么臣服要么逃离。
如果说恐怖司令之前还咬牙切齿地盘算是哪个仇家找了帮手上门,现在他倒冷静下来了。
这根本不是同一等级的敌人,他们招惹不起,躲不起,一旦碰到,只有一个死。
但他就是不明白,看到路上有垃圾,没有哪个自恃身份的人会去特意踩一脚。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叫道:“这位道上的兄弟,要杀要剐给句明白话,我们也不想死了还当糊涂鬼。”
祁渊环顾了一圈,才缓缓开口道:“来这里,是想问司令您要个人。”
恐怖司令立刻狠狠地瞪了手下们一眼,他就知道,肯定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手下碰了不该碰的人,现在老大过来找场子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动了您的人?”恐怖司令抽出贴身的□□,“您尽管说,我把他揪出来,要是您嫌脏了手,我亲自给他放放血。”
“哦,倒也不必,我要找的那个人叫狼眼,前两天失踪在通往长洛区的省际公路上,似乎是被您的手下带走了。”
“狼眼!”恐怖司令立刻问道,“谁打劫了狼眼,站出来!”
至高恐怖的人都不是怂蛋,很快站出来几个人,表情那叫一个冤:“老大,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只是捡了个尸!”
“那是谁干的,啊?!”司令问。
另一个叫道:“是一艘伪装成飞行船酒吧的飞行船干的!我们当时看到一家酒吧叫飞行船,但不知道它真的是飞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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