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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149)

作者:布丁牛奶 时间:2023-12-31 10:18:37 标签:年下 权谋 宫廷

  “哦。”

  莫名的,姜之渔甚至在这一声“哦”里听见了几分委屈,只是在目光触及童怜毫无表情的脸的时候,姜之渔就觉得方才只是因为自己太累而产生的幻听了。

  姜之渔说:“说吧,半夜来找我做什么。”

  童怜沉思片刻,最终摇了摇头:“不知道。”

  更觉得“委屈”这个词不可能出现在童怜身上的姜之渔:“……”

  童怜不说,姜之渔也懒得再自讨没趣,从被褥下把童怜的手腕挖了出来,又替他诊了脉:“烧还没退就别出来晃悠。”

  “没退么?我睡醒是探了额间,还觉得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童怜呆呆地问,说着他还打算再次将手伸出被子外,可胳膊刚才抬上去一点儿,立刻就被姜之渔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是怎么想的?”姜之渔看了眼难得瞧着乖巧的童怜叹了口气问。虽然童怜之前说他去杀单永言是为了活着,可不管姜之渔怎么想,都不觉得与皇帝离心是件好事,更不觉得童怜会因为单永言而死。

  跳跃的烛光加上鼻尖若有似无的安神香,眼皮越来越重:“不知道啊……可我还能怎么办呢……”

  童怜的声音很低,低到在他身旁的姜之渔都听不见他的呢喃。

  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童怜,姜之渔叹了口气,又重新点了根安神香开始研究思考明天要给童怜用什么药。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童怜揉着发酸地脖颈吸了口气,小声道:“姜之渔就不能把我叫起来,让我回屋里睡么?”

  “是啊,昨夜也不知道是谁只披个斗篷就来药方了。抢了我的软榻不说,甚至还在睡了一晚上后,觉得软榻不舒服,问我怎么不将他叫醒去屋里睡。”

  姜之渔的声音从不远处幽幽传来,童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都做了什么。但当他看向一脸憔悴的姜之渔时,心中却是丝毫不觉得愧疚,甚至于连刚刚自己的不满都一起被他抛之脑后:“姜大夫昨夜休息得可还好?”

  只是在姜之渔这儿可没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规矩,他阴沉着张脸,直接将童怜身上的被褥一掀,一抬下巴说:“滚回去。”

  童怜也知道是自己不占理,于是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说:“你回去休息着吧,一会儿我去找何太医诊脉就行。”

  “去吧。”姜之渔头也不回一下,把被褥往自己身上一裹,往软榻上一趟闭眼道,“不送。”

  这童怜才刚出药方的门,然后便瞧见了前来拿药准备去煎的婥月。

  婥月见童怜从药房出来也有些震惊,甚至略带不可置信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没有跑错地方似的。原本童怜是打算趁着婥月还没反应过来,跑回自己的屋里。

  然而他刚刚迈出一只脚,就被婥月拉住了斗篷。

  童怜:“……”

  还没等童怜开口解释,婥月的眼睛就红了——被气的。小姑娘手里攥着童怜的斗篷,鼓囊着双颊说:“大人!您怎么衣服都不加一件就跑出来了!”

  “我穿了斗篷。”童怜指了指被婥月拽着的斗篷。

  婥月被气得快哭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说不过童怜,于是干脆就不说话了,拉着斗篷把人带回屋里,然后又一言不发地把童怜塞进被褥里,搬着炭盆出去了。

  看着婥月的背影,童怜的心底难得生出几分名为愧疚的情绪。只是童怜的愧疚并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浑身怒意的拾六就进来了。童怜愣了一瞬然后果断闭起了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拾六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被童怜糊弄过去,但他也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将人拉起来,一会儿被婥月呵斥的也只可能是自己。

  拾六咬牙切齿道:“既然童大人醒了,不如就来和我说说,为什么要质疑自己去杀单永言吧。”

  “你知道小皇帝已经开始不信你了,你也知道季青和就等着你再次动手,好将你所有的作为捅到小皇帝面前,所以为什么?你有一千万种让单永言死得悄无声息、让所有人就算知道都那你没办法的方式,但为什么要用这一种?”拾六的身影越来越低,乃至最后逐渐闭上了嘴,静静等着童怜的回答。

  童怜沉默许久,最终睁眼从榻上坐了起来。他看着拾六的双眼,说:“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想。”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想……

  得到答案,拾六竟然低低笑出了声:“疯了。童怜你真的疯了。”

  童怜没有反驳,甚至在心中暗暗点了点头。拾六说的没错,或许在之前,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疯了。

  作者有话说:

  如果我犯罪了法律可以制裁我,但没必要在我去朋友家吃饭,然后还被催码字,并且码字码到一半,BGM从法师塔的悲歌跳到莫比乌斯环

 

第133章 是我

  听闻童怜睡醒了,昨日来的那些太医一个个都跑到了童怜房门口,美名其曰来替童怜诊脉。

  童怜现在还没和季越撕破脸皮,季越派来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完全将人拦在门外,于是便跟婥月吩咐了两句,让她先下去做其他事,只是将拾六留在了房里。

  太医们先是挨个儿上前替童怜诊脉,几人凑一块儿叽里咕噜不知商量了什么。最终,何太医上前两步,拱手道:“童大人只是身子尚未好全,然后又受了凉,有些冒寒,修养些时日便会好。”

  这诊断结果倒是与姜之渔说的没什么差别,童怜微微点头,继而说:“若是要抓药,我让人带大人们去药房。”

  几个太医看了对方几眼,最终还是何太医带着两个人行礼离开。

  原本童怜是打算与拾六说几句话的,见着现在这场景自然也知道小话是说不成了。他微微阖眸,假装其他太医并不存在似的,放松身子让自己靠在床上。

  屋内是一片寂静,拾六瞧了瞧已经不打算开口了的童怜,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朝太医们笑了一下,又做了请的手势。太医们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跟拾六出去了,几人也不走远,就只是在屋外站着,稍压低了些声音。

  听着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倚靠在床上的童怜缓缓睁开了眼,他看着四五个人影被阳光印在透着光的窗棂边,忍不住抬手以手臂覆目轻笑道:“季越……你这是有多不放心我?”

  他几乎不需要如何猜测便能知道,这次来童府的太医除去何太医与白芷,其余五人都是被派来看守自己的,抑或者还有两个是为了看着何太医与白芷,以防他们将实情告知自己的。

  季越所做之事几乎不加掩饰,就差直接将“我在你身边安插了人”这么个事实,写成纸条摆在童怜眼前了。

  “小殿下,我是哪里做错了么?”童怜说着,两滴眼泪骤然从眼角滑落。这些分明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分明是哪怕他已经站在季越的对立面,见到季越这样的举动应当也会高兴的事情,只是在那一场梦境之后、在这久病之中,童怜却觉得自己满身的盔甲一丝丝脱落,只剩下他残缺丑陋的内里——是哪怕曾经的自己瞧见了,也会唾弃、会避之不及的模样。

  童怜的眼泪无声地留着,在每一次眨眼之后,都会有几滴泪珠滚落,像是想要将往前的十年、五年的所有委屈在这一刻统统发泄出来似的。

  可能肆意发泄的是曾经的魏朝,而不是已经成为“童怜”的他。

  童怜深吸一口气,胡乱用寝衣的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痕,不断做着深呼吸,尽可能快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不多时,拾六便与那几位太医回来了。太医们像是先前得了什么命令一般,哪怕童怜现在只是单纯地闭目小憩,也不曾提及要从屋中离开歇息,只是站在原地注意着童怜的一举一动。

  “几位大人一直站着不累么?需不需要小的去给大人们搬几把椅子,诸位大人也好稍微舒服些不是。”拾六的视线从他们身上走了一圈儿然后说。

  瞧着模样最小的那位太医似是打算开口说什么,可才只是张了张嘴便立刻被另一人打断:“那便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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