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134)
宜青心道,果然走高冷的路子也是可行的。速度慢了些,他能接受。
“既然无碍,那便罢了。”他收回搀扶着秋夜白的手,与对方保持着疏离克制的间距,同时抬手示意让跪着的弟子们起身。
他的手一离开秋夜白的腰侧,那人便如影随形般贴了过来。
“师尊,不知是否方才用力过猛,弟子现下乏得很。”秋夜白的脚步虚浮,好似真的在与一只五级灵兽的缠斗中耗尽了全身力气,“有些站不稳。”
说是伤势没有大碍,立刻又找了个乏力的幌子,魔宗宗主可谓是睁眼说瞎话的高手了。
可以想见,在他浪迹江湖、快意恩仇的时候,欺瞒了多少凡夫俗子。
宜青冷淡道:“那便去坐下歇着。”
其余弟子已开始清理战场,山谷中多有干净裸.露的岩石。秋夜白瞥了他一眼,一脸极不情愿又不得不服从师命的无奈模样。
他还没走开两步,就听得远处传来一声惨厉的兽吼。
那只在众人围攻下轰然倒地的风吼兽竟还没死绝。它的头颅被破开小半,鲜血汩汩流出,隐约可见颅内闪烁着莹润光泽的兽丹。严萧手中拿着沾血的利刃,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他原想将功赎过,取了兽丹献给师尊,谁知风吼兽还能再次站起来。
它奔驰如电,一路血水洒地,朝秋夜白冲来!
也许在这只灵兽最后的记忆中,就是这个一身青衫的人阻挠了它的去路,吸引了全部的仇恨。
灵兽濒死时的爆发力极为惊人,就算青玄宗的弟子们再不敢拖延、立刻出手,也没能成功拦下它。
朔风夹杂着碎石扑在宜青的脸上,短短数息间,他的脑海全都被两种想法所占据。
出手吗?还是不出手?
若是出手,他对这个副本的术法还不算精通,要是叫弟子察觉出了端倪,岂非陷自己于困境?届时他要如何自证身份?若是他不出手,便要将身家性命托付于秋夜白。
这好似一场无形的博弈。
秋夜白按捺着等他出手,因为在对方眼中,青玄宗的掌门势必会出手回护一个受伤的弟子。他不必暴露自己辛苦隐瞒下的身份。
可秋夜白不知宜青却也在等着他出手,因着魔宗宗主定然不会愿意枉死于灵兽之口。而他也同样有着暴露身份的隐忧。
秋夜白像是为他迟迟没有动作而感到疑惑,微微蹙起了眉尖。
他的面色由于失血而显得苍白,眉尖蹙起时像是正在隐忍地承受着莫大痛楚。
这副神情与他先前故意装出来的病弱在宜青眼前渐渐重合一一
宜青出剑。
那一道青色的剑芒破开了莽莽朔风,粉碎了无数沙石,自剑锋而起、落于灵兽的头颅,将那具硕大的身躯生生劈为了两半。
剑意尤自未歇。
剑芒在砂石地上拖出一条逶迤长痕,朝着天际滚滚而去。
134、养狼为患16
吃土作者自救攻略 宜青牙痒痒地看着他。这人浑身一股子机灵劲儿, 滑不沾手, 定是戚云有意差遣来的。
“走走走。”宜青不耐烦地赶他走。
士兵应道:“小的去禀告将军一声,让他来一一”
宜青怒道:“让他滚!”
好生发了一通火,把人打发走了,宜青自个儿在帐中生闷气。他盯着那串翠玉葡萄, 咬牙切齿地想着, 好一个戚云, 以为几串葡萄就能收买他吗?
他从藤上揪下一颗葡萄,剥去皮将果肉一口含在了嘴中。甘甜清爽的汁水和弹滑柔嫩的果肉充盈在齿间,他伸手又揪下了三两颗。
几案上,除了盛着葡萄的托盘, 尚有只剩一两滴乳酪的银盏、酱汁干淌的碗碟……
气归气, 吃归吃。戚云既然不能在一方面满足他, 这些好吃好喝的就当赔罪了。
“不是说了让他别送了吗?”宜青低头吃着葡萄, 听到帐帘开合的声响。
来人脚步一顿, 道:“这么多天, 还没消气?”
宜青听到那声音,便是一声冷笑:“你想朕消气, 倒是做些其他的事啊。”
他把那串葡萄吃完了, 擦了擦手, 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戚云身姿高挺,宽腰窄臀,是一副标准的模特身材。隐藏在战袍下的肌肉,他前几日亲自度量过了, 流畅而紧实,力量感十足,摸着让人爱不释手。
可惜再好看也没用。
戚云见到桌上凌乱的碗碟,不由勾起嘴角:“陛下好胃口。”
他差人送来时,那个圆月般的银盘中盛着一整只烤羊腿,如今就剩下骨头和酱汁了,便是很多塞北军中的将领也没这么大的食量。
宜青舔着嘴角的果汁,道:“朕的胃口好着呢。将军胆子但凡大些,早就能知晓了。”
若非时机不对,光是看他这副骄矜模样,戚云就想如他所愿,让他看一看自己是多胆大。
“陛下。”戚云弯下腰,将一块绢布递与对方,“擦一擦。”
宜青睨了他一眼,拍开了他的手。
戚云不怒反笑,牢牢扣住对方的手腕,制住那些小打小闹般的反抗,强硬地替他擦干了嘴角。被绢布擦拭过的双唇格外红润,好似娇嫩的花瓣方才甩脱了萼片、尽情舒展开来。
“臣非不愿,而是不能。”戚云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那唇瓣,沉声道,“陛下可懂?”
“不懂。”
明明当日两人都情深意动了,滚个床单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只差临门一脚,对方却强行刹车,任谁的感觉都不会好受。宜青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把戚云赶出去,已经是看在那张好脸和好身材的份上,给够对方面子了。
戚云失笑道:“陛下是君,我是臣,君臣大伦不可乱。”
宜青嗤笑一声,伸指点了点他的脑门:“你会在乎这个?”
戚云一惊,沉声道:“陛下是什么意思?为臣不明白。臣对陛下一片忠心,绝无二意。”
他说君臣大伦不可乱,自然还有一层暗指,若是到了他们不再是君臣的那日,便可想怎么乱就怎么乱了。他确实从没将二人的君臣之防看作阻碍,但小皇帝怎能知道他的心思?难不成是何时不小心暴露了?
“说什么不能,你就是不愿意罢了。”宜青闷闷道,“你看不上朕,这才不愿与朕行那等事。”
戚云又好气又好笑,仿佛心中悬了千斤重的石山,转瞬间又崩解化为轻烟。他捧起宜青的双颊,定定地看着对方:“陛下错怪为臣了。臣怎会看不上陛下?”
他几乎是一眼看中了小皇帝,否则何须将人带上自己的战马,二人共乘一骑?又何须将帅帐让给了对方,亲自替对方沐浴更衣?
历来挟天子的乱臣多得是,有几个会像他这般尽心尽力照顾小皇帝?
“你不用狡辩,朕不听。”
宜青最后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瞪那一眼时,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对方头顶上的数据,好感度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还停留在37这个数值上。
好感度过了40,才达成“怦然心动”的成就,在此之前,可以说对方对他根本没有产生任何情爱方面的想法。
他努力攻略了那么久,早就该刷上一波好感度了,但那数值就如同瘸腿的蜗牛一般,慢得不忍直视。
戚云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对他仅仅是略有好感而已,还想欺瞒他!
“好,不听。”
戚云柔声哄着,伸手将人夹抱了起来。
宜青道:“你放我下来一一”
“陛下别闹。这几日都由着你,今日可不成。”戚云沉声道,“塞北十万将士数日前已过秦关,先遣散骑如今到了葛坡。臣来见陛下,是为了邀陛下出营,好让塞北将士一同瞻览圣颜。”
……
塞北军先遣散骑兵有足足三四千人,此时已在葛坡驻扎,集结完毕。
宜青换上了一件华丽的明黄色外袍,由戚云引着走出了帅帐。他面上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像极了一位忧国忧民的好皇帝,私底下却狠狠扫了戚云一个眼风。
戚云神情自若地接下了:“陛下请看,这便是我塞北将士。”
宜青放眼看去,只见远处乌泱泱一片连绵营帐,人与马与山与水,都成了看不真切的几抹淡痕。只有那铁盔反射着冷光,好似沉沉乌云镶的金边,亮得夺目。
“好气势!”宜青感慨道。
影视合成的虚拟画面,和这种亲临军前的感受截然不同。他能听到夹杂在嘈杂风声中的战马嘶鸣,看到营帐间升起的袅袅炊烟,而站在他身边的人也一身战甲齐整,隐隐骄傲地向他展示这一支虎狼之师。
戚云眉目间的自得不加掩饰,那种自信和坚毅简直比催.情的春.药更让宜青心热。
“陛下可愿近身看看?”
“好。”
戚云牵来一匹战马,翻身上马,朝宜青伸出手。宜青将手搭上他的手心,被拉上了战马,恰好坐在戚云身前。
“将军打算这样让将士们瞻览圣颜?”宜青讥讽道。
他不看也知道,自己窝在戚云怀里就像个小姑娘似的,什么皇家颜面都丢尽了。
戚云扬鞭道:“无妨”
战马奔驰,宜青结结实实地撞进了戚云怀里。如画的风景在眼前退去,剩下满目苍莽野色。
他真切感受到了拂面而过的凛冽寒风,对方火热的胸膛,还有在极冷与极热间滋长的壮志与豪情。
骑兵驻扎在山脚溪边,离得近了,他看见军士摘了头盔,衣衫却不散乱,一丝不苟地刷洗着马鬃。他们的口中哼着小调,乡音浓重,听不出唱的是些什么词儿,只觉得曲调激昂。哪怕只是塞北军中的一名普通士兵,脸上的神情也是如戚云一般骄傲着。
“陛下以为,我塞北军可堪与戎人一战?”戚云朗声道。
戎人兵马出了名的残暴,帝都守军甚至不是对方一合之敌。尚且没有一支大周的军队在与戎人对敌时大胜而归。
宜青握住戚云的手,肯定道:“将军定能克复帝都,凯旋而归。”
戚云睥睨群山道:“到了那时,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