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应该……向祁予霄学习一下?
因为凑的很近,陶然的脸颊靠在了祁予霄的衣领边缘,鼻翼间忽然传来一股熟悉的淡香,好像是从对方身上传过来的。
陶然稍稍愣住。
反应过来后,他心底蕴化出惊喜,歪起头看向祁予霄,声音染上一点雀跃,“祁予霄,你的身上好像也有我的味道了。”
祁予霄手静静地圈在陶然薄软的腰肢上,无声无息地收紧几分:“真的吗?”
“真的。”陶然欣喜道。
真神奇。
这难道就是贴贴的力量吗!
祁予霄轻声说:“可能是我们昨晚抱了很久的原因。”
“嗯。”
虽然传过去的香味比他身上的淡很多,可能吹一下风就会消失,但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征兆了。
体会到拥抱的效果之后,陶然对于这个亲密动作也没那么不适应了,他尝试主动地伸手搂住祁予霄的腰。
发现怀里的人身体全然放松下来,完全接纳身体紧密的相拥,祁予霄胸腔也涨起愉悦的气泡,哼了一声轻笑,低沉的声音中夹带着让人难以察觉的哄诱,“如果我们再多抱一下,效果可能会更好。”
陶然的脑瓜子转了转,点头赞同:“有道理。”
他把脸埋在祁予霄的胸口,情不自禁地袒露心思,“如果我能把身上的香味全部传送给你就好了。”
“不需要。”祁予霄却这样说,“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他垂下的目光落到了陶然那颗粉润晶莹的耳垂上,心尖暗暗发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用指腹很轻地捏了一下。
那里刚好是陶然的敏感之处,对方的指尖仿佛自带电流,把他的身体电得瑟缩了下,茫然地抬头看向对方,无辜地询问:“怎么了嘛?”
某一刹那,祁予霄发现自己心底渴求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很模糊的集合体。
而香味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如果把陶然身上的香味全部剥离出来,制成一瓶香水,即使一模一样的味道,对于祁予霄来说可能也丧失了作用。
但这个集合体藏在浓雾之中,轮廓模糊不清,暂时无法勾勒出来。
“没什么。”祁予霄游散的思绪渐渐收回。
陶然还想要追问,耳后骤然响起一阵熟悉的拉门声。
陶然大脑炸开,不祥的预感惊出了他体内的洪荒之力,猛地一下就把祁予霄给推开,做贼心虚般往旁边蹲下。
“你们两个大早上的在阳台干嘛呢?”果不其然,在玻璃门拉开之后,卓强的声音响起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他和祁予霄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同一个人抓到了。
卓强睡眼惺忪,奇怪地打量着像个橱窗男模般伫立在阳台的祁予霄,还有脚边蹲着一个鬼鬼祟祟的陶然。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还有同样被尿憋醒下床上厕所的他……
一阵诡异的熟悉感攀上的大脑,卓强精神恍恍惚惚:“坏了,我通宵出现幻觉了吗,怎么感觉这个场景我好像遇见过?”
“那你清醒清醒。”祁予霄好心地伸手替他将玻璃门全部拉开。
深秋的凉风瞬间扑面而来,卓强被冻的一个激灵,随之感到惊悚地竖起寒毛。
靠。
这剧情更熟悉了。
卓强惊恐又迷惘地扭头看祁予霄,呆愣地问,“接下我是不是该和你句谢了兄弟啊?”
祁予霄冷淡道:“不客气。”
“那我先去上个厕所。”卓强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他转身想去洗手间,往地上瞥了眼,发现陶然还在蹲着。
卓强吓了一跳:“陶然,你蹲在这干嘛呢?”
陶然端起自己的洗衣盆,脸低的差点埋进里面:“我、我突然想起来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正打算要洗呢。”
“哦哦。”总算有和记忆不一样的剧情了,卓强终于有种回归现实的实感,他奇怪地嘟囔着,“怎么感觉老是撞到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在阳台呢……”
“只、只是刚好同一个时间起床而已。”陶然心虚解释。
“哦,好吧。”卓强勉强地接受了这个理由,下半身传来一阵催促,他赶紧道,“哎呀不说了,再说我要憋不住了。”
“嗯,那你好好上。”陶然道。
转回身时发现祁予霄已经不在阳台了,他咬了咬唇,脸颊后知后觉地染上一片躁红。
刚刚差点就被发现了,祁予霄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的?
想进回宿舍里,本想和祁予霄诉说一下刚刚的惊心动魄,但转眼发现苏家良也起床了。
陶然只好暂时压下心里的倾诉欲。
*
下午有一节专业课。
下课铃声响后,陶然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桌子传来一阵轻叩声。
陶然动作一顿,奇怪地抬起眸,看到有个男生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目光扫到对方身上精致时髦的装扮,陶然顿感陌生,定睛仔细地辨认了一下那张面孔,才缓缓想起这个人——是他所在班级的班长,周琦。
“陶然,这个周末我们班打算组织一次团建。”周琦脸上抹了脂粉,清秀的五官染上了浓艳,他轻声道,“我们班开学这么久了,都没有组织过这类团体活动,你住在混合寝,离我们比较远,能看出来你和班里的同学没都那么熟悉,正好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大家热络起来。”
看着陶然明显露出为难的神色,他体贴的补充道:“你放心,我们班的同学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如果你怕尴尬的话,也可以带家属过来一起玩。”
陶然嘴唇动了动,犹豫问:“家属……大家都会带吗?”
“想带就带,其他人我目前还没有统计,到时候会发一个收集表。”周琦笑了笑,像是随口透露,“我到时候也会带上我男朋友。”
说完,他神色明显一愣,转而有些懊恼,但依旧笑得甜蜜,脸颊浮起两团羞涩的酡红,“不好意思,我脱口就说出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陶然总觉得周琦这句话好像别有深意,但没有深思,摇了摇头:“不会。”
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周琦不经意地透露出的男朋友身上,而是——他并不想参加这个班级团建。
做为一个社恐,陶然对于这种人多嘈杂的社交活动,总是由身到心地抗拒。
“那就这样说定了,就在这个周六晚上。”周琦说,“我先走了,我男朋友还在等我去吃饭。”
“我……”陶然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拒绝,对方就早已转身离开了。
徐嘉礼刚好从厕所回到教室,进门时刚好和周琦擦肩而过,视线无意间瞥见了对方外套的logo。
他猛地停下脚步,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在原地愣了足足五秒钟,朝那个离开的身影望去。
等到那个人影消失在转角处,徐嘉礼才回过神来,走回位置,叫住后排还没走的同班同学,“我靠,刚刚从教室出去的那个人是周琦吗?”
“对啊。”同班同学好像猜到了他在震惊什么,“怎么,是不是认不出了?”
“真的差点就认不出来了。”徐嘉礼皱着眉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个logo,一阵奇怪感萦绕心头,“周琦不是贫困生吗,他怎么有钱去买奢侈品牌的衣服啊,我刚刚看他那件外套,至少要小十万吧。”
“我记得他开学的时候还是穿得很朴素的,怎么一下子就……”徐嘉礼眉头皱成川字,“还有他脸上的妆,首先我不是反对男生化妆啊,只是、只是那也太浓了吧,和他一开始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了。”
“你平时不是挺八卦的吗,最近怎么孤陋寡闻起来了。”同班同学耸了耸肩,说,“我还以为整个美院的人都知道了呢。”
“知道什么?”
“他最近谈了一个很有钱的男朋友,经常给他买名牌衣服鞋子什么的,人有钱打扮了自然就改头换面咯。”同班同学说,“我还以为整个学院的人都被他逮着炫耀了一遍呢,原来还有你一个漏网之鱼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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