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被他的一连串动作弄得有点懵。
祁予霄一手搂住陶然的腰,一手搭在他的大腿侧,看向陶然,“这样也可以吗?”
一开始只是单腿坐,现在变成双腿坐,加上祁予霄的手臂像根粗壮的藤蔓般把他圈的死死的,让陶然只能更靠近他一点。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蓬勃的心跳声。
陶然:“……?”
有点奇怪。
不过也算是贴贴吧。
和刚刚的抱姿想比,现在这个有点像公主抱。公主抱好像AI小助手的回答里也有提到过,也是直男间亲密行为的一种。
于是陶然迟缓地点头:“……嗯,可以。”
祁予霄眸色愈发幽深,从最底处渗出了更多的贪念,“那一起睡觉也可以吗?”
陶然差点就要顺着脱口答应了。
骤然反应过来后,他吓得直起身,退离祁予霄半寸距离,愣愣地摇头拒绝,“这、这不可以吧。”
刚刚一直都是乖巧柔软地答应他各种要求,现在突然换成了拒绝的态度,就很容易让喜欢得寸进尺的人心生不满。
果然,闻言祁予霄的眉明显压低了些:“为什么?”
“一起睡觉什么的,好像有点奇怪。”
陶然努力回忆AI小助手的回答,好像没有在“直男之间常见的亲密接触”里看到一起睡觉的相关信息。
“为什么会奇怪?”
祁予霄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男生之间一起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
陶然被这句话给问懵了。
他也不知道啊。
AI小助手又没有说。
祁予霄那副肯定的口吻,让陶然本就模糊的观念更混乱了。
不过想起来,在当直男这个方面,有十八年铁直男经验的祁予霄肯定比他这个冒牌货要在行很多。
所以他有不懂或者纠结的问题,祁予霄或许可以给他解答。
这样想着,陶然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询问祁予霄:“祁予霄,那你经常和别的男生一起睡吗?”
“没有。”祁予霄说,“我从三岁开始就是一个人睡的。我睡眠很浅,旁边有人我会睡不着。”
陶然反而更困惑了:“那你为什么突然想和我一起睡?”
祁予霄不知餍足地又将脸颊贴到陶然的脖颈上蹭了蹭:“因为你很香。”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陶然:“……”
陶然:“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陶然有些无奈,觉得祁予霄还在把他当成海绵宝宝抱枕。
可他也是人,虽然睡觉挺老实的,应该也没有打呼噜磨牙的不良习惯,但入睡之后谁也不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发出动静。
最重要的是,就算对直男来说同床共枕没什么,但对于陶然来说实在是亲密得有点超过了。
他暂时无法接受。
“还是先不了吧。”
陶然有些为难情地看着祁予霄,明明是拒绝对方无理请求的话,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在话尾补了一句,“……可以吗?”
这下轮到祁予霄不好拒绝了,他喉结压低了些,许久,颇为遗憾地开口,“可以。”
陶然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动了动身子,示意祁予霄改松开手,好让他从他腿上下去。
祁予霄面色平静地盯着他好几秒后,即使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松开了箍在他身上的双臂。
不能一蹴而就,心急的猎人是捕捉不到猎物的。
得到解放后,陶然动作很快地从祁予霄身上下来。
宿舍的灯光打在陶然的白净的脸上,长而卷翘的睫毛打下了一片阴影,随着眨眼轻轻煽动,宛若一只灵动振翅的蝴蝶。
“那我先去睡觉了。”他笑容漂亮柔和,“你也早点睡吧,希望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
祁予霄看着他纯然的面庞,不知为何胸腔蓦地收紧,身体更浓重的贪渴化成干涩之意迅速蔓延至喉间。
他手指微微蜷缩,半晌才挤出一个句,“嗯,晚安。”
“晚安。”
“……”
*
第二天,陶然是被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打呼声吵醒的。
他花了0.1秒的时间就猜到了这个呼噜声是卓强打的——他和苏家良不知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因为刚起床大脑还萦绕着丝丝缕缕的困倦,眼睛酸酸涨涨的,陶然抬手揉了揉,迷迷糊糊掀开被子。
下床的时候,余光偶然瞥见祁予霄的床帘是掀开的,里面已经没有人在了。
祁予霄又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陶然脚刚落地,回转响彻在宿舍的那道打呼声恰好戛然而止。
宿舍又陷入一片昏暗幽静之中。
陶然掀开一点玻璃门上挂着的遮光帘子,外面的日光扑面刺来,照得他视线发白,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等适应了明亮光线后,他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时头上刚好落下一片个黑影。
陶然瞳孔逐渐恢复焦距,视线上抬,撞进了高大青年深黑的眼眸中。
两人隔着透明的玻璃门,静静地对视。
不知多久,陶然的意识才渐渐回笼,他摸着玻璃门的把手,往右推开了一个门缝。
陶然走入阳台,把身后的玻璃门带上后,才出声问:“祁予霄,你昨晚睡得怎么样了?”
秋天的晨光轻如一层薄薄的棉丝,触及肌肤时传来暖融融的触感。
祁予霄沐浴在浅金色的晨曦之中,温暖的光线镀在他身上,原先冷冽的气息削减了些许。他垂着眸,淡淡道,“还可以。”
“这样啊……”陶然有些意外,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只是还可以而已吗?
昨晚祁予霄抱着他吸了这么久,陶然还以为足以让祁予霄睡到今天的日上三竿。
看来他的信息素也没有想象中的作用这么大。
不知为什么,心里竟莫名升起了一丝失落。
陶然:“你怎么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被吵醒的。”说到这,祁予霄面色略有不虞。
“哦,好吧。”陶然很快意会,“我也和你一样。”
他们两个同为卓强呼噜声的受害者。
不过卓强的打呼声虽然奇特响亮,但是出现的频率不算太高,有时一个星期只打一次,而且持续时间也挺短的,陶然也只有偶尔几次睡眠浅的时候被吵醒过。
“我刚刚下来的时候,卓强已经没有再打呼了。”陶然的视线很轻地描摹着祁予霄冷俊的眉眼,好像仍透出一点沉倦,便说,“现在还早,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嗯。”祁予霄应声很快,但说完后也不动。
陶然表情刚露出点点困惑,下一瞬便被拉入了一个洋溢着阳光温暖的怀抱中。
陶然:?
这是一个很标准的拥抱姿势。
只是他们两个的身高差了大半个头,陶然清瘦的小身板被对方完全裹入了怀中,脸靠在了祁予霄的颈窝处。
因为动作发生的太突然,他下意识地想伸手阻止两人贴近,手掌胡乱地撑在对方某一处。
温热结实中又带着点软弹的触感……
陶然愣愣回神,这是……胸肌?
之前只偷偷瞄过几眼的胸肌。
气血一瞬从脚底上涌,陶然的手掌就这样贴在对方的胸膛上,丝毫不敢挪动,感受着发达的肌肉组织下心脏沉稳鼓动的节奏。
任由着祁予霄将鼻尖贴到自己的耳后处,呼出的温热气流铺撒在那片柔嫩敏感的肌肤上,陶然变得有些晕乎乎的,大脑思绪开始胡乱飘散。
怎么感觉祁予霄抱着自己吸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自然了。
难道这就是来自天然直男的随性松弛感吗?
反观自己,现在对于男生间的亲密动作还是有些畏畏缩缩,不太适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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