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了然:[没关系,你们放心去吧。]
陶然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
他换了一套新的鹅黄色睡衣,暖色调衬得他的皮肤细腻白润,从蒸腾着水汽的浴室出来时,仿佛一块被温水泡过的羊脂白玉。
陶然擦了擦头发,正想拿吹风机时,宿舍门响起一阵解锁音。
有人回来。
陶然稍稍一愣,按苏家良的话,他今晚应该是个留守儿童啊。
门过了几秒被推开,陶然好奇地望了过去,和进来的人眼神对上。
“祁予霄?”陶然惊讶地眼睛睁大。
体测完之后祁予霄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后来陶然请假,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了。
但今晚的祁予霄和平常不太一样。
青年额前漆黑的碎发下,脸颊染上一层不寻常的薄红,眼睛也没有平时的沉静清明,脚步有些迟钝地走进来。
陶然盯着他的动作,只见那人高大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猛地撞了一下旁边的床架子,发出“哐”的一声。
“祁予霄!”陶然吓得扔下了手中的吹风机,跑过去扶住祁予霄,“你没事吧?”
搀扶住对方时,他显然闻到了祁予霄身上的酒气。
陶然迟疑地问:“祁予霄,你喝醉了吗?”
第22章
祁予霄身体骤然侧倾,半身子都压到了陶然身上。
“哎——”陶然险些没被压垮,吃力地撑起祁予霄,脸差点皱成一团,“你怎么醉成这样呀?”
祁予霄视线瞥向即将要被自己身躯压倒的室友,脑子清醒了片刻,努力站直身。
“喝了一点。”
陶然轻松了一点,将祁予霄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肩上,眼神认真地凝视着他低垂下的侧脸,“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止一点。”
“……”
陶然:“我先扶你去椅子上坐着吧。”
压在自己身上的庞然大物依旧沉默。
陶然扶着不知还留存多少意识的祁予霄艰难挪动,终于把他放到了椅子上。
祁予霄的衣衫被这一整套动作弄得凌乱,他半个身躯靠在电竞椅上,胸膛一起一伏,面露一丝痛色,伸手捏了捏了眉心。
陶然一直在旁边观察他的情况,见状立马关心地问:“你是不是头痛啊?”
“我给你按一下头怎么样?”
他有照顾醉鬼的经验,并且十分丰富——池博士是个夜店王者,两人一起生活时,他每逢周末都是凌晨时才满身酒气地回家,一躺在沙发上就开始喊头痛。
陶然就学着给他按摩,随着次数渐多,他的技术越发精湛到位。
“……”
祁予霄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静静垂下,一动不动,安静得像睡着了。
但是他的眉头仍是蹙紧,身上那拒人千里的冷漠气息挥之不去。
不过也比清醒的时候减弱了很多,陶然大着胆子观察着祁予霄的脸。
青年鼻梁挺拔,薄唇紧抿,立体的五官和凌厉的面部线条让这张脸宛若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视线顺着向下触及到了喉结处,刚好很清晰地看到它上下滚动了一下。
陶然站在祁予霄的□□,微微出神。
鬼使神差地,他稍稍弯下腰,把双手伸入对方的发丝间,拇指沾了点粘湿的汗,抵在太阳穴,力度很轻地揉按着。
祁予霄闭着眼,任由着酒精在身体横冲直撞,一点点侵蚀大脑。
直到一双触感软润的手轻轻拢住他的头,好像有人在靠近他,鼻息间嗅到了熟悉的香味。
草本植物的淡香软软柔柔,如同一缕细润的春风,带着大自然的神性,安抚着世间躁动的生灵,赐予一场安静的沉眠。
祁予霄紧绷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
陶然帮祁予霄按摩按了十多分钟,手有些酸,并且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慢慢地把手松开。
他退开半步,惊然发现祁予霄不知何时醒了。
青年稠墨般的眼睛被垂下的碎发遮挡,眸瞳笼罩着一层晦暗难明的雾色,正一动不动的,深沉地看向他。
好像不是第一次从祁予霄的眼睛里看到这种眼神了,但陶然还是被盯得吓了一跳。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干嘛……这么看我?”
对方没说话,眼神如旧。
陶然这才有种被饥饿的野兽当成猎物锁定的感觉,手臂的汗毛瞬间警惕地竖起。
此地不宜久留。
他下意识地想要撤步退离。
但腿还没迈开,就已经被对方预知到动作,迅速收腿把他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陶然怔愣,面露茫然:“祁予霄……”
祁予霄脸上仍残存着丝丝缕缕的醉意,他缓慢地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只看到前方有一抹熟悉的黄色在晃动,好似想要逃离。
“跑什么?”
他声音有些不满。
话落,他上半身往前一倾,顺手搂住了陶然细薄的腰肢,朝他的方向带去。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
陶然回过神时,感觉肚皮微微凹陷——
祁予霄的侧脸自然而然地贴上了他柔软的小腹上,很依赖地蹭了几下,高挺的鼻梁埋在睡衣的褶皱处,细细嗅闻。
陶然后背一僵。
这个动作好像发生了千万遍,不然他找不到祁予霄做得如此熟练的理由。
紧接着,他听到祁予霄有些含糊地说:
“今晚的海绵宝宝比平时香好多。”
第23章
海绵宝宝……?
陶然微愣,很快想到了自己那个至今躺在祁予霄床上的抱枕。
祁予霄不会把他当成抱枕了吧……
OMG
想到他现在是个醉鬼,陶然耐心地和他解释了这个听起来就十分荒谬的问题。
“你认错了,我不是海绵宝宝。”
祁予霄抱着他不作反应。
以为解释了就会被松开的陶然:?
陶然推了推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但力道太轻导致没能推动半点。
反而还激起了埋在他小腹上的青年的不满,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哎。”陶然猝不及防地小声惊呼。
睡衣质感柔软轻薄,祁予霄那张醉意上涌的脸正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透过布料传过来。
许久,祁予霄眼里才闪过片刻的清明,刚好能分清陶然和抱枕的差别。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不过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不松手!
陶然感觉肚皮贴上了一块灼热的烙铁,不由得吸了口气,说:“你很喜欢那个抱枕吗,我把它送给你吧?”
虽然这个抱枕早就对方借用了几个星期,并且现在都没还给他。
不过陶然并不介意,他轻拍了拍祁予霄,好声好气道:“你先松开我,我去帮你拿下来,好吗?”
祁予霄反应有些迟缓,再次睁眼,他眼底被醉意的混沌全然占据,声音含糊但态度坚定,“不。”
不?
陶然懵了。
怎么祁予霄喝醉了也还是这么惜字如金啊。
不过倒是比平时还多了几分孩子性的赖皮,让他身上多了一份烟火气息。
陶然难以招架,拿他没办法。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僵持了十分钟。
祁予霄安静贴在陶然的小腹,呼吸规律,气息灼热。
看着对方沉沉闭眸,陶然心里逐渐焦急。
祁予霄是不是想睡觉了?
那他怎么还不松手啊!!
不会要就着这个姿势睡吧?
陶然欲哭无泪:那他要这样站一个晚上吗?
思索再三。
他决定进行第二波劝说。
陶然“咳”了声,轻声道:“祁予霄,现在时间挺晚的,你是不是也困了,要不上床睡觉吧。”
祁予霄却立刻睁开了眼:“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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