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子,知道吴馨怡仅凭一人之力很难接触到白卉,她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在帮忙!
商祈顺将镜片攥进掌心,一字一句逼问,“不仅是你们,连二房也参与了,是不是!”
商乐尔说着陪“未来嫂子逛街”,实际上就是带着白卉去见了吴馨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柏续完全不在意商祈顺散发出来的阴沉气场,“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回溯又有什么意义?大少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未来怎么办?”
商祈顺咬牙笑了声。
这确实是他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大的亏!
说起来,他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对吴馨怡还不够狠!如果能够直接废了这女人,今天还哪里轮到她出面背刺、毁了这场订婚宴!
这大半年以来付出的精力、时间和财力,全他妈打了水漂!
这一切,全拜三房所赐!
“柏续,我当真是小瞧你了。”
商祈顺逼近了一步,眸中透着危险的光,“自从你进了三房后,前前后后帮了三房不少忙,商延枭给了你什么好处?嗯?”
柏续也不后退,好整以暇,“也没什么,就是他长得帅,我喜欢。”
“……”
面对意料之外的回答,商祈顺的眸光凝了凝。
他注视着柏续看似乖巧的面容,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我突然有点后悔。”
“……”
柏续瞥见他掌心溢出的血色,一怔。
商祈顺居然不声不响地捏断了自己的眼镜,甚至于镜片边缘还割破了手掌!根本就是个疯子!
商祈顺继续低喃,“当初就应该出手掺和一下你和商延枭的这场联姻,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柏续往后一躲,与此同时,疾步赶来的商延枭拦住了商祈顺的举动,“大哥,柏续是我的恋人,你太冒犯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手背上的青筋冒起,明显是加重了拿捏的力度。
但商祈顺像是察觉不到疼痛,玩味咀嚼着这个词,“恋人?”
他看向柏续,“是吗?”
“……”
柏续察觉到商祈顺逐渐浮出水面的疯批感,“关你什么事?”
商祈顺挣脱了商延枭的束缚,将溢出的血色抹在了自己黑色西装上,“走着瞧吧,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话音刚落,后面就响起了推床的声音。
医护人员带着做完检查的商老爷子走了回来,推床边上还跟着商运和商颂鸣。
商延枭趁机将柏续拉到自己的身边,低声询问,“没事吧?”
柏续摇了摇头,“没事,迟点再说。”
一行人跟着推床回到了重症监护室,等候在病房外的商老夫人等人立刻起身迎接,“肖主任,我家老爷子怎么样了?”
“这是彻底醒了吗?”
肖主任环视着这大一家子的人,只好先示意护士和护工将老爷子带回到病房内,“老夫人,检查结果出得差不多了。”
“毕竟老爷子昏迷了大半个月、加上年事已高,如今身体各项机能都差,恢复起来需要时间。”
听见这话,商家不少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柏续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大房一家子的神色。
边上的商确言关切追问,“爷爷确定没事了?会有后遗症吗?”
肖主任点了点头,“你们是得做好心理准备,老爷子这一摔、摔得不轻,我刚才就发现了,他的反应能力很迟缓,没办法开口回答问题。”
“目前来看,很有可能是脑出血累及他的语言中枢、导致脑部神经损伤,即便病情好转,也不能保证说话功能的恢复,甚至反应思维会低于常人。”
方裕华听得一知半解,“就是说,老爷子有可能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肖主任点头,“你们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过后续还是可以通过针灸之类治疗进行适当刺激。”
“后续的恢复情况因人而异,好转不是没有可能。”
商老夫人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心态还算稳,“只要老爷子能醒,以后什么都好说,大不了我就照顾到他老死。”
商运安慰,“妈,还有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呢,你放宽心。”
商氏最不缺的就是钱和人,人活着,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嗯。”
肖主任又说,“病人暂时还要在重症再观察几天,等到转移到加护病房,你们家属就可以随时探望了。”
商延枭点头感谢,“谢谢肖主任。”
肖主任对他有些眼熟,微微一笑,“应该的。”
…
等确认了商老爷子重新安置入睡,商老夫人才开了口,“好了,折腾了一整天,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
吴畏隔着玻璃望向重症监护室,忽地追问,“爸这里需不需要有人守着?”
商可舒回答,“重症监护室有专业的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看着,出不了什么问题,等过几天转移到了加护病房,我们再轮流照看。”
商运点头,“也行。”
商老夫人的心总算落回到了肚子里,“好了,都回吧,你们好好休息,让老爷子也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商家众人三三两两地离去。
柏续递给了商延枭一个眼神,后者默契领意,刻意放慢了步伐。
商延枭问,“怎么了?”
柏续低声示意,“你让章医生帮帮忙,找信得过的人看着老爷子,刚才听见老爷子可能说不了话,吴畏明显松了口气,我觉得有鬼。”
商延枭面色微沉,“你是在怀疑,老爷子有可能是他推的?”
毕竟,只有做错事、导致了老爷子摔倒的人,才有可能会紧张商老爷子醒来、戳破一切真相。
柏续透露,“刚才谢奇给我打电话了,那件事调查出结果了,和我们猜测得差不多。”
商延枭一惊,“真是吴畏的私生子?”
倒插门入赘,却还吃里扒外有了私生子,这种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柏续点了点头,但碍于场合不便多说,“谢奇已经在家里等着了,我们回家再说。”
“好。”
……
砰。
主卧的门轻巧合上。
商延枭和柏续在中厅的沙发坐下,对着谢奇直接切入正事,“说说吧,查到什么了?”
谢奇将平板递到了两人的面前,里面都是这些天收集好的资料,“这男人的名叫吴承望,身份信息上显示今年三十二岁。”
“三十二岁?”
柏续惊讶,“那不就是和商祈顺差不多大?”
换句话说,如果吴畏和吴承望真是亲生血缘的父子,那前者是在结婚后不久就婚内出轨了?
商延枭盯着这张清晰的正脸照片,“我们全家还真是小看我这位姑父了。”
“吴畏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是被他的叔叔养大的,叔叔家里有个儿子,算是吴畏的表弟,比他小了两三岁,叫吴久。”
商延枭只挑自己知道的事说,“我之前听我爸提过一嘴,因为爷爷始终不喜欢吴畏的出身,对方和大姑结婚后,就和老家那边的人都断了联系。”
“自打我有记忆开始,就没听吴畏提及过老家的人。”
“看来吴畏表面功夫做得不错。”柏续犀利点评,着重追问,“那吴承望呢?”
谢奇回答,“这吴承望是吴久‘名义上’的大儿子,但怪就怪在,吴久和他老婆在婚后没多久,凭空多出一个两三岁的‘大儿子’的!”
“我打听过,当初村子里就传过这事,后来吴久当着大家伙的面解释,他和他老婆外出打工、未婚先孕有了吴承望。”
哪怕前两年回村时,他们从没带过所谓的孩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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