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许久都没见他了。只见他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后脑勺。那个孩子笑着和邬桐道谢,然后跑走了,去往别的地方继续卖报去。
邬桐那深沉的目光瞧着唐周,他似乎有什么话要与唐周说。可是也是唐周凝望他的此时,他只是深深瞧了唐周一眼,便转身离去了。很快便隐没在那拥挤的人潮当中。
唐周见他离去的背影,明显看到邬桐的好感度涨了一点,这人却也什么都不说。这还真是唐周这么多世界以来,最为闷葫芦的一个了。唐周这样想着,见这车始终不动,有些无聊地将这报纸打开。
这报纸分了许多个模块,在头条版面的,便是最近的政治风云。唐周之前便知道这个时代不太平,之前也没有时间仔细关注,今日一看,却看到原国正在与海利吉在京海进行和谈。这次和谈还真是事关整个国家,以至于那原本打得火热的党派都停歇了下来,极为关注京海和谈。
现在双方正在僵持不下,形势极为严峻,让人扼腕叹息。这边认为海利吉开的条件太过,海利吉那边认为,比起盎格鲁来,他们的条件并不过分。盎格鲁能够与原国多年来和平共处,也确实原国当初战败于他,才签了那条约。看海利吉那边的态度,若是原国不同意,便要开战了。
这样一看,现在形势还真是极为严峻。也怪不得方才唐周往外看了一眼,瞧见不少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哀愁,想来更多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事态不好。人人都忧心得很。
唐周又看了几条时评,车子终于动了,好不容易到了曹临棋所在的霞安公馆,唐周也才刚把手中的时评瞧完。
眼前这身穿军装的人带着唐周下了车。唐周举目瞧了一眼这公馆,和许文斌那宅院还真是大为不同啊。这公馆显然仿了西洋建筑,其中摆设装饰也是西洋风。别有一番风味不说,还格外气派奢华。唐周在启城一段时间,竟然不知道这地方还有这样的公馆。
从大门走进去,走了一会儿才到。周围开着一簇簇的蔷薇,攀爬在铁栏之上。唐周并未多瞧几眼,因为他正思量着等会儿要怎么与曹临棋说话。
也不知这曹临棋忽然叫他过来干什么。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要是只是因为好感度,想念他、想见他,那倒是好处理一些。若是因为许文斌的事情要查他,那才是麻烦。
曹临棋不在会客厅。唐周又被带着上了楼去。上了二楼,眼前的人敲了敲门,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军座,人带来了。”
这人瞧起来还是挺怕他的,难道这曹临棋极为凶残?唐周正想着,听闻里面一道声音,那声音说了一声:“进来。”这人才推门进去。
唐周瞧见一身穿军装的人坐在那书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报纸。看上面的图片与版面,唐周知晓曹临棋手中拿着的报纸,正是今日新的。不久之前唐周才刚瞧过。
“出去。”
人才进来,曹临棋看着手中的报纸,头也没抬便说这样一句。唐周还以为曹临棋喜怒无常,要将他赶出去。唐周正要走,那边曹临棋说:“没说你。”唐周转头过去,曹临棋已然将手中的报纸放下了。
他那眼睛看着唐周。唐周身边的那人已经出去,顺带将门也给带上了。“坐。”这是曹临棋所说的第三句话。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这话自然是说予唐周听的。
唐周看了看,也就旁边的沙发处能坐。沙发旁边的桌上,还被人摆放了一杯还氤氲着水雾与香气的咖啡,以及几块颜色淡黄的奶油饼干。唐周刚坐下,听到曹临棋说道:“会喝咖啡吗?”
按照原主的设定,自然是没有接触过这西洋玩意。虽然唐周喝过,也会喝,此时也得装作不会。只是笑着说道;“尚未尝试过。”
“那你便尝尝,可喝得习惯。”
能够瞧见曹临棋沉沉的目光。自唐周进来之后,他便一直将目光放在唐周的身上。唐周垂下目光来,用手轻轻捧起那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喝了一口之后,故意不习惯一般地皱起眉头来。那边曹临棋说道:“不习惯?”
唐周说道:“苦。”
曹临棋说道:“就着你旁边的饼干喝,便不会觉得苦了。”
唐周将咖啡放下,去抬眼看那边的曹临棋。见他神色莫测,真是让人难以猜透。这一身军装再搭配这一张极为俊美的脸,更是威风凛凛。他这般气派地坐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给他吃点小饼干、喝点苦咖啡吗?难不成这曹临棋今日特意喊他过来,就是为了简单地想要见他?
唐周心里狐疑不定,此时便直接说出来道:“不知军座叫我过来所为何事,我被军座带来,许久都未归,恐怕家里的人会有些担心。”
曹临棋说道:“我不是那吃人的豺狼虎豹,他们担心你做什么。”
不是那豺狼虎豹?他这模样可完全不像。更何况他位高权重,突然来到这启城来,报纸上还有人猜测曹临棋真正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恐怕也不只是查清楚许文斌中毒之事那么简单。
然而这时曹临棋这样说了一句话,唐周却也不知要如何开口了,便装作惶恐之态微微低下头来。那边曹临棋似乎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声响,听闻到那声音逼近,最终在唐周跟前停下。
这还是第一次与曹临棋这般距离,便能嗅闻到,曹临棋身上那股也是极为威慑的气息,让人不禁心中生寒。唐周却其实根本不怕他,毕竟曹临棋对他的好感度,那可是实打实的。这好感度,说实话,唐周要去摸老虎的胡须也不成问题。甚至老虎还能够将脑袋凑过来,愿意让他将他胡须拔了。
“许文斌将你带回家中,有多长时间了?”
唐周回答道:“刚巧十四天。”
“算得如此清楚?”
在时间限制的情况下去找梁暮芸,唐周自然要将每一天都算得清楚。没想到这曹临棋竟然如此敏锐,一句话就探出唐周的事情来。
唐周被他这样一问,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就听闻曹临棋说道:“许文斌让你嫁进去,你不愿?”唐周喜欢这种能自己脑补的,不用他想方设法去回答的人。
唐周又是默然不语了一会儿,曹临棋又说道:“你一个好好的男子,听说也本来是那戏院里的翘楚,爱戏成瘾,被弄进去,连唱戏的机会都没有多少。是不是还是怨许文斌的?”
他虽然说着疑问的话,唐周却没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疑问来。像是笃定了似的。唐周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劲。这曹临棋怎么说得好像他和许文斌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果然很快,一样冰冷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唐周的下颌。那东西迫使唐周去抬起头来看曹临棋。曹临棋已然站在他身前了。正是唐周坐着,曹临棋居高临下瞧着他,还真是让人有些升起几分恐惧。
枪洞生生地抵在唐周的下颌处。似乎曹临棋只要一扣动扳机,便能够用子弹将唐周的下颌骨打穿。
“许文斌的毒,是你下的?”
唐周看着曹临棋的眼神,没有惧悚,也没有慌张。他仰着头,一副安之若素的态度,他对曹临棋说:“不是。”
曹临棋的枪,顺着唐周扬起来的脖颈滑下去。那冰冷僵硬的机械,也划过唐周柔软白皙的颈项。然后压在唐周的咽喉,微微有些窒息之感。
曹临棋的脸上,猝然浮现了一抹可怕而又残暴的笑容,他说道:“许文斌被毒了,何人能够这样吮吻你的脖颈,而留下这样的痕迹。”听到曹临棋这话语,唐周恍然心惊,原来刚才他仰头去看曹临棋,本被衣领遮挡的喉结便露了出来。
想起今日在镜子里所见,那印记真是深红新鲜得很。这样不就坐实了唐周趁许文斌被毒的这段时间,与别人偷情的事情?
唐周心中这下是真有些惶恐了,好在知晓曹临棋的好感度是真,不会真的要打穿他的下颌。他除了内心慌乱一些,还没有多少情绪表露在脸上。
不过曹临棋继续拿着那枪,缓慢地从唐周的喉结处往下滑着。一点点向下的同时,曹临棋并未说话。似乎在这沉默当中,确实能够营造一种恐怖紧张的氛围,给人施加压力。
上一篇: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
下一篇:过分!他总把清冷老婆亲到哭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