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将脑袋埋入沈俞安的肩窝中,就感受到沈俞安胸膛的颤动,闷闷的笑声从他的胸腔里传递过来。今天是唐周见到过的,沈俞安笑得最多的一次。这笑容简单而又纯粹,完全是因为唐周而感到极致的高兴,是因为唐周而展露这样的笑容。
“那好吧,再留一会儿。但是不能留太久,留太久了干涸不容易擦。”
唐周不想回答他,只埋在他的肩窝里不说话。
他实在不喜欢这种续命方式,要让他去找别的人做那些事情。他怎么能这样做呢?想来想去,还是找李玖道亲吻会更好一些,最起码没有这样逾越。
沈俞安除了将他手上的污渍擦干净以外,其余的都清理好了。连唐周的衣服都没有弄脏分毫。将那些东西都弄好,沈俞安又重新握住唐周的手腕,与唐周说:“这次要擦干净了,可好?”
唐周没有回答他,沈俞安又问了一声:“周周?”
唐周怕他又说什么直白的话来,唐周赶忙说了一声:“嗯。”
于是沈俞安就拿着手帕,将唐周的手擦干净。将遗留在手指缝隙里的那些,也全部都擦拭干净。
经历刚才那事,唐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俞安了。只盼那两个出去打架的,能够合时宜地回来,解除这种尴尬的气氛。又怕那两个回来,看见这一幕,两个都生气非常,又对沈俞安下手。唐周郁闷地想:他不想他们打架,为什么就不能够和和睦睦的呢?
沈俞安擦得又慢又仔细,唐周又想着事情,窝在沈俞安温暖的怀里,竟然有点昏昏欲睡。这次不是因为阳气不足而导致的。是因为极致的舒适才尝试了困意。像是晒着暖洋洋太阳的小猫,要在这样的暖阳里休憩一会儿。
唐周就闭上眼睛,嗅闻着沈俞安脖颈处甜甜的香。到底是什么香?竟然这样好闻。这样的沈大人,竟然会用这样的香。
唐周的鼻尖轻轻拱入沈俞安的衣襟里,像一只不断往怀里钻的小猫。沈俞安自然能察觉到,伸手抚摸唐周的头发。他忍不住将吻落在唐周的头顶上。他和唐周说:“周周,以后我们都这样吧。我帮你补阳气,不要找那道士了。我也可以帮助你。”
唐周怠懒得昏昏欲睡,却也听见了沈俞安在这自己说什么。唐周提起点精神来回答他:“这样?”
“就像刚才那样。我知道,那个东西可以帮助你。我刚才察觉到你的力气恢复一些了。好吗?周周,我们以后都这样。但是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强硬地让你做什么。”
唐周说:“可是我有夫君,我不能和你这样。这一次,我本来就很愧疚了。我想我以后都不能这样。”
沈俞安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唐周的头发。沈俞安说:“我可以做你的外室。没关系。”
唐周大吃一惊,困意都消失了大半。抬起头来去看沈俞安。却见沈俞安神色认真,说得似乎是真的。他堂堂一个朝廷命官,给他做外室?而且唐周他是嫁给沈俞安的,怎么给他做外室?这不是教他——唐周捂着沈俞安的嘴巴,唐周这一次真的严肃起来了。唐周说:“你不能这样说。”
沈俞安将唐周的手拿下来,轻轻握在手心里。沈俞安说:“那些人都能三妻四妾,为什么要困着别的人不能三夫四郎?”
唐周惊骇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只能说:“俞安,你竟然能说这样的话?”
“我为什么不能说这样的话?”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唐周的指尖。
“我以为你是最为遵守那些规矩道德的人。”
“规矩道德?在你面前,我早就不想囹圄于此。若我守着所谓规矩道德,我哪有机会这样抱你?你知道你成亲那天,李玖道说过什么吗?他说,他真想让你失去夫君。你看,那样高贵出尘的修士,为了你也破了戒。我也自然如此,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失去了夫君,那么你就会是我的了。”
唐周惊愣地看着沈俞安的脸。
沈俞安继续说:“可我们又知道我们不能真的做那件事。因为我们不想看你伤心,你说你也喜欢那顾家郎君的,我们不能这样自私。所以那天,我们只想看看你成亲的模样,幻想着,和你成亲的是我。”他牵过唐周的手在唐周的唇边吻了吻,“那日我见了很多人都停留着不肯走,注意到他们也都是看着你所在的方位。神色都是如此悲切,于是我知道,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感伤。
“我竟然不知道,你竟然这样招人喜欢,不过如果是你,却也没什么奇怪的。你这样好,有人喜欢你是应该的。可是这么多人,我见他们都不凡,我身为一个凡人,有什么胜算呢?你又对谁有几分情意呢?你的情绪这样简单,喜欢得这样纯粹,我也分辨不清楚你的喜欢。我只想着,能多与你接触,你多看看我,就足够了。”
沈俞安说出这样的肺腑之言,让唐周听得真切。在他如此深情地凝望之下,唐周心里滋味难诉。大约是见唐周这样困扰,沈俞安又说:“我愿意做你的外室,做你的情郎,为你续命。我不要名分也愿意,以后我们都这样相处下去,好不好?”
唐周不敢答应他。
沈俞安在唐周困扰皱起的眉间亲吻了一下,他说:“你可以仔细想想再给我答复。我去帮你查清楚顾淮之死亡的原因,还要将县里那出现的邪祟消灭。我不再逼问你,全由你定夺。”说着,他将唐周的衣摆重新整理好,他站了起来,离去之前又不舍地在唐周的唇角轻柔地啄吻一下。随后他便离去了。
虽然沈俞安让他不用多想,唐周却更是心绪纷乱。坐立难安了一会儿,他发现他不能这样坐下去。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他知道——他想见安格斯。
只有安格斯才能够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于是唐周给沈俞安写了一张“请假条”,本来要去送给沈俞安,却被告知沈大人不久之前刚出了衙门,唐周就将这东西放在沈俞安的桌案上。随后便出门去找安格斯了。
唐周心里其他的什么都没想,就是想要迫切地见到安格斯。
他记得之前的路,一直朝着青石路过去,到了那桥上,有些走累了。停下来歇息片刻。
看见桥下的这条小河碧波荡漾,水中鱼群欢跃,见柳叶轻拂水面,别有一番闲逸风味,真是赏心悦目。唐周停了这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又去找安格斯了。眼前的就是这一道窄门,唐周正打算敲敲门,就有人来开门了。
唐周看清他的样貌,想要习惯性地去抱他,又想起如今的身份,犹豫着不敢靠近半步,垂着头盯着自己脚下的台阶。然而就在这时,里面的人揽住唐周的腰身,将唐周带入里面去。
背后的门被关起,唐周嵌入了一个怀抱。不够温暖,却又那样熟悉。
安格斯的怀抱也不温暖,也是这样的。
那双手轻轻抚摸着唐周的头发,他问他:“今日来找我,是不是因为你夫君的事让你伤心?别伤心,若是不开心,就来我这里。”他知道唐周只要见了这张脸就会开心,于是就这样说。
可是这一次,唐周再见他,却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肆无忌惮与安格斯拥抱在一起。
唐周很快就从安格斯的怀里出来。唐周和他说:“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可以来你这里吗?”唐周垂下眼睛不敢去看安格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再做些什么事情。
齐锦宣困惑地看着他,不忍心看他伤心的样子,他与唐周说:“当然可以。你可以来找我。”
他们一同又走入这间简陋的房屋里。唐周再一次进入这里,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可以去我之前的屋子里住,虽然不算上多么富丽堂皇,但到底还是比你这里好一些的。”这样说着,唐周就转头过去看身后跟随进来的“安格斯”。
然而此时在这清晰的光影之下,唐周却恍然发现眼前的安格斯有些别扭,但他依旧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只当是自己的心绪纷乱而导致而已,于是唐周不再多想,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唐周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便傻愣愣站在这里。
齐锦宣上前来,先让唐周坐下。这次唐周发现,他的屋子里的某一把椅子上多了一个软垫,似乎是给唐周准备的。唐周也询问出来:“这是给我准备的?”
上一篇: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
下一篇:过分!他总把清冷老婆亲到哭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