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信不信你踏出这个房门,我就朝外头大声喊,你喜欢男人,还非礼了我。”
陆云柯:“???”
这人居然还想倒打一耙?臭不要脸的!
陆云柯无语道:“是你喜欢男人。”
郴易风没有反驳,他勾住陆云柯的脖子,将人推回房内,拴住房门,抬手就开始扯身上的衬衣:“没错,我也喜欢。你喜欢男人也就罢了,怎么想勾搭周峡?你觉得你们两能合适吗?”
周峡哪里比自己强了?
“不合适。”陆云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因为我就不是那种人。”
“你是!”郴易风冷笑,“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别给我装样,来,和我睡觉,不然我就把你的丑事告诉所有人。”
陆云柯:“艹!”
这个男主哪里是有病,他怕是彻底疯了吧。
要不是他这副模样有碍观瞻,陆云柯都以为男主是要钓鱼执法,打算提前诬陷自己了。
等郴易风杀气腾腾地来拽他的腰带,陆云柯抬手一护,对方竟直接一拳朝他的眼窝砸过来。
动作凶狠,语气却带着哄骗的味道:“乖,和我睡觉,我让你知道谁才更适合你。”
陆云柯顾不上自己的腰带,抬手抵挡,郴易风反手又是一拳。
陆云柯没躲,反手架住郴易风,将他的双手握住反绞在腰后,压得郴易风跪倒在炕头,肩膀和脸紧紧贴着新床单上的花开富贵。
郴易风却还拼命扭头看陆云柯,发狠道:“你不敢,是怕我艹死你?”
这又凶又冷的语气,眼神动作也格外熟悉,简直活像是刻在灵魂里的条件反射。
阿莱蒂斯?
陆云柯又想起那个关于男主身份的猜测。
男主是失忆的阿莱蒂斯扮演的。
陆云柯原本觉得这根本不可能,阿莱蒂斯那种傲慢的生物应该不会这么无聊,但方才动手时郴易风的几拳走势如此熟悉,他被制住后没有一丝羞恼,反倒更加兴奋,眼神也逐渐染上了混合着情谷欠的疯狂之色。
陆云柯终于确定,这还真就是阿莱蒂斯。
失忆的。
也只有那种变态才会越打架越兴奋,XP系统怪得不行。
好在,在这一方面陆云柯和阿莱蒂斯也算是半斤八两。
“我是怕,怕把你橄榄。”
陆云柯冷着脸,直接把郴易风丢到了还散发着新棉花味道的床褥间,一手握紧郴易风双手的手腕,另一手缓缓朝下,手下逐渐用力。
郴易风瞳孔一缩,喘着粗气挣扎起来:“不对,不是这样……你放开!”
原来的世界线中,男主和周峡唯一的不和睦,就是因为眼下的这遭事儿。
周峡那人大概是职业影响,就喜欢能被他保护的男人,所以很难接受屈居人下。
哪怕让他在下的那个人是他喜欢的也不行。
剧情中,他对即将变受耿耿于怀,多次和郴易风协商对方不迁就后,他就觉得郴易风根本不爱自己。
而郴易风明显也是这么认为的。
后来两人分分合合那么多次,郴易风也开始厌倦,在进入政坛步步高升后,他看出了周峡的动摇,男主甚至都没多加考虑,就直接选择了分手。
周峡对此也颇有怨言,他为挽回郴易风做了不少事情,但还没没能打动两世都喜欢的男人。
——重生后的郴易风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却又将之抛弃,与此同时,他也成了自己重生前最厌恶的那种,会利用身边人达成目的的渣攻。
郴易风分明是从重生前的一个极端,又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既然无论迁就与否都会被他抛弃,陆云柯自然也不愿纵着这人,他屈膝压制住郴易风的胫骨,躯干微微前倾。
低头吻了一下郴易风因为愤怒而颤动的眼睑,陆云柯的声音带上了沙哑的低沉:“这样,才是对的。”
片刻后,郴易风像是缺水的鱼一样弹动一下。
他跪坐在新买的被褥间,宛如窒息般大口喘着粗气,被松开的手腕已经被咬在了唇齿间,俊秀高傲的青年面上的神色似痛楚,又似忍耐克制。
随着陆云柯手掌划过,郴易风抱着团成一团的被褥,腰背颤唞着绷紧,额头抵在靠墙放着的枕头上,眼神也有些涣散。
陆云柯的手掌贴着他的脊柱往上,最后握住了郴易风高高扬起的脖颈。
手掌微微收紧,不轻不重地摩挲。
“易风,你看,这就对了,是不是。”
“哈,是,对……的……”
郴易风咬紧牙关,眼角不受控制的沁出泪滴,然后水渍又迅速被纯棉的枕巾吸收。
两人从天刚黑折腾到了凌晨。
等郴易风疲倦地沉沉睡去后,陆云柯躺在他旁边,拨开胸口横着的手臂。
他在思索阿莱蒂斯到底是什么时候穿过来,还有,他到底要做什么。
陆云柯碰了碰胸口的徽章。
并没任何反应,没有任务提示,当然,也没有违背人设的惩罚。
陆云柯现在和郴易风的行为的确没违背人设——在剧情中,郴易风为了将原身送到监狱里,的确“启发”过路琢。
从路琢后面昏了头发疯的行为来看,艾莱蒂斯应该是对原身释放了天赋技能,彻底俘获对方后又将之抛弃,如此看来,自己穿过来的时间线,应当不是真正的最开始的世界线。
这是阿莱蒂斯已经解开了禁锢的时间线。
从结局来看,阿莱蒂斯的任务完成度很高,他根本没必要再来一次,但对方还是追了过来。
看来,自己身上有让阿莱蒂斯念念不忘穷追不舍的东西。
陆云柯摩挲了一下掌心。
——从胥仲吉身上掉落的那枚灵芥子,现在的附毒灵田。
那亩灵田貌似还有些自己没察觉到的特殊门道。
陆云柯想明白后,起身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才闭眼安心睡去。
第二天郴易风醒来时,陆云柯已经煮好了粥,正在院子里锯木头做木桶。
郴易风摸了摸身边冰凉的被褥,神色有些晦涩。
他阴沉着脸将皱巴巴的白衬衣和裤子丢到水盆里,看了好一阵,才抽着冷气蹲在地上开始洗衣服。
晾好衣服后,郴易风走到陆云柯身边,抬手摸了摸男人微微隆起的胸肌。
指腹沾上小麦色皮肤上沁出的薄汗,顺着陆云柯的胸口缓缓朝下。
正劈柴的陆云柯僵住,举着斧头劈下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他垂眼道:“去吃饭,锅里有粥,和蒸鸡蛋。”
郴易风重生后最讨厌的大概就是路二狗这张波澜不惊的死人脸,食指在陆云柯腰窝一顿,沾着点点水渍后,他收回手,放到唇边舔了一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陆云柯:“我腰酸,还疼,吃不下。”
陆云柯和郴易风对视。
郴易风眼底蕴着压抑的疯狂之色,熟悉的一触即发的味道,陆云柯只得屈服。
他放下斧头,取过挂在一旁的衣服:“我去买药酒。”
在他抬手穿衣服的功夫,郴易风又从后边贴过来。
抬手圈住陆云柯的腰,微凉的脸颊贴着后背,手掌也没闲着,摩挲陆云柯的腹肌,郴易风低哑道:“大清早的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陆云柯越过郴易风的肩膀,看向门外,面无表情道:“有人过来了。”
那人远远地也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郴易风和陆云柯,但是没看清楚,只热情地吆喝:“郴知青,一起下地给土豆土垄加土去呀!”
对农户来说,给土豆土垄加土的活无疑是最轻松的,除草腰酸,打药迷眼睛,给土豆培土能站着,休息时还能摘点野菜啥的。
郴易风闪电般收回手,弯腰作势捡起地上的柴,头都不回地高声应答道:“你先走,我得拾些柴火去。”
说完,他就抱着柴火三步并作两步蹿进了厨房。
陆云柯挑了一下眉。
这不也是要脸的么,他还以为阿莱蒂斯失忆后,真的能不顾一切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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