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德被推得坐在那,瞪大眼睛看着乔治:“你有病吗?”奥尔也是一脸茫然。
“不,我十分珍视与您之间的友谊,毕竟您可是在没上过军校的情况下,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位海军少校,在您的帮助下,我也成了少尉。
正因为这样,我才会那么做。您的妻子是个荡妇,她当着您的面前和我调情,什么样的好女人会在见到客人的时候不穿内衣?她甚至教坏了她的两个女儿,那两个女孩甚至会坐在我的大腿上,抱着我的脖子亲吻我。真是毫无廉耻。
她们是您的污点,杀了她们,我是为了您好。”
“啊——!”康斯德吼叫着扑了上去,被乔治一把拽住了。
“她只是怀孕了,不能穿勒紧腹部的衣裳,瑞贝卡和席丽尔将您视为父亲,所以才会那么做。”
奥尔明白乔治为什么是那样一个态度了,也明白这个畜生为什么会这么说话了——荡妇羞辱,他敢在法庭上,包括军事法庭上这么说,陪审团和法官不会睁眼说瞎话地宣判他无罪,但还真的会降低量刑。
在蓝星那边女性被害人的视频下面,还有无数键盘强者高呼“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女人一定也有问题”之类的。更何况这个时代?
人死了,名声无所谓,报仇第一位?这年代还真的是有所谓的,因为一旦那母女三人的名声坏掉,掌管墓地的神父很可能把她们的棺材挖出来的。在宗教观念中,不得安葬的人是没法上天堂的。
以巴克的语调和神情,很明显他做出那样的行为,至少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出于嫉妒。但此时此刻,他很享受乔治的痛苦——他正在竭尽全力地想要保住妻子和女儿们的名誉。
康斯德也明白过来了,他不再阻止乔治,
奥尔叹气:“你们两位真的是好人,也是好雇主。而且,您给我的佣金真的是太多了,我觉得我应该给您一些赠品。”
巴克瞬间向侧面闪去,可是他的速度怎么可能快过奥尔,这个畜生被一把捞了过来,奥尔干脆利落地给了他的下巴一拳。
“咔!”巴克的下颌骨错位了,就像是动画片里的怪物那样。
这必然让巴克疼得要死,可他现在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奥尔就像是摆弄一个木偶那样,把他脱臼的胳膊粗暴地装上了。
“我在检查现场时,看到了许多被打碎的相框。它们让我进一步确认,行凶者是一个熟人,一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所愧疚的熟人。所以他将南希和瑞贝卡殴打得面目全非,所以他砸碎了相框。可是再怎么愧疚,他依然那么干了,所以他依然是个畜生。而现在,我从你的脸上连那一丝丝的愧疚都看不见了,你不只是畜生,你还是畜生里的佼佼者。”
奥尔尽量在这个没有底线的世界里,遵守着自己的底线,可有的时候,底线就是要稍微践踏一下。
把“整理”好的巴克扔在一边,奥尔从靴子里掏出了两柄细长的匕首——马赛克刚刚组装的。
“知道肺在哪儿吗?”
“……”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他死了可能事情没办法交差,但是请放心,我已经想到方法了。”
这两个男人的眼神立刻变得凶悍了,他直接上去,一人给了巴克一下。只是一下显然不能让两人感受到满意,他们下意识地还想再捅几下,但想想那种行为很可能会让这家伙过早死亡,所以只能咬牙放弃了。
巴克发出痛苦的哼唧声,粉色的血沫从他的鼻腔和喉咙里喷出来,他咳嗽着,可因为下巴的严重错位,他发不出正经的声音,连咳音也变得极其古怪。
他甚至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车上的其他三个人,大概是在哀求死亡,毕竟他该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法获救了。可让他哀求的,也只是痛苦地死亡本身,这种穷凶极恶的家伙不会知道悔恨是何物的。
康斯德对着他吐了一口唾沫:“地狱都不会收你,”
奥尔解开了巴克的手铐,并掏出了自己的枪,他用枪对着地板连开了七枪,彻底打空了子弹,然后把空枪塞到了巴克的手里:“好了,巴克·史戴德在承认因为嫉妒而伤害威尔逊夫人后,抢夺了我的配枪,意图逃跑,于是在我们三人的协作下,被当场击毙。”
对着巴克的眼睛,奥尔笑了笑。
“对了,您刚才说史戴德先生的妻子和儿子死亡也有些蹊跷,我们趁着现在继续细说吧。”
乔治和康斯德:“……”
他们不得不佩服这位副局长,更佩服的是外边驾车的警官,他甚至都没问一声,并且马车始终保持着匀速前进——突然就可以想象这位蒙代尔先生的日常行为方式了。
“八年前,当我回来后两个月,有一天艾米丽前来拜访我,可她刚到,巴克就来了。在南希去世后,他们经常来拜访我,来……安慰我。”乔治的表情嘲讽又痛苦——谁能想到呢?帮他度过那段艰难岁月的好友,正是造成他痛苦的元凶,“后来他们就离开了,半个月后,艾米丽就死于了难产,婴儿也未能幸免。接着不到一周,马特就从楼顶上掉下来摔死了,巴克说他太想念母亲,精神不正常了。”
“他们的遗体呢?”
“烧了。只有骨灰葬在了惠特利墓园。”
“听起来确实像是巴克和两人的死都有关联,但是没有了尸体,已经彻底无法找出他们的死因了,很抱歉,在这两件案子上,我帮不了您。”
“您已经做了很多了,蒙代尔警官。万分感谢。”
“我只是履行职责而已。”既是收钱办事,也是警察的职责。
“威尔逊少校,在这八年间,巴克有没有突然间变得阔绰?”
“没有,他只要缺钱了就会找我要……”
“你可真是大方啊,威·尔·逊·少·校!”康斯德哼唧着说,面向奥尔时,他的表情就是温和的笑容了,他将另外一半地契掏了出来,“明天我会带律师来,和您完成全部的过户手续。”
“我会在警局恭候的,另外有件事我要提醒一下两位,可以根据他的社交情况寻找一下,或许能找到当年的失物。他在当时可能是把东西丢掉了,但在长达八年都没有动静的情况下,还是有一定几率把失物重新找回来的。”
康斯德作为□□大佬,一定八年前就在道上下了命令,寻找那些失物,可是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那要么是巴克把东西都拆散融化了,要么就是到现在他还没拿出来用。既然他没有突然阔绰过,那大概率是后者。
对康斯德与乔治来说,他们看重的不是失物所代表的钱财,而是失物所代表的意义。
奥尔在案卷上看过,南希丢失的首饰中,包括他们俩的结婚戒指,与一条古董的祖母绿项链(这一般是家族传承的)。
两人不一定没有想到,可对这两位他看得都很顺眼的雇主,奥尔决定能多说两句还是尽量多说两句吧。
这时候,他们已经回到鱼尾区警局了。一开门,奥尔就看见了快步从警局里跑出来的钱德勒:“我听说了您新经手的案子,可真是太精彩了!”他给了奥尔一个拥抱,这才看另外两人,“康斯德·法利埃先生?我听说过您,您可真是一位传奇人物。”他与康斯德握了握手,对乔治则只是点头致意而已。
海军大臣泽勒公爵……泽勒子爵也在,今天的风有点大,父子俩一模一样的大波浪长发被吹得很有些凌乱美。
看见泽勒公爵,乔治被吓得退后了一步,显然因为事情惊动了大人物而有些惊恐。
“那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呢?”钱德勒好奇地问。
“他在马车上偷走了我的钥匙和配枪,意图反抗,被我们击杀了。”奥尔维茨卡·老实人·蒙代尔说。
钱德勒很快完成了从一个好奇宝宝到一个地铁老爷爷的转变:“他……偷走了你的钥匙和配枪,意图在……你和……”他的眼睛从三个人的身上依次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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