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还说要挑黄道吉日?”
谢由理所当然地说:“你挑的时间就是黄道吉日。”
温童:“……”
后悔了,应该说明天的。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 今天周一,距离周末还有四天。
也快了。
下午先是猝不及防地见到了白越, 这会儿又察觉到谢由的异样, 吃晚饭的时候,温童实在是没什么食欲。
勉强扒拉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端着碗筷走进厨房。
阿姨看他几乎没动的饭碗,诧异地问:“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温童摇摇头, 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下午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吃不下了。”
阿姨没有多想,笑道:“那就好。”
“年轻人就应该多吃点东西。”
“谢先生说你太瘦了,让我每次多盛一点饭给你,别太多也别太少,你就会吃下去了……”
闻言,温童放碗的手指顿了顿,瓷碗磕到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阿姨连忙去拿他手里的碗:“我来就行了。”
温童紧紧地盯着她,追问道:“谢由让你每次多盛饭?”
“是啊。”阿姨笑了笑,继续说,“不只是饭,水果、饮料的分量他都会告诉我。”
她笑眯眯地感慨道:“谢先生多关心您啊。”
温童抿紧了唇,心想,是关心,也是控制。
难怪孟信瑞这两天也说他的食欲不错……
他缓缓地撩起眼皮,透过厨房的玻璃门,看向餐厅的谢由。
温童眼里尽是茫然无措,双手无意识地掐着掌心。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他都不想和谢由又过多接触。
现在的他,却和谢由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白越和陆匪只能限制他的身体,但谢由可以在一点一点地侵蚀他的灵魂。
谢由太了解他了,清楚他的性格与习惯。
再拖下去的话……他这只青蛙,是不是会被温水煮熟了?
更可怕的是,谢由从未遮掩,任由他发现。
像是在对他说: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先生,今晚的水果……”
阿姨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温童白着脸说:“不用,我不想吃。”
话音落地,他走出厨房,脚步没有片刻停留,径直走回卧室。
谢由瞥了眼他的背影,放下筷子,朝着阿姨招了招手。
他漫不经心地问:“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阿姨实话实说:“我就说了这段时间会多盛点饭……”
谢由了然地笑了笑。
…………
温童瘫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缓过来。
谢由是真的变态,自己也是真的没辙。
他目前的希望,就是周末的订婚仪式。
温童揉了揉头发,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洗手间,一边洗澡一边沉思。
温热的水流顺着身体流下,冲刷去疲惫与烦躁,令大脑清醒了不少。
他眨去眼睫上的水珠,垂眸沉思。
如果谢由举办婚礼别有目的,能是什么?
1、假意和白越结婚,实际上想和他结婚。
2、让白越和其他人结婚。
3、根本就不会真正举办婚礼。
4、……暂时想不出来,待定。
温童思来想去,几种可能性都很大。
谢由做事无从寻迹,目前的他根本没法确定谢由到底想做什么。
“淦啊!”
他忍不住骂了声,关掉水龙头,走出洗手间。
懒得吹头发,随手拿了块毛巾边擦边往外走,不小心碰掉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一张白色的小卡片掉落在地。
温童目光一顿,是王德文的名片。
他看了两眼,捡起名片,拍照发给孟信瑞。
【WT:孟哥,帮个忙。】
【桐大煎饼孟哥:干啥?】
编辑了一长串文字,刚刚发出去,卧室门被敲响。
“咚咚咚——”
“童童。”谢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温童立马把名片塞进外套兜里:“什么事?”
“我可以进来吗?”谢由问道。
温童指尖划了划,删掉发给孟信瑞的那条消息:“进来。”
卧室门被打开,谢由走了进来。
他显然也是刚刚洗完澡,穿着身浴袍站在门外,头发微湿,手里拿着瓶药酒。
谢由走近,轻扯唇角,温声问道:“可以帮我涂药吗?”
“手上和脸上的伤口已经涂过了,背部伤势我看不见。”
说完,温童见他朝自己眨了眨眼,男人前额的发丝自然下垂,减弱了眉宇间的凌厉气息,摆出一副无辜表情时,乍一看像条大狗,实则是披着家犬皮的恶狼。
温童正烦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见状,谢由笑道:“童童,我是为了你想要的婚礼才受的伤。”
温童面无表情地看他。
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分钟,还是找不到合理的拒绝的理由,只能点了点头,准备速战速决。
他没好气地说:“快点,我要睡觉了。”
谢由递给他药酒,解开浴袍,赤裸着上半身坐到床边。
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肌肉结实流畅,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温童目光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自己日渐柔软的肚子,心里骂骂咧咧。
谢由这家伙什么时候锻炼的?
大概是因为他迟迟不动手,谢由开口道:“应该在偏右的位置,看见了吗?”
温童看过去,谢由后腰处有一块明显的青紫淤痕,巴掌大小,仔细看一看还有些严重。
他往掌心倒了点药酒,用力地摁上谢由的淤青,使劲地揉了揉。
肌肤相贴,便听见了男人的闷哼声。
温童:“忍着。”
“也不是很疼。”谢由低声回道,语调带了几分隐忍。
温童力度加重,把心底的不满都借此机会发泄出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紧绷。
疼就对了。
疼死你!
听着谢由时不时溢出的闷哼声,温童的情绪稍稍回转。
直到他的视线往前瞥了眼,看到了谢由没有丝毫遮掩的脐下三寸。
温童:“……”
妈的,合着不是痛到叫出声。
他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谢由后背上。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卧室内。
谢由这下真正地嘶了声。
温童冷笑:“涂完了,可以滚了。”
谢由没有找其他借口留下或者让他做些什么,穿好衣服,毫不介意身体窘状,直接走了出去。
等到身体平静,他才走进厨房,对阿姨说:“可以把水果拿给童童了。”
阿姨愣了下:“现在吗?”
谢由点头,眼眸漆黑,语气宠溺:“童童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刚才冲我发了点小脾气,这会儿应该有点胃口。”
…………
晚上,温童不爽地干掉了一大盘草莓,打着饱嗝入睡。
隔天下午,他接到了孟信瑞的电话。
“喂温哥,我昨晚帮你问了小王总,他刚刚回我消息。”
“说打听来了,的确有人在传谢由和白越要订婚,而且白越家里也没有人澄清这件事。”
听到这话,温童立马坐直身体:“订婚的事情呢?他有说什么吗?”
孟信瑞应了声:“说了,他说巧了,负责策划的是他朋友的朋友的公司。”
“还说昨天晚上谢由助理确定了具体的方案和时间地点。”
“温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温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他朋友的朋友的公司知道到底是谁结婚吗?”
“好像没有。”孟信瑞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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