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醒道:“四哥,这事还未过去呢!我们还不能放松,不能掉以轻心啊!”
又皱着眉头道:“听你刚刚的描述,那些人应该是对你们动了杀心,或者说想屈打成招。可为何又突然撤了呢?就因为你们挟制了人质?”
安四笑了笑。羽哥儿果然聪慧。
“期间捕头出去过一次,我看他再回来时,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季羽沉思片刻道:“要么是上头找他谈话了,要么是有人给他塞银子了。”
安四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是景元兄给他塞银子了。”
说起景元兄,季羽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平时看着颇为圆滑奸诈,未想到竟这般仁义?是我小人之心了,之前还不信他,他问我去哪里,我都不敢告诉他淮山军的事。”
安四安慰他道:“你未说淮山军之事是对的。谨慎总是没错的。”
季羽挨着安四,脸对着脸:“四哥,这回多亏了庄姑娘和景元兄,若不是他们,我不可能如此快地将蒋校尉他们带来。若不是他们,你和小五只怕还要伤得更严重。”
安四抱着他的头,亲吻着他的发顶:“危难时才见真情。若不是因为这事,我竟不知景元兄和庄姑娘这般仁义,尤其是庄姑娘,他一个姑娘家家的竟也这般勇敢。”
季羽笑道:“庄姑娘很有一副侠义心肠呢!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见多识广心胸开阔,可以说是女中豪杰。还有景元兄……”
季羽将景元兄去桃花村找村长找里长的事说了一遍:“四哥,景元兄看着跟个哥儿一般,长得那般秀气,可办起事来,稳妥。”
安四轻轻叹息一声:“他也是个不爱读书的,就喜欢做生意。认识的人多,经历的事也多,办事自然周全。你看我们买房子搬家,零零散散多少事?皆是他帮的忙。那么短的时间,办下来那么多的事,可想他手腕多厉害。”
季羽突然异想天开道:“四哥,你说庄姑娘和景元兄都这般仁义,又男未婚女未嫁,庄姑娘美貌,景元……又门当户对,他们……能不能凑成一对?”
景元兄虽不是高大健壮的汉子,但在这个时代,景元兄的形象很符合读书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气质,和庄姑娘在外貌上倒是也相配。
安四摇头道:“他们若是有意,那必定早成了。拖到如今,必定是无意。”
季羽想了想,又不解地问道:“四哥,庄姑娘这般出色,为何……还未嫁?”
安四轻叹一口气:“庄姑娘之前定了婚的,后来她母亲过世,她得守孝三年,男方那边等不了,弄出个庶长子,庄先生一怒之下便退婚了。这事庄姑娘并无半分过错,可退婚……总的来说,于姑娘家名声不好。这一年向庄家提亲的倒是不少,可庄先生庄姑娘都看不上,这才拖到如今。”
原来如此!季羽轻也叹一口气:“退婚这事,我觉得庄姑娘做得很好,有魄力。”
又笑道:“庄姑娘这般奇女子必定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又问道:“那景元兄呢!四哥你是因为守孝拖到如今才成婚,景元兄比你还大一岁,他为何还未成婚?”
安四又叹了口气:“景元兄娶过亲,只是那小娘子体弱多病,不到半年便过世了。”
“啊?”季羽一愣,竟还有这样的事?
“这事过去多久了?”
“快三年了。”
“那景元兄还不错,都三年了还未续弦,长情。”
比某些妻子才过世便迫不及待续弦的人好太多。
“四哥……”他还要说话,却见四哥眼神炙热、地盯着他,喉结翻滚呼吸急促。
他心口顿时一紧。
四哥这是想要了?
他正要说:四哥,伤得这般重,今夜就不要了。
可话还未出口,下巴就被四哥掐着,四哥英俊的脸凑过来,柔软湿热的唇狠狠吻住他。
断断续续的话从四哥的唇缝中溢出:“莫要再说旁人的事……羽哥儿,我想你了……”
“四哥……”季羽想说:四哥,你还受着伤呢!
可当他的手被抓着摸向一根炙热坚硬之物时,那话便说不出口了。
哎!算了,他也想四哥了。
可在他彻底沦陷前,还是做了最后的提醒:“四……四哥,动……动静……小……小点……”
今夜东跨院东西厢房里还住着人呢!若是以四哥平日那个动静,必定会被人听到的。
好在,安四虽然欲火焚身,但还知道轻重,咬着牙只做了一次便罢了休。
他知道羽哥儿累,奔波几百里,昼夜无休,他不能再折腾羽哥儿了。
翌日醒来时,蒋校尉他们早走了。
里长乔村长等人吃过早饭后,安五叫了几辆车,塞了一堆的布匹肉蛋,着人送回桃花村。
如今知县大人正是要回避的时候,即使对里长村长心有不满,也不敢如何。里长深知这一点,并不怕,告别安家兄弟就要走。
季羽连忙上前,将一大包东西交给乔村长:“村长,里面有给虎儿凤儿的吃食,还有给云哥儿的东西,麻烦您帮我转交一下。”
告知景元兄村长行踪的那小哥儿,必定是云哥儿。
得了云哥儿的好,季羽自然要回报。
可他不敢给银子,有那样的父兄,他怕银子到不了云哥儿手里,只敢给些布料吃食。
又问道:“村长,不知云哥儿的婚事如何了?”
乔村长长叹一口气:“他那个糊涂老子……唉!好在有你家给的银子,他大哥顺利订婚了。原本要定给云哥儿的那家也退了。说是慢慢找,以后有合适的再定。”
季羽顿时松了一口气,拜托村长道:“您下回来,一定要带云哥儿来。”
他得跟云哥儿好好聊聊。
若是小五愿意,那最好不过。若是小五不愿意,那他请景元兄给云哥儿找个好人家,决不能让云哥儿再受苦了。
等里长村长走了。安四季羽又去主院给安母请安。
安母搂着安家兄弟哭个不停,哭就算了,还要诅咒骂人,虽然骂的是大房,不是自己,但季羽仍有些受不了。
若是骂人诅咒有用,那世间就没这么多恩怨情仇了。
忙退了出来,送柳夫郎杨婆子回去。
柳夫郎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抓着季羽的手嗔怪道:“你个小哥儿,真是胆大得很。竟敢跑去淮山……哎呦我这个心啊……”
季羽内疚不已:“阿母,对不起,害你担惊受怕了。”
柳夫郎拍着胸口道:“确实怕啊!承嗣的母亲醒了哭哭了晕,劝都劝不住。还有那几个夫郎婆子,也是慌慌张张的,好在后来童家来了人,几个汉子往院门口一站,牵着狗拿着棍子,那些看热闹的便散了,后来庄先生也来说了几句话,我们也就没那么怕了。”
“承嗣他们虽然被陷害,可人缘还是很不错的,你看庄先生,还有那童老板,多好的人啊!”
“是,都是好人,我和四哥记着呢!”季羽笑着附和,等回了小院,又陪着柳夫郎说了许久的贴己话,才回的安家。
一进院,便见庄姑娘在影壁前转着圈,一脸的着急。
“庄姑娘。”季羽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庄姑娘怎急成这样了?
“羽哥儿。”庄姑娘几步走了过来,拉着他回了东跨院:“羽哥儿,蒋校尉他们走了?”
“走了啊!”季羽烧了汤婆子,塞给庄姑娘。
今日天气冷得厉害,屋里阴嗖嗖的。
第七十二章 谁说四哥嘴笨的?
庄姑娘长叹一口气:“我特意来个早的,没想到还是迟了。”
季羽有些诧异:“你找蒋校尉有事?”
庄姑娘白皙的脸颊突然涌上红晕,咬着唇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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