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笑道:“安大英雄,既有如此妙方,自然要造福于民,这样,我再加两百两,五百两如何?”
安四仍要拒绝,季羽将茶端给他:“四哥,喝茶。”
安四抬头看他,季羽猛点头。
四哥,卖!
既能造福于民,又能挣银子,为何不卖?
见他答应,安四这才松口:“能造福于民,自然是好事,那……”
他话还未说完,安五连忙插嘴道:“只是这方子我们也得来不易……”
他这个正直的四哥啊!做买卖自然要讨价还价啊!
果然,那周老板一拍大腿,咬牙道:“再加一百两,六百两!”
安五也一拍大腿:“一千两!”
季羽憋着笑,看安五和那周老板讨价还价。
安四转头看他,也是一脸的无奈。
要他去讨价还价,是真做不到。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后方子以八百两成交。
价钱是谈好了,可方子难交付,实在是萃取方法太难,那周老板弄不明白。
季羽耐着性子将制作方法详细地操作了不止五遍,又让那周老板亲自操作了几遍,才终于拿到了银票,然后安四签字画押。
季羽抖着身子送走了周郎中两人。
他仍有些不敢相信,那方子卖了八百两?
安五比他还要震惊,摸着那一摞银票不可置信地道:“这方子竟这么值钱?”
安四哼了一声:“不值钱,你嫂夫郎能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安五连忙对季羽鞠躬作揖,行了个大礼:“多谢嫂夫郎救命之恩!”
等直起腰,又摇头叹气道:“我之前想着,不就是烈酒和大蒜吗?未曾想,制作方法竟如此复杂,若是让我学,我必定是学不会的。”
季羽笑道:“他们必定也是自己试过了,做不出来才无可奈何找我们的。”
安五竖着大拇指,夸赞道:“嫂夫郎,你可真是我安家的福星啊!”
性子好就不说了。文能写话本,武能制弩,还敢半夜进山救他们兄弟,给他缝伤口,还给他退烧,如今又挣了这大把的银票……
安五捧着银票颠颠地进了东屋,欢喜地道:“母亲,快看,嫂夫郎挣的八百两银子……”
若不是不想让村里知道这件事,他恨不得大声囔上几日。
他嫂夫郎太厉害了!
安四无奈地摇了摇头,搂着季羽朝东厢房走去:“明日,我便去城里把宅子定下来。”
季羽试探着问道:“四哥,明日我能跟着去吗?”
他想去看看他写的话本印出来没有,想看看卖得好不好。
安四摸着他的耳朵,温柔地笑道:“当然能,明日带着母亲和阿母,我们都去。”
回了东厢房,只有柳夫郎一个人在,杨婆子回季家拿东西去了。
安四从匣子里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双手递给柳夫郎:“阿母,这是给您的。”
柳夫郎一愣:“平白无故的,为何要给我银子?”
安四微微笑道:“羽哥儿方才挣了八百两银子,自然有阿母的一份。”
这话说得柳夫郎顿觉哪儿哪儿都舒畅了,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笑道:“羽哥儿既已嫁到安家,那挣的银子自然也是安家的,我不能要。”
羽哥儿已经给过他银子了,这笔银子他是不会再要的。
可儿婿有这份心,他心里自然舒爽万分。儿婿这不是看重他,儿婿这是看重羽哥儿,他能不高兴吗?
安四坚持道:“阿母您就拿着吧!我家的规矩,挣的银子,交给公中八成,自己留两成。”
这个规矩好!柳夫郎看向满脸笑容的羽哥儿,心里欢喜得不知该如何形容。
这么好的儿婿到哪里找?
“那就给羽哥儿收好。反正我不要,你们之前给我的,我一分未花呢!”
五十两的银票他可不敢收。
还是季羽心细,换了一张五两的银票塞到柳夫郎手里:“阿母,到了城里,租房子买菜买米都得花银子,四哥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他们这边劝柳夫郎收下银票,正房那边,安母摸着那一大摞银票则是诧异不已。
“那方子竟这般值钱?”
安五学着他四哥方才说过的话:“可不?不值钱,能将我从鬼门关下救回来?”
又道:“母亲,嫂夫郎可厉害了,能文能武,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替家里挣了这么多银子。母亲,这些银子我们兄弟进山打猎两年都挣不来。两年啊!少了多少危险,您少了多少担心啊?”
安母沉默许久,轻叹一口气:“柳夫郎是不是来家里了?”
安五在她身边坐下:“是啊!母亲,您不知道……”
安五突然咬牙切齿道:“那五家人多过分,撺掇李家到我们家闹,见没闹成,又去柳夫郎那里闹,就想闹得我家不得安宁、就想要银子。柳夫郎一个夫郎,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就跟四哥说,接来家里住,到时候再跟我们一起去城里住,免得被那些人骚扰。”
他觉得这事揽到他身上较好,若是四哥说,母亲只怕要不高兴。
亲家住进来,安母自然是不愿的,哪有儿婿将岳母娘接到家里来养的?
可看着手中的银票,又想着羽哥儿救承嗣承儒的情分,便道:“也好。”
第五十章 安四的怨念
见母亲不仅没说难听的话,竟然还答应了柳夫郎住下,安五顿时高兴不已,搂着安母道:“母亲,您真是这世界上最通情达理最好的母亲,我和四哥必定好好挣银子孝顺您。”
说完,又从安母手中抽走两张银票:“母亲,这是四哥的份,我送过去了。”
被小儿子这般夸,安母顿时眉开眼笑,得意忘形。
她本来就是这世上最通情达理裕宴。之人……
安五去了东厢房,将银票双手捧给季羽:“嫂夫郎,这是你那份。”
又对柳夫郎作揖道:“柳夫郎,您不知道,嫂夫郎可厉害了……”
他绘声绘色将山里季羽如何英猛地跳出来砍老虎救他们兄弟之事说了一通,直到柳夫郎听得心脏受不住,安四连忙将他推了出去,训斥道:“回去躺着,明日去城里。”
柳夫郎紧紧抓着季羽的手,后怕地道:“羽哥儿,你一个哥儿……”
季羽无奈地看着安四。
这小五人平时最机灵的,这回怎这般糊涂?
安四也是很无奈。小五这臭小子,自从身子好了后,是恨不得逢人就要说一遍他们在山里发生的事。
“羽哥儿。”他将银票塞季羽手里:“这是你的,收好。”
当着柳夫郎的面,季羽不好推辞,只得接着。
待安四去后院清理马厩,季羽柳夫郎母子挨在一起小声说着贴己话。
“羽哥儿,承嗣可真不错啊!”
“是啊!四哥好着呢!小五也好。”
“我瞧着小五确实不错,总是满脸的笑……羽哥儿,我住进来,你婆母……不会生气吧?”
季羽想说:管她呢!
但他实际却道:“阿母,不要多想,四哥会去处理这事的。”
晚饭快好时,在安五的相劝下,安母竟然破天荒地下了床出了东屋,说是要陪亲家吃饭。
母亲这般通情达理,安家兄弟高兴不已,连忙将桌子摆去了正房西屋,安母拉着柳夫郎坐在上首,说了几句客套话:“亲家,我身子一直不好,承嗣羽哥儿都成婚一个多月了,我们亲家还未见过面,实在不好意思。”
柳夫郎笑眯眯地道:“亲家母客气了,你身子不好,自然是养病重要,我们如今不就见着了吗?”
安母想笑一笑,可一时又笑不出来,最后对季羽道:“羽哥儿,给你阿母夹个鸡腿。”
安母这番反常的做派,看得季羽诧异不已,安母今儿这是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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