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是阿噜嘟噜还是这个纯人类部落都非常惊讶对方的存在:阿噜嘟噜部落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那么多像蓟一样的“残疾”,而这个纯人类部落则是惊异纪城的存在了。
没有弄错的话纪城这具身体的出身便是这个纯人类部落,具体他是怎么流落到被卡和娜捡走的已经不可考了,不过所幸双方并没有起什么冲突,甚至因为纪城的存在,这个纯人类部落还非常愉快地融入了阿噜嘟噜当中。
不过这其中种种就不必再细讲了。
从伍伍壹玖世界脱离之后,几乎都不用司命天神再带领介绍,纪城已经非常习惯且自觉地往下一个世界的界门走去——这么多世界辗转几百年下来,估计太子殿下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对于做这些任务是有多么的抗拒。
……可能这就是一种另类的打不过就躺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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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肆陆壹小世界。
纪城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有点习惯了这种刚附身时的晕眩,并且在睁开眼以后发现入目是一片现代的霓虹灯光时还感到了一些轻微的欣慰:没有精神病院的白大褂、没有感染病毒肠子都在往外流的丧尸、也没有一片郁郁葱葱亟待他亲自去种地的原始森林。
一个堪称和平的、有网络和电子游戏的现代世界,他竟然已经觉得比较满足了。
然后纪城又赶紧摸了摸颈后——很好,也没有腺体,看样子也不是abo世界。
这一瞬间,哪怕是太子殿下的心性,都生出了一种感动的情绪:司命那些混蛋,终于没打算再搞他了吗?
这里是贰肆陆壹小世界吗?不,这里是天堂啊!!
不过下一瞬就有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打破了纪城短暂的感动:“程初!”
来的那道身影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酒:“小兔崽子,我可算是找着你了!”
纪城下意识皱眉:他还没有开始读取这具身体的记忆,但凭这具身体听见对方声音的反应,他直觉自己就应该是那个“程初”。
当然,即便不凭直觉,就冲那个醉醺醺的影子出现以后就直冲着自己的方向过来这一点,也够纪城判断出来了。
下一秒那道身影拎起一个酒瓶径直往墙上一砸,喀喇一声,完好的酒瓶便成了碎玻璃碴。
对方拎着残存的酒瓶部分直接朝纪城走来:“说好的你给我改风水……老子怎么越来越倒霉了?”
走得近了,对方的样子在纪城的视线下也就清晰起来:这确实是个醉汉,他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看着精神状态就是不太对的样子,夜色下他脖子上一根手指粗的金链分外耀眼,倘若不看他手里那半个碎了的酒瓶子,必然是被打家劫舍的理想目标。
纪城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一条阴暗逼仄的小巷,旁边不远处是一片霓虹的灯红酒绿,看着倒是非常热闹。
如果能跑到人多的街上的话,想来应该会很轻松的得救。
可惜,这个醉汉堵住的就是这条巷子唯一的出口。
不过纪城也丝毫不慌,他慢慢站直了身体,腰背微微弓起——不过在那个醉汉眼里纪城仅仅是从原本侧对着他改成了正对着而已。
他狞笑道:“怎么,小兔崽子不跑了?”
纪城依旧不着急读取原身的记忆,他饶有兴味道:“跑?跑有什么用呢?”
那醉汉对纪城的回答显然非常满意:“你知道就好。”
他把那碎酒瓶在自己手里掂了两掂,满身酒气地问纪城:“你把事情给老子办砸了……说吧,是赔钱,还是赔你的右手?”
正在这时,纪城突然一闪身冲上前,也不怕那闪着碎光的玻璃尖刺,直接劈手上去将醉汉手里的酒瓶给夺了过来!
酒瓶上的碎玻璃锋利,直接将纪城的手划出好几道口子来,他眉头也未皱一下,在夺下酒瓶的瞬间出腿,膝盖顶上醉汉的腹部,同时手肘往下一沉!
那醉汉也没想到纪城这么不怕死,当场被摁倒在地上!
纪城顺势踩上醉汉的背,握住酒瓶的手还在往下滴血。
他漫不经心,直接将酒瓶锋利尖刺的那一面对准醉汉的脖子:“话说回来,我觉得不管是赔钱还是赔手,账面是不是都有点小了?”
玻璃尖刺在远处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感受到脖子上逐渐锋锐的触觉,那醉汉吓得酒都醒了:“不不不不,不小不小……不是,不是,程哥,是我错了!!”
他最后叫得声音都尖了:“杀人犯法啊程哥——”
纪城都差点被这人逗笑。
他手稳稳停在醉汉脖子旁边,同时弯下腰,凑近那醉汉,问道:“你刚刚说,我给你改风水,结果你反而还变倒霉了?”
那醉汉不明所以,但还是遵循事实原则下意识地点头:“是——”
“那我觉得可能不是风水的问题。”纪城语气颇为玩味道。
他微微转过头,看向自己身旁一米左右的位置——肉眼看去,这里空无一人。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是被鬼给缠上了吗?”
作者有话说:
◉ 201、招摇撞骗假神棍(2)
那醉汉本来在哭爹喊娘地求饶, 听见纪城这么一说,本能觉得脖子一凉,而后连忙转向纪城看的方向:什么都没有啊!
他声音颤抖道:“程、程哥,不是, 程大师, 你别吓我啊……”
纪城没有回答金链醉汉的话,他只收回了目光, 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刚刚他就是这只手夺下了醉汉手里的酒瓶, 此时这只手也正顶在醉汉的脖子处, 被划伤的地方有鲜血浸润而出, 几乎染红了他整只手。
纪城对自己的身手是很自信的,而且刚刚这点短暂的活动下他也发现这具身体算得上是个练家子,所以即便在受伤流血,他也可以保证右手很稳地停在醉汉的脖子上方,进之一分则太近,退之一分则太远。
然而此刻, 这只手竟然在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往下压去。
感受到冰凉的尖刺逐渐陷入皮肉,那醉汉立刻慌了:“大师!程大师!饶命啊!!”
这手自然不是自己有意沉下去的, 毕竟刚刚那醉汉喊得话纪城还是听进去了的:杀人犯法。
他现在这具身体是□□凡胎, 目之所及看不到任何身影,不过纪城本身所具的精神力是何等强大?只要稍微放出一点,他自然能察觉到这里有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纪城微微皱眉, 右手开始刻意往上面抬。
这一发力, 原本就在流血的右手更是鲜血如注般涌出。
只是那要往纪城手上施力的存在似乎并不肯放松,纪城一抬手, 那存在便更用力地往下按去, 以至于纪城的手上直接多出一个血红的手印似的形状出来。
双方这么一来一回, 那醉汉也终于察觉出不对来,原本还在大喊求饶,这下竟然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只是从他身体颤抖的幅度越发大能感觉到他的害怕。
和那不知名的存在对抗了片刻,纪城也终于觉得不耐烦,他冷冷喝了一声:“滚。”
不管这个醉汉他是不是要杀,纪城的意志也绝不允许被其他存在左右。
他这一声喝声中刻意施加了些许精神威压,纵然这具身体中没有丝毫灵力,用以威慑也差不多足够了。
果然,那道不知名的存在当即被镇住片刻,似乎是因为摸不清纪城的底细,到底先退去了。
纪城这才趁机将手抽了出来。
他将脚从那醉汉身上挪开,才发现这没胆子的家伙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空气中都隐隐传来一股尿骚的气息。
纪城当即嫌弃地退开一步,又怕这醉汉已经晕了过去,干脆踢了他一脚。
那醉汉立刻如惊弓之鸟般跳起来:“怎、怎么了?!”
纪城没好气道:“缠住你的那个家伙已经暂时走了。”不过什么时候回来他就不保证了。
也没管对方是否听出了自己的言下之意,纪城直接朝他伸出手来——没受伤的那只手。
那醉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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