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祈久安(67)
这下她剩下的瞌睡虫也顿时跑了个一干二净。
眼前的姑娘紧闭双眸,睫毛轻颤,蓦地淌下一道泪痕,那一颗颗泪珠掉在祁韶安的裙摆上,如昙花一般肆意绽放。
同时,也在砸在了她的心里。
叶久忽得哑然失笑。
就这样还绷着一股倔劲儿呢。
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
她心底一酸,没再犹豫,伸手轻轻揽过她的身子,把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
祁韶安气自己不争气的哭鼻子,却又不想示弱,便顺势把脑袋埋在了叶久腰间,不让她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
叶久见状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不在意的笑笑:
“安啦,即便我在这儿,估计也无法避免,谁会想到竟然有人会暗中使绊子呢。说到底还是我年少不经事,不知这商场的险恶。”
“这和你没一丁点关系,你不必自责。”
叶久低头看着她的发顶,柔柔一笑:“你照顾了我那么久,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傻姑娘。”
祁韶安身子有些颤抖,又执意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宣泄着心底的愧疚和委屈。
闷闷的,像只找不到家的小海豹。
叶久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有人撕扯似的,又酸又疼。
她轻叹一声,伸手把祁韶安的脸颊从怀里捧了出来。
然而小丫头不想就这么暴露在她面前,有些不悦,推拒着她的手掌,想甩掉脸上的禁锢。
叶久顺手抹掉她挂在脸上的泪珠,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忽然狡黠的一笑:
“韶安,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你们真的太可爱了,我发现大家整体分成两个阵营,一个是跪搓衣板型,一个是陪-睡型,讲真我脑子里疯狂出画面哈哈哈。
我觉得以后情节可以有哈哈。
下一章要开始整沈家了,叶久脑子是该用用了~未来几章久安同框+并肩作战,冲鸭!
顺便说一下,我的预收《徒弟不是这么教的》改名成了《师父求你做个人吧》,大家没看错,是我改名了……还有新一篇古百《王妃,你家王爷掉了》也发了文案,大家感兴趣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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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内鬼
溪水唐。
“叶大哥?”小白推开后堂的房门,探头问道。
叶久正在桌前写写画画,闻言抬头,“哦,小白啊,怎么样了?”
小白笑着点点头,“芸香姑娘那边都安排好了,保证不会说漏嘴。”
叶久此时倒是有些诧异,“让他们平白对外说价格翻了一倍,都没有异议?”
“那可不,叶大哥你想啊,芸香姑娘是谁,那是南阳村村长家的女儿,她要做的事,谁敢不给面子。再者您救下芸香姑娘,村长说没登门拜谢已经是很难为情了,这点小事还是不足挂齿的。”
叶久闻言一愣,无奈的笑了笑。
真是出门靠朋友,做事靠关系。
谁能想到当时碰巧救下的姑娘,会是南阳村村长的大女儿,不仅帮店里解决了牛乳的问题,还愿意同自己联手设计。
叶久放下手里的炭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看向小白:
“对了,让你找的水性好的姑娘可找到了?”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小白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找好了,北延村的清沅姑娘,生的标致,水性也好,自小就是在河边长大的,咱这个燕津河根本不在话下。”
叶久闻言,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如此算来,就差一个关键人物了。
“吱呀——”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鹅黄襦裙的窈窕女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面上还带着纱巾。
衣裙飘飘,不是祁韶安是谁?
看样子心情不错,步伐比平日都轻快了许多。
叶久眯眼一乐,来的正好。
果不其然,只见祁韶安款步走到桌前,朝她点了点头。
“正如兄长所言,确实是有人混了进来。”
小白一听就炸了,“真特娘的有狗进来了?!”
这溪水唐的伙计厨娘都是自己一手挑的,竟让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溜了进来,他怎能不气。
叶久朝小白摆摆手,示意他冷静点,又提壶倒了两杯清茶,递给了他俩,“别急,都坐下说。”
祁韶安依言坐在她旁侧的椅子上,这才缓缓开口,“那人名叫吴勇,来铺上一月有余,平时在厨房里摇机子,干些体力活。而且此人家住城南花里街,离沈家不远。”
“吴勇?怎么会是他?”小白眉头皱起,脸上有些惊讶,“这人我有印象,平素里老实巴交的,怎么会是沈家的人?”
自家小姐办事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只不过这结果……实在让他有些惊讶。
叶久看了小白一眼,她对这个吴勇倒是没什么印象,倒是听千云提过这人做工踏实认真,还开玩笑说得加工钱呢。
她略似一瞬,转头看向祁韶安,“你觉得,这人可疑在何处?”
祁韶安一点也不奇怪这俩人的态度,只微微一笑,“这疑点有三,其一,根据小黑的说法,此人平素回家总会路过沈记,明明有更近的路,却好似特意绕去沈家,估摸是多年来习惯使然。”
叶久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祁韶安端起茶盏,押了口茶,接着说道:“其二,这人做工时候总时不时往窗外瞟,有几次果汁漫出来也不自知。”
叶久有些疑惑:“这从何得知?”
“这是吴大娘告诉我的,因为漫出来的果汁撒了她新买的绣鞋。”
似是想到吴大娘当时那委屈的样子,祁韶安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吴大娘?”
叶久和小白闻下意识问了一句,但仔细想了想,没忍住乐出了声。
那么好脾气的大娘都被惹得抱怨起来,看来是真心疼那新鞋子啊。
叶久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下,厨房的窗子开口朝东,正对着仓库的门口。
她心底瞬间敞亮,转头看向了祁韶安,只见她眼里藏着笑意,似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叶久笑得更开了。
祁韶安眉眼弯弯,又接着说:“这其三嘛,是这人在兄长去衙门那日之后,身上就挂了伤,似是利器划伤,但他自个说是做篾条割的。”
“伤在哪了?”叶久突然问了一句。
“手,脸。”祁韶安回道。
小白一脸我听错了的表情,“不是……这篾子条还能抽脸上去?”
听到小白诧异的声音,叶久和祁韶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其意思不言而喻。
叶久放下茶盏,笑得明媚:
“看来,是时候该会会这个spy了。”
……
翌日晌午过后。
“叶子!你怎么又躲后面去了!”一蓝袍公子撩开帘子,一脸不耐的走进后院。
叶久扇扇子的手突然顿了顿,似是不相信的眨眨眼,“童子?”
她都已经很久没见过这货了,算算,得有十多天了吧。
自那日从衙门回来,这人就没再来过,自己还纳闷好久。
薛璟宁看到叶久仰在躺椅上,脸上扬起了笑意,快步走了过去。
“我可是一被放出来就找你来了啊,可别说我抛下你不理。”似是知道叶久要问什么,薛璟宁先她一步开口。
叶久挑挑眉,“听起来好像有故事?”
薛璟宁找了个地方坐下,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上次,绾儿那小丫头片子,来你这儿,完全是偷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