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闻溯笑了,懒懒侧过身,将他让进房间,“既然你这么有责任心,不如以后我的每一晚都归你管。”
江逾白径直走向卧室里的大床,把自己的鲨鱼和被子放到不靠窗的一侧,回道:“那不行,爱妃虽然容姿出众,却也不能冷落了其他佳人。”
“还有其他佳人?”
“那是自然。”江逾白昂首叉腰。
闻溯靠到门框上,目光很轻地从他脸上掠过,喉咙慢慢一滚,点头:“为江山社稷着想,陛下的确该雨露均沾。”
江逾白摆出一张欣慰脸下楼练琴。
自从搬进闻溯家里后,江逾白被迫养成了11点睡觉的习惯,时间一到,自动滚上楼洗漱,然后抱起鲨鱼钻进被子里。
主卧的床和客房里的并无不同,江逾白连适应都不需要,几分钟时间便沉进梦乡。
闻溯从浴室里出来,放轻脚步上床,睡到江逾白身旁,关掉灯。
“松鼠,你总是不记得和我说晚安。”他在黑暗里捏了捏江逾白后颈。
江逾白被捏得不舒服,翻身转过来,爪子往闻溯脸上一挥,迷迷糊糊低语:“裴斯言你好烦,你技能好了为什么不扣1……”
第35章 Ch.35
江逾白又一次在闹钟响起前醒过来。
落地的窗帘遮挡得严实, 房间内一片昏暗,完全分不清时间。江逾白下意识翻身去找手机,旋即被一只瘦削有力的手钳住腰拖回去,尔后肩膀也被扣住。
后背紧贴着的胸膛坚实火热, 江逾白茫然眨眼, 目光扫过上下左右。
哦……他和闻溯又躺进了同一条被子里、睡在了同一个枕头上,闻溯又像抱抱枕似的锁住了他, 闻溯下颌还抵在他肩膀上。
不对, 为什么又睡成了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形状?
昨晚不是说好的我睡你吗怎么又是你禁锢住了我!江逾白彻底清醒,在心底怒吼。
这时闻溯的声音贴着他耳垂响起, “去哪?”
嗓音低、冷、沙哑, 像寒秋里掠过梢头的风,吐息却湿热。
江逾白耳廓一痒, 凶恶的表情从脸上褪去两秒, 抬手啪一下拍上圈住自己的手臂:“起开!”
闻溯有了动作, 却是将江逾白抱得更紧,整张脸都埋进他肩窝。
“喂!”江逾白眼睛一瞪。
闻溯呼吸深长, 节奏自然缓慢,江逾白在他怀里拧巴着,忽然想到, 这家伙刚才不会是没醒在说梦话?
江逾白艰难翻身。
昏光将闻溯五官勾勒得既模糊又深邃,只见他薄唇轻抿, 挺立的鼻梁向上眼睫深覆,双眼沉沉阖着。
……没醒,真是在说梦话。
江逾白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恨不能把闻溯摇醒来打一下。
但昨天清晨的尴尬历历在目,江逾白不想让历史重演, 小心翼翼往后挪,试图无声无息地从闻溯臂弯里钻出去。
但闻溯身上可能安装了睡眠状态自主反应装置,江逾白一动,他手就收紧,用比刚才还要重的力道将人给捞了回来。
江逾白气了个倒仰,“闻溯,讲点道理,我虽然的确能够充当抱枕,但我是一个自由的抱枕,你不能……草!”
江逾白说话间,闻溯又把他往自己身前捞了一点儿,然后一偏头,将唇落在他锁骨处。
唇柔软微凉,吻湿润响亮。
这还只是个开始。
他鼻尖抵着江逾白的皮肤向上移动,缓慢洒下自己的气息,嘴唇似落非落,掠过咽喉时一抬头,用牙齿叼住轻轻地磨。
江逾白过电一般颤栗起来,不可遏制、难以忍受,腰似一滩烂泥软在闻溯手掌里,难以启齿的感觉从尾椎升起,转瞬蔓遍全身。
他低低呜咽一声。
早晨刚醒时本来就欲重,他察觉到某些地方要被撩拨起来了,臊得恨不能立刻飞去火星,用尽全力往后一仰,伸手抵住闻溯额头,将人推开。
闻溯的颈骨被拍出一声脆响。
他皱着眉醒过来,睁眼后花了两三秒聚焦视线,看着江逾白嗓音低哑:“松鼠,你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想要碰一下江逾白的脸,然而手刚抬,就被江逾白一巴掌拍开。
我脸红是因为谁?认识你才多久,我简直把一辈子的臊都害完了!江逾白越想越气,抬腿一踹。
咚——
非常沉闷的一声响。
江逾白没收力,闻溯更没防备,被一脚踹到床下,撞上地板。
闻溯眉头皱得更深,即使房间里光线朦胧昏暗,也能看清这一刻他的脸色苍白了下去。
江逾白心道一声不会吧,赶紧爬向床畔,手撑在床边向外探出上半身,小声地问:“你、你摔到哪里了吗?”
“没有。”闻溯偏开脸低声道,手在地板上一撑,半坐起来。
他头发凌乱,眼眸低敛,垂着脑袋手搭在膝盖上,从江逾白的角度,只能看见他苍冷的侧脸和唇角下撇的弧度。
这幅模样又一次让江逾白联想起受伤的大犬。江逾白内心愧疚更重:“对不起,但其实你也……算了,我拉你起来?”
江逾白把手递向闻溯。
他的手手指修长,筋骨匀称,在暗光里莹润如玉,指腹上生着琴茧,握上去的那一瞬会觉得有些粗糙,可握久了只会感到柔软温暖。
闻溯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手,隐蔽地勾起一个笑容,抬手握住。
江逾白就要发力,可闻溯更快,力道也更大,闪电般把江逾白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江逾白跌下去。
一个崭新的问号在他脑袋顶冉冉升起,他满眼不可置信。
闻溯另一只手也抬起,稳稳接住扑向自己的人,笑出声。
但这一声在江逾白听来何其刺耳,江逾白刷啦抬头,怒目而视。
闻溯一把捏住他的脸,“松鼠,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他故意只说了一半的话,语速还慢。
“我昨晚怎么了?又闹腾你了么?”江逾白不给好脸色,话语冷冰冰。
闻溯:“你在梦里打游戏。”
?
江逾白头顶升起第二个问号:“然后?”
“然后今天的练习题加10道。”闻溯拍拍江逾白侧腰,语气少见的温和。
???
江逾白震惊得无以复加:“不是,就因为我在梦里打游戏?你特么……我还怀疑你在梦里干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闻溯又在他脸上捏了捏,起身打开卧室灯,走进浴室关上门。
江逾白完全搞不懂闻溯的逻辑,每个脑细胞里都充满了问号,愣愣坐了一阵,撸起衣袖走向浴室,在门外叫嚣:“我在梦里打游戏怎么了?我在梦里打游戏怎么了!你开门,你出来,我要和你battle!”
回应他的是电动牙刷的嗡嗡嗡声。
江逾白抱臂冷笑:“我是不会多做那10道题的,打死也不做。而且我以后不仅要在梦里打游戏,我还要在梦里打架泡吧看脱衣舞!”
嗡嗡声停了。
水声接踵而至,数秒后开门朝内打开。
“看谁跳脱衣舞?”闻溯问。
他脸侧挂着水珠,一滴接着一滴往颈上滚,琥珀色的眼眸又冷又沉。
山雨欲来。
但江逾白反骨上来时根本不虚这种架势,抬着头,面无表情地说:“夜店里的肌肉帅哥,不但要看,还要塞钱摸。”
“嗯,理想很不错。”闻溯狭长凌厉的眼睛先是一眯,尔后唇角勾了起来,点了下头。
这一笑格外惊艳,是山间初落雪,霜白挂梢头,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可如果细品,会发现它终归是冷的。
闻溯电光火石将江逾白拉进浴室,关门,把人抵上去,低头堵住那张什么都敢说的嘴。
冰冷的水珠从他鼻尖落到江逾白唇间,转瞬升温不见。
挣扎和抗议被吞入腹,浴室里响起另一种细细密密的水声,呼吸粗重黏腻,江逾白不自觉仰起头,手攥住闻溯衣角,又从攥衣角的动作改为抠住他的腰。
闻溯很轻地一哼。江逾白眼角红得像是染了胭脂,被这声哼勾回些许清醒,瞪大眼睛:“你……唔……”
上一篇:没品
下一篇:每天都在吃反派男二的瓜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