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有打算这么早的做什么事,他甚至还没有仔细想过协议婚姻中这一项是否必要。
可是,今天送来给他吃的……不只是包子,本就还有别的。
发丝从他指间溜走,同时带走的,还有他的理智。
身体是如此的诚实,比他更了解自己在渴求什么。
“裴总。”梁逢不敢看他。
“叫我文杰。”
因为他们即将如此亲密。
他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前,已经低头深吻了梁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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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污——污——
第21章 盛宴
一切发生的那么仓促,一切又发生的那么理所当然,梁老师被他引导入卧室,坐在床上忐忑的看着他。
过去片刻,梁老师便开始主动脱掉外套,然后开始解扣子。
(……)
裴文杰不知道自己用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在盯着这一切。
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神一定炙热。
因为片刻后,梁逢脸颊上的粉红蔓延,向下,到他的脖颈、到他的每一寸肌肤。
饥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裴文杰亲吻怀中的人。
他觉得在这一刻,没有人比他更懂得这个词的含义。
是一种本能的、趋利的、无法抑制的冲动……是对死亡的恐惧、又是对生存的向往。
是恐慌的,又是期盼的。
他有无数次,挣扎在身体饥饿至健康线一下的折磨中。可是这是他这些年来,唯一一次、仅有的一次,对一个人充满渴望。
裴文杰感觉自己仿佛在奔赴一场盛宴。
他虽然刚刚抵达现场,却已经得到了热烈的欢迎。
对方早就做好准备,完全敞开,期待让他宾至如归、大快朵颐,一享饕餮之欲。
他没有丝毫的客气。
他已经将梁逢推倒。
反客为主。
*
裴文杰激烈的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猛烈的让人害怕。
梁逢把脸埋在手腕交叠处,除了呼吸的声音,什么也不肯展露。
“不喜欢?”裴文杰在他耳边问。
梁逢摇摇头。
“是不是我让你不舒服了?”裴文杰又问。
梁逢终于抬眼看他。
他眼眶红着,哭得一塌糊涂,可是刚才裴文杰带来的愉悦又远超出了痛苦,以至于他脸上的快乐来不及消散,与痛苦并存。
成了一种混杂着哀与羞的绝美神情。
裴文杰被这表情刺激的心头激荡,着魔了一般的亲吻他,吞噬他。
梁逢惊喘了一声,吻和抚摸在凌乱中降落。
每一次都点燃了更多的热与火。
他们如此亲昵。
超越了任何关系规定的极限,跨越了人与人之间筑起的高墙。
*
这一场盛宴终于在宾主尽欢中缓缓落下帷幕。
暧昧还未消散。
还在回味刚才的旖旎。
梁逢精疲力竭,他所谓的经验在裴文杰面前不值一提,他觉得自己再抬不动一根手指,意识逐渐变得朦胧。
有人温柔的为他盖上被子,亲了亲他的脸颊,又亲吻他的指尖。
“文杰……”他喊了一声。
那人顿了顿,弯下腰,似乎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什么。
他脑子里晕晕的,好久才理解他的意思。
——多谢款待。
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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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很短。
提前更新了。
第22章 孤注一掷
梁逢这一觉睡醒已经中午。
他迷迷糊糊看眼时间,即将十二点,猛然就清醒坐起来,然后才感觉到腰和腿都酸痛。
“再睡一会儿。”
裴文杰从衣帽间出来,他穿好了西装,正在系腕表,“时间还早,你才睡了半个小时。”
梁逢看着他,愣了一会儿刚才发生的事情涌入脑海,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庆幸。
“我以为自己睡过头了。”梁逢的声音沙哑得吓人,他又咳嗽了两声。
裴文杰正对着镜子在系领带,他从镜子里看着梁逢:“做餐饮的,都是起早贪黑的吃苦。”
“嗯。”梁逢轻轻应了一声,“要我、要我帮你吗?”
“什么?”
“系领带。”梁逢说。
裴文杰手里的动作一顿,转身走到他面前。梁逢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挺直身体给他系了个利索的温莎结。
梁逢没敢抬头看他,可是裴文杰的视线似乎有了实体,在来回打量他。
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明明在一个多小时前,还可以称得上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如今却如此亲昵,充满了一种光怪绿离的不真实感。
梁逢轻轻推领带,让它缓缓收紧,直到正好收拢领口,让裴文杰并不觉得不舒适。
“裴总。”梁逢开口,随即看到裴文杰挑了一下眉,他连忙改口,“文杰。接下来怎么办?”
裴文杰似乎早有准备:“你和楠楠,跟我回帝都生活可以吗?”
梁逢没有什么犹豫:“可以。”
“不再考虑下吗?”
梁逢摇了摇头:“您的生活和事业重心都在帝都,我知道的,总不能让您留在杭城。况且,我不是杭城人,而楠楠的母亲远嫁来了杭城,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亲人。在哪里生活又有什么关系?”
“馄饨店面呢?”
梁逢沉默了片刻:“盘出去。”
其实没有他说得这么轻松。
他是个思虑很重的人。
可是没有办法,当你手中只剩下那些筹码,就只能谨慎地做出决定。
昨夜辗转反侧,他早就想过这些问题……馄饨店面是楠楠母亲留下来的遗产,更是他迄今为止唯一的经济来源。离开了杭城、把店面盘出去,就意味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没有收入。
一旦出现问题,他和梁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这是孤注一掷的豪赌。
就像他对裴文杰所说的那样,也许即将粉身碎骨,可是他没有选择。
对于未来,对于命运,他总得做点什么。
“所以你真的仔细想过了。”
“是。”
裴文杰点点头:“那么接下来我会让律师准备一份婚前协议,到时候你仔细看过没有问题签字,接着协议便算达成了。”
“好。”
“我得走了。谭锐那边给我打了个电话,三亚的公司有些审计上的问题需要我到场。我改签了下午的飞机,老罗在楼下等着送我去机场。”裴文杰看了一眼时间,“其他的事情,谭锐晚上来杭城了帮你处理。可以吗?”
“那我送你。”
梁逢要起身,裴文杰按着他的肩膀,又把他压回被窝里。
“你好好休息一下,店铺这几天如果精力不够,就暂时不要开张。”裴文杰坐在床侧,又把一张房卡放在床头,“还有,店铺里的二楼,我在外面看了一下构造,窗子太靠下,里面环境应该比较压抑。这边的套件基本生活用品都有,我已经续了半个月,晚上接了楠楠就住在这边。”
这是一间50平方米左右的行政套房,梁逢大概知道一个间夜的价格就算是淡季也在一千五以上。
“这怎么行?”
“我本来说再留两天,把你和楠楠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带你们回帝都。虽然只是协议婚姻,但是我又要去海南,多少是有点说不过去的。”裴文杰对他道,“你就当做是我的歉意,如何?”
裴文杰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很温和,让人不觉得不适,悄然地化解了梁逢的局促。
难怪裴文杰声名在外。
怎么会有人不愿意与这样的情人相处?
体贴入微,待人细致,又拥有极好的教养和雄厚的财力。
裴文杰抓起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问他:“我可以吻你吗?”
梁逢局促了一下,微微点了下头,裴文杰便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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