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长时间在屋里不开灯,也不出去,也非常的可疑。尽管他们只想单独待在一起,可也不得不在一会儿之后就出到外面去。
“我哥今年回来,给家里修了个厕所,还有热水器呢。”林驿桥有些开心地说,“你可以到厕所里洗澡了。”
上次席雨眠来的时候,家里没浴室,只能委屈他在厨房后用脸盆装点水擦身体,还得担心弟弟妹妹会不会淘气开门出去偷看。至于上厕所,那就更为难了,必须去蹲粪坑。现在他家终于可以好像在学校里那样,有干净而私密的空间洗澡和上厕所了。
“那我要试试新厕所好不好用。”席雨眠搂住他的腰,“你陪我去?”
“你想得倒挺美的。”
“我上次脚伤的时候,是谁想帮我洗澡?”
“你现在伤着吗?”
席雨眠笑着挠林驿桥痒痒,林驿桥也挠他的,可挠不过席雨眠,就被他压在床上了。
席雨眠俯下身吻了他。
“席雨眠。”
“嗯? ”
“你什么时候要开学?”
“年初六。”
林驿桥抱着席雨眠的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说:
“对不起,席雨眠。”
席雨眠搂紧了他,说:“说什么傻话?”
“如果没有我的话……”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永远都不知道世界可以这么美好,有个人可以这么可爱。”
“你会遇到别的可爱的人。”
席雨眠在黑暗中摸着他的脸,说:“不会,相信我,不会的。以前没有,以后再也不会了。遇到你就是我天大的运气。”
少年们在黑暗里相拥,直到不得不出去了。
门的外边,他们要装作是久别重逢的好友,不能拉手,不能拥抱,不能说情话。
可天下之大,有这么一方净室,能让他们这样地互诉衷肠,也已足够了。
席雨眠在浴室里洗了澡,坦言感觉挺好的,但是以前幕天席地光溜溜地在厨房后的山脚下擦身子也别有一番滋味。林驿桥说假如他还想尝试这番滋味也不是不行,只是今天偷看的可能不止他弟弟妹妹两个了。
“还有你吗?那我求之不得。
林驿桥说:“我弟弟妹妹,会带着他们的小伙伴一起围观。”
席雨眠想到今晚在村子里乱跑的十几个小孩,不由胆寒。
因为村子里有些人家装了电视,孩子们睡觉的时间都晚了,在七点半之后就集中到有电视的孩子家去看电视了。席雨眠和林驿桥洗过澡,林驿桥说要带席雨眠去放一下鞭炮。
“鞭炮不就放了吧,我家年年都要我放过年鞭炮。”
“那你想干嘛?”
“想干嘛你不知道? ”席雨眠看了林驿桥一眼。
林驿桥笑着拍了他的头一下,被他抓住了手。
“这手挺不听话呀,我得惩罚。”
两人闹了起来。林驿桥拉着席雨眠,说:“那咱们去后山玩。”
“去上次那间屋子吗?”
“嗯。我妈上次要回来前,我让她不要把被褥收下来,还放在上面,我上次回来还晒了。”
席雨眠勾着林驿桥的肩膀,林驿桥还穿着那件羽绒服,衣服的面料滑溜溜的,有点难抱。
“你怎么还穿这件衣服?现在也没那么冷。"
“我又见不到你,只能……”
只能穿着你给的衣服来想你。
席雨眠听懂了。
他们提着煤油灯走在上山的路上,林驿桥问“你不是说要给我生日礼物吗?在哪呢?”
“在我书包里。”
“是什么?”
“告诉你不就没意思了吗?”
“快说。”
“好了,我的小桥,到时候下山了就给你,别着急。”
一句小桥差点没把林驿桥叫得腿软了,他面红耳赤地:“你瞎叫什么呢?”
“那我怎么叫你? "席雨眠凑到他耳边,“我的宝贝?”
林驿桥翻手差点拍死他,席雨眠抓着他的手,把他的五指分开扣紧。
“你让我怎么叫你? ”席雨眠把他拉进怀里,“我的爱人?”
“席雨眠!你别太过分了。”林驿桥又羞又恼,偏偏挣不脱席雨眠的桎梏。
席雨眠又吻了他,林驿桥顺从地放弃了挣扎。
“叫桥兄不好吗?”
“我没把你当哥看。”
“就叫桥兄。”
“驿桥。”
第37章 征鸿37
山坡上的小楼还像以往一样,静悄悄地矗立着。因为是月末了,这个时间点的天空没有了月亮,
站在小楼的走廊上,只能看见满天星河。
二人将煤油灯和背包放入房间,林驿桥把封在布袋里的被褥拿出来,铺在床上。席雨眠拉着他的手,到走廊上并排坐着看星星。
二人偎依在一起,和暑假那时好像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又好像不一样了。
“驿桥,你看那颗星星好亮。”
“我看到了。但是我现在看到星星就想到一个人,心里来气。”林驿桥从鼻子里哼道。
席雨眠觉得他好笑,拱了拱他:“好了,都那么久了,还气什么?我还得感谢他。”
“谢他什么?谢他搜你书包?谢他让你被学校开除?谢他差点把你送去坐牢?”
“谢他让你有机会对我说‘妾拟将身嫁予一生休”
林驿桥听席雨眠这么说,耳根子都发烫了。
“不许再提这首词。”
席雨眠又把嘴唇凑到他耳边,说:“你不让我提,那你为什么要写?”
林驿桥写的时候都用了很大勇气,这会儿被席雨眠拿出来说,简直觉得脸皮都掉光了。他站起来要走,席雨眠一把拉住他,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林驿桥穿着那件羽绒服滑溜溜的,席雨眠想搂抱他都嫌太滑,在林驿桥再次坐下来以后,他就把林驿桥的拉链拉开了。
“你干嘛呀?”
“你穿这衣服,我抱着你,总觉得抱着一团空气。”
“脱了我会冷。”林驿桥又把拉链拉上了。
席雨眠搂他的腰,说:“你看,感觉像抱了个大胖子。”
“你还嫌弃你自己的衣服了?”
“还是夏天好,夏天你可以什么都不穿。”
“席雨眠,你说话可小心点儿。”
“怎么小心呢?我现在得意忘形,最不会的就是小心。”
林驿桥笑着戳他的脸:“你得意什么?”
“我得意啊,杂罗中学的校草,哪个女生都没摘下来,现在在我怀里了。”
“你是不是特别嘴欠?”
“那你要不要再试试?”
林驿桥还没回答,席雨眠的嘴唇又覆盖了过来。
“上次我在这个地方抱着你的时候……”席雨眠的额头抵着林驿桥的,微微喘着气,“我就硬了。”
林驿桥被他吻得头昏脑胀地,忽然听到他这么说,心跳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要你。”席雨眠又吸吮了一下他的嘴唇。
“我不知道怎么要到你,我经常做梦,压着你,我吻你,就只吻你,然后我就遗精了。”
林驿桥微微喘着气,伸出舌头,席雨眠卷住他的舌头,狠狠吸吮着。
林驿桥把羽绒外套的拉链拉了下来。席雨眠把他的外套脱了,他里面穿着件很薄的短袖T恤,席雨眠把手伸进他的T恤里,胡乱地抚摸着。
“林驿桥,告诉我,我怎么才能要到你?”
“我……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就拿……我都可以给你……”
席雨眠的手摸到了他挺立的乳头,把T恤掀了起来,用舌头舔弄着他的乳头,林驿桥缩了起来,忍不住“啊”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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