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的人闭关个一个月不正常吗?虽然这是睡觉,但是没差别啦,凌轻殷沉睡那段时间,她不想修炼的时候,也睡过几百年。
“上次就一去三天,这次更……”凌轻殷恨铁不成钢,“顾随之这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克制。”
顾随之冤得从林慕手下奋力挣扎抬头,长长一条龙幽灵一样凑到凌轻殷耳边,幽幽道:“冤枉啊。”
“……”凌轻殷回头,和龙头面面相觑,又看到他身后的林慕,脸色微红,咳了一声,“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才你说我坏话的时候。”顾随之缩回去,把自己盘在林慕身上,让
他负重前行。
凌轻殷下意识反驳,“这是……”
实话。
林慕道:师姐,我只是……睡着了。”
虽说虱子多了不怕咬,一根稻草压不死他,但这未免也太……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一个……算了。
他们没就这个问题再展开讨论,虽然鞠佑安后知后觉“哦——”了一声,似突然明白了什么,非常兴奋地想要展开,但凌轻殷和林慕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她,谈起了正事。
“我来,是想邀请你到太弥宗小住一段时间,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林慕有点为难,“多谢师姐盛情,但我想先回家一趟。”
“去看你母亲吗?”
林慕点头。
他也没想到会一睡这么久,眼睛一闭一睁,整个春天都快过去了。
也不知道他母亲怎么样了。
凌轻殷道:“我路过林家时去看过她,她还没有醒,她……情况比较特殊,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体已经痊愈,但她的记忆完全混乱了,几段真真假假的记忆交织在一起,需要一段时间去梳理,等她自己梳理好了,才会醒来,这一点别人也帮不了她太多,她自身修为不错,可以自己解决,也不需要太多外力。”
林慕也明白这点。
他比谁都知道林沁华混乱的记忆是什么。她活了近千年,这千年里的经历,还有幻境中一日百年,繁复凌虐的折磨,两段记忆交缠在一起,以至于她很难分清什么时候是现实,什么时候又是幻境。
比起她自己顺遂喜乐的一千年,反而是幻境里的经历更为刻骨,在她灵魂上烙印出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需要时间去适应。
去告诉自己,她已经重回人间了。
“我知道,我就想回去看看她。”
不仅是林沁华,还有林誉和舅舅舅妈他们,之前的联系太匆忙了,虽然能从汇行山上的植物传递出的情绪中感知,林家应该没出什么大事,但他还是想回去看看。
凌轻殷也不好拦着,“那你去吧。”
林慕道:“我会尽快来找师姐的。”
凌轻殷这一个月也不是光在这等着。
她要检查之前封闭的、这个世界和外面联通的通道有没有出问题,还要处理一些烂摊子。太弥宗的修士也折损了几个,又重新复活,都要她去定夺。和林慕交代完就带着鞠佑安离开了。
鞠佑安给林慕留了一堆小零食,点心甜食鸡腿猪蹄一概不缺,让他带着路上吃。
自己则被凌轻殷牵着,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大力挥手,笑容灿烂,显然是对自己这位同道中人十分有好感。
“看路。”凌轻殷无奈。
“不,你看,”鞠佑安腰间的鞭子随着她的步伐跳跃,“我要看云。”
两人的身影消失,林慕看向身上的龙,问道:“前辈,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吗?”
顾随之心说完全恢复了你就真要打我了吗?
那必然不能啊。
他枕着林慕肩膀,语气虚弱:“还没有,我感觉我浑身没有力气,已经不能独立行走,需要有人带着……”
戏还没演完,他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顾随之仰起头:“干嘛?龙的后颈不能捏不知道吗?”
“为什么?”林慕在他后颈上轻轻捏着,没用太多力气。
他还没听过这种说法,只听说逆鳞不能碰。
顾随之:“我哪知道,我瞎编的,别捏,好痒。”
林慕松开手,把他翻过来打量,“怎么这么大,还能变成人吗?”
这都快把他整个人盘起来了,不像之前那么方便带在身上。
顾随之懒洋洋道:“变不了,你将就一下。”
林慕眸子暗了暗,没再纠结这个话题,“怎么长这么快?”
顾随之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遗憾,明明浑身都被鳞片包裹,还是感到了一股寒意,“怎么?你蹂躏我上瘾了吗?”
“是啊。”林慕说,“你小时候……”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下。
他睡着之前顾随之还和他吵架,只是没吵赢,气得转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他赌气。
偏偏骨气又不足,转头偷偷打量他,看他有没有去哄。
哄了就端架子,没哄就把自己气个半死。
这会儿再看手里熟悉的龙,他莫名有点失落,“我还以为龙族要几百年才能长大,早知道你长这么快……”
“你要干嘛?”顾随之一个后仰。
林慕唇角微微翘起,“给你喂盆盆奶。”
可惜他那会儿精神不太正常,做事全凭本能,不然顾随之落他手里算是完了。
也是天道不做人,一声不响就关他三百年,任谁被关这么久都不会正常到哪去,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能变得足够强,别说三百年,千年又算得了什么。
剑修多出修炼疯子,林慕更是其中翘楚,把自己骨头拆了重组都做的出来,这点苦修算得了什么。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傅初嵇不会善罢甘休,墨知晏这个傀儡算是彻底废了,等于把他暴露到了台前,他一定会做什么,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和一个修炼速度快得可怕的天才打擂台,时间绝对比神血还珍贵。
傅初嵇多给林慕一天,林慕的修为就会更高一分。他但凡不是傻了,都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林慕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束手待毙。
承桑祁说他年轻真好,但他可惜也就可惜在太年轻,但凡他不是二十岁,而是两百岁,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他原本打算借刀杀人,可惜傅初嵇这人就是属蜈蚣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连龙女也没能杀死他。
“!”顾随之挣扎,“打住,不准想,我不喝那玩意儿!”
“等你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的时候,我就告诉你,等你吵完架,不会再拿后脑
勺对着我的时候再说。”
顾随之嗖地远离了他。
“吃糖葫芦吗?”林慕从鞠佑安留下的零食中翻找出一串糖葫芦。
火红饱满的山楂,外面均匀裹着一层糖衣,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某些人还做鬼的时候就是个馋鬼,天天叫着要吃东西,正餐不够,还要下午茶宵夜,小零食也不能断,还尤其喜欢香的甜的,林慕蛀牙都要吃出来了。
这会儿终于有机会,他非要让顾随之自己把这些甜死人的东西吃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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