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妖族搞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这也算是一种报答了吧。
“不过,我最近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
林慕表示愿闻其详。
“你想想啊,你俩一个天道之女,一个天道之子,听起来就挺亲的,跟亲姐弟一样,她养了我十年,现在我照顾你,这不就是因果循环,多行善事了吗?”
顾随之眉目一凛,他本就长得如神祇般清冷,乍一看还真有了几分正义之感。
“而且,我也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之前你腰上那么大一个伤,都是我做的,我也不能光愧疚,还应该负起责任来,这也两天过去了,我感觉该换一次药了,就让我这个罪魁祸首,来承担起这个艰难的责任吧!”
林慕:“……”
他就知道。
某些人正经不过二分钟的。
“不了。”林慕婉拒,“药效挺好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顾随之扼腕:“那小子没事把药效做那么好干嘛?”
不远处,源柊梧无端打了个喷嚏。
一惯恹恹低垂的眼抬了抬,谁在骂他,难道是那个姓荣的?
林慕没答,只是想起上药的时候看到的情况。
他半边腰都留下了亲紫的指痕,能明显感觉到,留下痕迹的那只手,比他的手要大一些。
这还只是腰一侧的,后腰的看不到。
就以顾随之当时的举动来看,那边应该才是真正的重灾区。
顾随之痛失了一个机会,不由十分可惜,但转念一想,药效好,林慕就能少遭点罪,也就释然了。
“不对,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呢?”顾随之忽然意识到什么,“我可是跟一个女人一起生活了十年,你现在难道不该哭唧唧地掉金豆豆,让我交代清楚这些往事吗?”
林慕若有所思:“这十年里,她没有打死你,是在修炼忍功吧?或者养气功夫?还是无情道?每天默念天下大爱仁爱苍生?”
顾随之:“喂!”
“前辈,如果没有您对您童年生活那些绘声绘色的描述,以及您和您童年玩伴愉快相处的往事,我大概会有一点……”林慕道,“好奇。”
他在屋子里面找了一圈,但是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坐下的地方。
床上摆满了刚换下来的内衣,床下乱七八糟横着十来只鞋子,糊满了泥浆不说,还散发出阵阵难以言喻的味道,就连凳子,上面都横着几只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足衣。
他要是想坐,就只能蹲到桌子上面去了。
林慕选择站着。
他说:“但现在不会了。”
“我现在觉得,您能活着长到这么大,不是别人心慈手软,也不是天道因果循环报应,而是您真的实力过硬。”
顾随之臭不要脸地接受了这通夸奖,“是的,我就是这么强大。”
林慕道:“同时我也觉得,什么人能顶着您这
种性格,对你产生旖旎心思,实力也很强大。”
顾随之更得意了,那可不,我们这就叫双强。▼”
“不,我没有,双强也并不是这个意思,”林慕礼貌地拒绝了他的尬吹,“那以后要是不小心碰面,需要特地避开你那位师父吗?”
顾随之不大高兴:“谁说她是我师父?我俩关系不好,不要乱说。”
“不然呢?养母?”
“……你还是叫她师父吧,”顾随之不情不愿地嘟囔,“其实就跟个邻居差不多,我一岁多开始学打坐,刚开始修炼没几天就能动用筑基的实力了,顺便辟了个谷,也没吃她多少大米,平时各过各的,彼此都没什么往来。”
林慕道:“所以需要躲着她吗?”
顾随之刚才还不愿意和她打照面,说着说着气也上来了,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练剑挨的那些打。
“我又不是什么作恶多端罪大恶极的坏人,凭什么要躲着她?不躲了,直接上,认出来了就是干,我就不信了,现在是她年纪比我小,该换我一只手吊打她了。”
林慕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他不知道,顾随之不完全是为了吹捧自己的实力乱说。
天道特地在修仙界塑造一个天道之女,还把天道之女送入神裔家族,很难说祂究竟是为了防止妖族祸乱世间,还是算到了有这么一个祸星出世,误打误撞。
但就事实而言,整个妖族之内,除了顾随之,其他人并不是那位天道之女的对手。
她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了整个妖族。
天道并不是人族的天道,向来讲究一个平衡,这次做出的这个事,未免就太过失衡了。
而且,单论天赋,作为龙族有史以来唯一一个生而大乘期的龙族,顾随之也不比任何人弱。
顾随之:“你笑什么?天道之女了不起啊,就能欺负小孩子啊?”
“前辈,你好可爱。”
咔嚓一声,天雷劈下,落在顾随之头顶上,把他劈了个外焦里嫩。
可爱?
但凡换个人跟他说这句话,他都要怀疑人家是在讽刺他,然后把人家打得更可爱。
“行行行,你们气运之子都是一边的,你们团结又排外,只有我是外人,你这还没见到人呢,就开始帮着她欺负我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慕安然道:“这就叫物以类聚啊。”
前有近朱者赤,现有物以类聚。
前者明褒暗贬,后者明贬暗更贬。
顾随之算是发现了,墨知晏前世花了一辈子,都没能带坏一个墨寻,现在换成了林慕跟着他混,学坏的那叫一个快。
林慕不打算在这休息了。
他掀了营帐帘子出门,隔壁营帐门口的大槐树下已经聚了几个人,或蹲或站或吊儿郎当靠着树。
比较意外的是,占星阁的人也和他们站在一处,还有几个比较陌生的面孔。
没有其他几个大宗门的弟子。
几大宗门一进菩提秘境就分散开来,各自寻找各自的机缘,彼此之间有什么默契一样,不会特地聚到一处。
要不是之前机关塔,估计都不能把承桑祁他们几个一网打进来。
一行人齐刷刷扭头看来时,刺探打量,神色各异。
见他出来,承桑祁笑嘻嘻地问:
“我们还在这打赌呢,赌你要多久才能忍不住,就里面那个味儿,我帘子刚掀开就跑了,你居然还能在里面呆个一盏茶。”
这些人都是身出名门,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大,就是出门历练,也是长辈侍卫陪护在身侧时时保护,就连坐的马车都是要香炉熏香,还真没经历过这么艰难的环境。
承桑祁让开一个位置,招呼他过去。
几个人站在一处商量。
“就是打仗没跑了,不然把我们传送到这战场上来干嘛?”
承桑祁在地上画了一幅地图,把营帐前后分布都标了出来。
他扔掉石子拍拍手,“你们看,这些人光是后备物资就准备了这么多,绝对是要打一场持久战,我们不可能在这里面呆这么久,得想个办法,速战速决。”
一旁有个没见过的年轻修士开口:
“说得简单,我们这里就一群金丹元婴,出窍期都没几个,还大多都是独行侠,就算有人家也不会听我们的,就连这个营帐都未必会靠过来,直接在暗处活动,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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