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来越热了啊。
亚尔曼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出大问题了。
沈朔也不知所措的停了下来:“亚尔曼,你的尾巴变得很烫。”
亚尔曼晕晕乎乎:“烫、烫嘛?”
“嗯。”沈朔本就精力不济,原先就想着揉一会儿就结束,见状示意他起来,“我看……”
沈朔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腿上。
看……?
沈朔动作一顿,视线缓慢的下移,不知看到了什么,呼吸都乱了两分。
亚尔曼抬起头来:“呜嘤?”
怎么啦?
沈朔久久沉默。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亚尔曼虽然一副少年模样,智商也像小孩儿似的,但他的的确确是一只成年雌虫。
亚尔曼仰头看他,面色潮红,神色却懵懂。
沈朔不自在的瞥了他一眼,抿着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他面皮薄,又不知怎么说,最后只好低头整理衣服。
“……没事。”
亚尔曼自然也没错过那个眼神,顺着视线看过去,脑子一片空白。
“唔。”
亚尔曼挠了挠头,仍旧有些搞不清状况,但不知为何脑海里莫名浮现三个大字:“发、发情了。”
“………”
沈朔状似无事发生,起身下床。
亚尔曼见状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还热的慌,立刻攥住他的衣角,将人扯回去抱着:“沈朔……我、下次不发了。”
“不要生气,嘤。”
虽然沈朔觉得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但他也犯不着跟小傻子计较。
“没有生气。”
虽然他觉得情感障碍症正在好转,但情绪也还没丰富到这种程度,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
更何况非要说的话,亚尔曼还是被他摸成这样的。
沈朔稍微用了一点力道,推开他:“起来。”
“不。”亚尔曼用脑袋不住拱他颈窝,“你原谅我、再起。”
亚尔曼过去总想和他亲近,但有贼心没贼胆,但带着少年独有的天真羞涩,不敢越雷池一步。
怎么失去记忆,反而变得这样没脸没皮。
“……都说没有了。”沈朔不虞皱眉,“再不起来,后果自负。”
亚尔曼听出了一点警告之意,但人傻胆子也大,紧紧圈着他一动也不动:“真的、没有生气喔。”
“没有。”沈朔面无表情的威胁他,“但如果你再不听话,我不能保证。”
“那好吧。”亚尔曼心安了大半,乖乖放松了对雄虫的掣肘,正要起来,不知想到什么,动作又顿住,“沈朔。”
“你、以后、不要给别的虫揉尾巴。”
沈朔不想就这个尴尬的问题继续讨论,默默移开视线:“去看看晚餐煮好了没有。”
亚尔曼在某些方面出乎意料的倔,像强盗一样横在他面前,自己不走也不让别人走。
亚尔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的却是得寸进尺的话:“你先、答应我。”
“不、摸别虫的尾巴。”
“只能、摸我的。”亚尔曼一边拿小眼神瞅他,一边又改口,“但、也不能,摸太久。”
说到这里,亚尔曼不好意思似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扭捏,尾巴都缠在一起,“不然、会发情。”
“沈朔、害羞,不喜欢我,发情。”
沈朔:“…………”
沈朔不知道该说什么,抬脚把他踹了下去。
亚尔曼摔了个屁股蹲,但这对他并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沈朔,沈朔……”
沈朔他做饭他劈柴,沈朔洗菜他递水,总之干什么都要黏在他屁股后面,像个缠人的小尾巴,说来说去就是那一套。
“快答应我呜QAQ”
“闭嘴。”沈朔糟心的看他一眼,“去把锅端出来,我拿碗。”
晚餐还是兔子汤,方才回来时沈朔就炖下去了,过了一个多小时,此刻应该已经煮得软烂浓稠了。
今天意外发现的巨兽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便利,他们不仅有了床,也有了一整套兽骨打造的餐具。
沈朔拿着处理过的餐具走到亚尔曼身边,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心中难免诧异:“怎么不端过去?”
不待亚尔曼回答,沈朔就看到石锅里黑黢黢的一片。
黑汤里漂浮着一些肉块,还有一堆沉沉浮浮的不明干果。
沈朔转头看向他:“……亚尔曼。”
亚尔曼:⊙▽⊙
沈朔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大概是气的。
“不是让你别放吗?”
在插信号旗的时候,亚尔曼找到一些干果,大约是听他早上说汤没味道所以找来的,说可以调味,非要加在汤里。
干果有好几种,沈朔见都没见过,亚尔曼记忆和心智都还未完全恢复,对很多东西都只知道个大概。
沈朔就想着今天就算了,他忙着缝被子,等之后空下来再辨别一下味道,再做成调味品比较好,还方便控制用量。
于是就让亚尔曼先别放,小狗当时没说什么,却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不放,没味道。”
沈朔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塞进小狗嘴里,面无表情的道:“那现在味道怎么样?”
亚尔曼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苦、苦!”
也不知是果子调出的味道苦,还是不能吃的那种苦。
“哪种苦?”摘回来的果子还有,沈朔挑了拿起一颗敲开,倒出里面杏仁似的果核。
沈朔就问他:“果实能吃吗?”
亚尔曼点头:“能吃,但、苦。”
“知道苦还放。”沈朔望着已经发黑的汤,沉默了一会儿,“刚才怎么不脱核。”
亚尔曼:“不会。”
沈朔:“………”
还怪理直气壮的。
亚尔曼很有眼色,见他一脸无语,赶紧将剥下来的壳递给他:“这个,放进汤里,好喝。”
沈朔尝了一下果皮,是咸的,还有一种香料的辛香,应该还能去腥。
如果用量足够,应该可以增香。
但小狗不知分寸,一次性放的太多,就让整锅汤变得咸中带涩。
沈朔在心里记下了先果的相关特征,又说:“下次不要放这么多。”
“喔……”亚尔曼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只知道自己又搞砸了,脑袋都耷拉下去,“知道了。”
沈朔把发黑的汤倒掉一部分,重新往锅里加了点水,冬日里食物宝贵,时间又漫长,而他们的存货却只有一点。
沈朔就是再挑剔,也做不出将食物全部倒掉的行为,只能试图挽救一下这样子。
等待雪水融化烧开是一个十分漫长的时间,索性中午在野外吃过一点,倒也不觉得很饿。
沈朔就继续处理亚尔曼带回来的干果。
“这个要去核吗?”
“要。”亚尔曼的低落只有一瞬,很快又振作起来,努力将功赎罪,“果皮,可以吃,酸的,下饭。”
沈朔又举起一颗:“那这个呢?”
“不、不用,果皮不能吃,核,是香的。”
沈朔动作一顿:“香?具体什么味道。”
亚尔曼词汇量匮乏,绞尽脑汁的形容:“就是吃起来,香,沈朔,喜欢。”
“我喜欢?”
亚尔曼重重点头:“喜欢、但不能多吃。”
沈朔不知想到什么,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眼皮立刻就红了,舌尖和嗓子火辣辣的。
“……”
原来是这种香,麻辣鲜香。
沈朔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为避免药性被冲掉,饮食就不可避免的清淡。
所以即使他喜欢,也不能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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