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
喵喵喵?
平白一大口锅扣在脑袋上,给修斯都砸懵了:“不是,你听我解释——”
伊米尔笑了笑,捂着他的嘴往外拖,“行,继续狡辩,我听着呢。”
亚尔曼觉得未来几天应该是看不到修斯了,于是转过头来看温格他们:“沈朔会揍我吗?”
温格深思熟虑片刻:“……我觉得应该不会。”
“阁下是体面虫。”
亚尔曼表示同意,他站起身,巨大的虫翼刚放出来,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
“你们觉得……沈朔会原谅我吗”
温格是一只性格温柔的虫:“阁下很在意您,肯定会……”
夏德不赞同:“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请拿出您当傻子时万分之一的勇气,实在不行就亲晕他。”
夏德用看废物似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废物,这还用教吗。
亚尔曼:“………”
第75章
夏德话糙理不糙,亚尔曼觉得是这么个理。
虽说平白挨了一顿骂,但好说歹说,斗志好歹是重新燃起来了。
不过他没有立刻回去找沈朔,先去挖了一筐燧火石,这才提着药回到洞穴。
站在门口,亚尔曼又犹豫了半天。
夏德说的对,他就是一个懦夫。
一个因为得到过爱而开始害怕失去的懦夫。
他怕看到沈朔失望冰冷的眼眸,更怕他露出抗拒排斥的神色。
但如果沈朔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又怎么会气成这样,亚尔曼苦中作乐的想,过去十年,沈朔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块儿石头哩。
真是当局者迷。
如果此刻剖开亚尔曼的肚子,就会发现他的肠子一定是悔恨的青色。
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亚尔曼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沈朔。”
“……”
房间里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耳朵贴近门边,亚尔曼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
他甚至能想象到沈朔那双艺术品似的手,是怎样缓慢翻过书页的。
亚尔曼过去不爱学习,脑子坏了的时候显然也学不进去。
大多数时间,亚尔曼不会打扰沈朔,但如果雄虫太过入迷,他也会因为被忽视而捣乱。
他会坏心眼地,用尾巴卷住雄虫的腰腹,视情况而定,要不要把人拉到柔软的床榻上。
当然,亚尔曼不会对他做什么,最多只是亲一亲抱一抱。
沈朔看着冷冷淡淡,也是有脾气的。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把亚尔曼的白尾巴打成结,或者把书本丢进雌虫怀里,让他念给自己听;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拍拍膝盖,让雌虫躺过来,充当书架。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沈朔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亚尔曼苦哈哈的,再度抬手敲门:“沈朔。”
“沈朔……沈朔——”
亚尔曼仿佛从这两个字中获得了无限勇气,喊的一声比一声大。
门虽然厚实,但架不住亚尔曼嗓门大,又喊得百转千回,很有些缱绻的意味。
虽说这个山头只住了沈朔一个,但他显然也不想一直聆听魔音。
沈朔站起身,正想去开门,然而步子还没迈出一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整扇门在他眼前四分五裂。
沈朔:“…………”
此情此景,恰如彼时彼景。
亚尔曼看了眼一月之内砸坏两次的大门,讪讪收回手:“沈、沈朔……”
沈朔转身走进里间:“把门修好。”
“哦、哦,好……”亚尔曼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两条腿已经走了出去,后知后觉意识到,沈朔没说“把门修好后滚出去”,所以应该是同意他回家了?
意识到这一点,亚尔曼爆发出惊人的执行力,飞快地背来一扇新的门,安装清扫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他又觉得自己灰头土脸,想着沈朔有洁癖,又把自己洗干净,这才出声。
“沈朔,修好了。”
亚尔曼捉摸不透雄虫的意思,也不敢离得太近,犹豫着站在门口,尾巴无措地垂在身后:“我、我能进来吗?”
沈朔没说话,他坐在窗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页。
亚尔曼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一点点挪了过去,他不敢抱,只虚虚地牵住雄虫的一片衣角:“沈朔……”
沈朔蹙起眉,他似乎很不高兴,想要将雌虫鬼鬼祟祟的爪子拨拉下去。
亚尔曼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真到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怕了,眼疾手快的攥住雄虫的手腕。
沈朔看他一眼,语气冷淡:“松手。”
“我不放。”亚尔曼眼巴巴的看着他,度过蜕变期后的雌虫,眼睛不像少年时又圆又亮,眼尾微微挑起,延伸出锋利张扬的弧度,看着桀骜不驯的一只虫,如今却做着这幅可怜卖惨的德性,很违和,却有一种古怪的反差萌。
亚尔曼才不管这些,他眼里只有沈朔:“别生我的气,好吗?”
大概是太紧张了,沈朔能感觉到雌虫的手心都微微沁出汗来。
“……”
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错误,沈朔大抵就松口了。
但小狗这次犯了原则性错误,犯了错还敢跑,着实让沈朔结结实实感受了一把生气的滋味,那感觉很新鲜,却并不好受。
沈朔眼眸微垂,望着雌虫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亚尔曼好像读懂了雄虫的心软,手掌顺着腕骨缓缓下移,同他十指相扣。
“沈朔……”
亚尔曼具备雌虫骨子里的劣根性,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他的另一只手也不再满足于牵着雄虫的衣角,转而穿过雄虫的腰腹,紧紧扣在他的胸前,于是沈朔便被他圈进了怀里。
“你原谅我了吗?沈朔。”亚尔曼的一颗心好像被泡进了蜜罐里,他大着胆子亲吻雄虫的脸颊,保证道,“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沈朔挑了下眉,很细微,但亚尔曼还是捕捉到了,他笑了一下,似乎有点惭愧:“我不会再害怕了……”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就像过去一样。”
亚尔曼黏黏糊糊的吻他:“好吗……”
沈朔显然气还没消,一言不发,但他没有挣扎和抗拒,亚尔曼便以为是纵容和默许。
蔫了一夜的尾巴高高翘起,顺着雄虫的裤脚一点点往上爬,最后一圈又一圈,缠上他的腰腹。
“沈朔,你答应了是不是?”
沈朔的回应是仰起了脖颈。
亚尔曼肉眼可见的兴奋了,像小狗一样亲吻他的喉结,哼哼唧唧的,跟傻了的那段时间没什么分别。
“沈朔,沈朔,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
他也没想过要回答,纯属自娱自乐,因此马上自顾自答道:“肯定是这样的。”
沈朔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亚尔曼惊讶的表情中,亲吻他的唇瓣。
犹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亚尔曼懵了一瞬,下意识吧唧嘴,仿佛在回味:“……沈朔?”
“亚尔曼。”沈朔终于肯好好正视他了,“你之前那样,我很不高兴。”
沈朔的神色依旧冷淡,仿佛刚才的亲昵只是一场幻觉:“我会惩罚你的欺骗和违抗。”
沈朔注视着他:“你可以选择接受与否。”
亚尔曼切身感受到一股寒意,那是从雄虫的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一股如雪般冷冽的信息素。
得益于这几个月的亲密相处,沈朔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掌控雄虫信息素。
沈朔虽然身体素质欠佳,也不知等级如何划分,但在桑塔部落,他确实是一只实打实的高等级雄虫。
信息素于他而言,可以是引导和安抚,也可以是一种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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