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五感过人,他在这一堆含义乱七八糟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道与众不同的,好似带着点欣赏,还有一点说不出的火热?.
微微偏头用余光看去,叶臻那落落大方充满善意的的微笑,令镇国公鬼魇下的脸面刹那通红。
越凌寒梗着脖子把头转了回来。叶臻为何要看他?叶臻对昨夜之事有无察觉?叶臻笑靥如花真是
好看至极
“镇国公对秋猎一事如何看待?”
清辉帝的话扯回了越凌寒脱缰野马一样狂奔发散的思绪。
他对着越凌风淡淡答了一句:“可。”
放在任何一位官员身上,这一声答话可谓是大不敬,没头没尾,没尊称,全然是藐视国君的行为。
大家心一拎,发现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发展,清辉帝不仅不生气,还及其满意地说:“甚好。那此次秋猎,镇国公可愿一同与朕去往秋灵山狩猎?”
越凌寒想到之前在御书房与越凌风密谋的内容,微微摇头。
"不了,秋猎前夕,臣将返回塞北,镇守边关。”此话一出惊呆了一众朝臣,其中包括季骁尧。
众人想到的是这镇国公竟然拒绝了清辉帝的邀请,大家都懂一个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镇国公连陪国君打个猎都不愿意,果然是当初救驾有功,助帝登基,这些都不是罪,真是羡慕死人了!
想他一个远疆边关的小小将军,一战翻身,一飞冲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公,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季骁尧也是真的惊呆了。
他男人竟然现在就要回边关?以后相隔千里,这叫他怎么勾引不,吸引越凌寒?
“如此镇国公委实辛苦了。”清辉帝一声长叹,神色赞赏。
"为大越社稷安危,一生戎马,臣甘之如饴。”越凌寒想了想越凌风之前教他的台词,注意说缓了些,把氛围搞得庄重肃穆。
"好!镇国公一片赤诚之心,三日后朕为国公大摆饯别宴!”
清辉帝满面笑容,眼底深处幽深冰冷,将朝堂中的每一人作何反应都尽收眼底。
当扫到叶臻身上时,发现他的尚书郎,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盯着镇国公时,微微一愣。紧接着想起叶臻事先一无所知,乍一听见越凌寒要走伤感不开心是难免的。
等此番试探事成之后,他帮着七弟解释一番,相信叶臻也是会体谅他们的做法。
第136章 王爷的国舅(二十八)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季骁尧在这三日里,除了上朝能看见镇国公那伟岸的背影,除此之外,千方百计都没能偶遇到镇国公。
他在想是不是那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刺激镇国公的直男心理,以至于刺激过了头,导致越凌寒刻意回避他。
但是看镇国公的行踪,皇宫,国公府,校场,三点一线,来来回回的跑,确实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返回塞北边关之前筹备诸多,还要与清辉帝和各部商谈一些关于军粮物资的事宜。
季骁尧很惆怅,这故意勾引不怎么直的直男,尺度稍大了一点点是他的不对
但是他特么真的笔直笔直昨会这么经不住诱惑?亲上来的是他,要跑路的也是他,敢不敢拿出点雄风霸气,勇敢的承认自己早就弯了?
还是根本没用力掰就弯了的!
难道他男人这一世是个天下兴亡为重,儿女情长看轻的男人?
经过三天凄凄惨惨戚戚的思考人生之后,季骁尧决定,在越凌寒离开前一定要想方设法,不惜出卖身体,哦不,是不惜一切代价,将人的心留住!
只要心留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男人跑再远也一定忘不了他,必须得回来看他陪他啊!
时间一晃就到了清辉帝特意为镇国公大摆的饯别宴。
朝中重臣来了大半,叶臻自然在其中。
宴会上,歌姬舞姬个个都是花容月貌,歌声绕梁,舞姿婀娜。歌舞升平之中金樽清酒,对饮而尽,一片筹光交错,金盘玉食,各类珍馐令人眼花缭乱。
大约是清辉帝有心安排,镇国公坐在首位,一旁是空的,一旁便是尚书郎叶臻。
镇国公身份特殊,这场宴会又是特意为他饯别而办,他坐首位自然是理所应当。可叶臻一个刚洗脱罪名,官阶资历都不是最高的文官紧挨着镇国公这点就令人费解了。
不过镇国公那一身常年在边关杀敌沉淀下来的冷硬和杀气叫人望而却步。
靠近镇国公一丈距离,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都很不适应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势压迫,大家对于叶臻坐在镇国公边上惊讶一下之后更多是乐得自在,只要不是换自己坐那里就行。
被所有人认为在镇国公边上的叶臻肯定是浑身不舒坦,顶着巨大的压力。实际上季骁尧哪哪都舒坦,还恨不得把桌案往镇国公那边挪近点。
反观镇国公这边,看似坐的大马金刀,豪放不羁,实际上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别人以为他是目不转睛观赏着绝美的美人献艺,实则眼神的余光一直时不时往一旁的叶臻身上停留。、叶臻窸窸窣窣像只小仓鼠一样吃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叶臻暍了酒水,小鼻子一皱还吐了下舌头
叶臻在看哪个舞女?怎地看了这么久?
叶臻偏头是在看他么?
镇国公心一拎,收回余光,拿起桌上的金樽将酣醇的美酒一饮而尽。
季骁尧偏头看着男人豪迈地饮酒,目光在他仰起的脖子和滚动的喉结上流连忘返。
镇国公今日戴的不是鬼魇面具,而是一张刻工精美,形为雄鹰展翅,格外霸气凛然的半面。
面具只遮挡住了男人的上半张脸,因为半面上的雄鹰威风凛凛,振翅欲飞,故而众人见到镇国公的第一眼就被面具引去了注意力。再次回忆起来,大多数人只是隐隐约约记得镇国公脸颊上有道长疤,另外并无印象。
季骁尧看久了,发觉其实越凌寒和越凌风虽然五官相像,但是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即便没有面具,没有这道伤疤,即便他站的再远,哪怕他不用眼睛去看,他都能分辨出这两人的不同来。
镇国公放下酒樽,假装不经意的往叶臻的方向看了一眼,当目光直直撞上叶臻清澄的双眼,压下心底的波澜,问道:“叶尚书在看什么?”
季骁尧笑了:"在下自然是在看国公大人。”
越凌寒心一窜,不能平静。
“国公大人,这酒好吗?”
叶臻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镇国公有一丝慌乱,莫不是叶臻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御前贡酒,自是好酒。”镇国公生硬地答了一句,然后又饮下了宫女刚添上的酒。
“哦那在下也好好品一品这美酒佳酿。
镇国公听到叶臻的话,想到叶臻刚才暍了酒就发皱的眉眼,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又往一旁的红衣青年身上停留。
看得出来叶臻不善饮酒,暍了一小口,这次倒是没皱鼻子皱眼睛的。紧接着又暍了_小口,越凌寒看着他两口之后,白玉一般的脖子就染上了红霞,不久之后连带着双颊也变得一片粉红。镇国公不由看呆了,等他意识到叶臻这般不胜酒力,万一御前失态可就不好了。连忙阻止道:"叶尚书,你不可再饮酒了。”
“你"叶臻忽然倾身靠近镇国公,"可真像我的一位友人。”
越凌寒的心七上八下的。
叶臻是真的认出他来了,故意说得委婉,还是真的单单认为只是相似?
叶臻把他当做朋友,可那天他做出那样的事情
对上双目已经迷离的叶臻,镇国公说:“叶尚书怕是认错人了。”
“是吗?可是真的好像。”叶臻说着,还伸出手往越凌寒的脸上摸去。
“连这道伤疤的位置都一模一样你真的不是越”还没说完,叶臻身子一歪,往后倒下去了。
镇国公脸色一变,长臂一伸揽住了差点滚落到地上去的尚书郎。
叶臻手中的酒樽却是拿不住了,“眶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在叶臻把手伸过来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这人已经醉得神志不清,场合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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