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醒一醒,看看我,我来带你回家。”
季骁尧俯下身,轻柔的拍了拍玄渊的脸颊,然而玄渊紧闭着双眼,灿金色的蛇瞳没有睁幵来看他一眼。
玄渊的气息不稳,略显急促,还好并不算微弱。季骁尧弯下腰想要带起玄渊,可惜有心无力,刚刚将他拉起来一些,身体支撑不住,两人一起又摔了回去。
怕自己压到受伤的玄渊,季骁尧往边上避了避,身体撞在冰冷坚硬的龙骨上,硌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龙骨的质感更胜九天玄金,像是用于铸造神兵利器的金属。
季骁尧抹去自己脸上的血迹,细小的裂纹遍布在脸上,时时刻刻都是切肤之痛。他又伸手擦去玄渊脸上的血污,细致又小心的将玄渊的脸擦拭的干干净净,指尖轻轻勾勒描绘着他妖邪俊美,极其出彩的五t
“我们要是一起死了,做对亡命鸳鸳也不错。和妖界史上最年轻的妖圣相拥死在龙骨之上,怎么说白灿也该是名扬天下、威名赫赫了。”
“这样算不算是完成了任务?我不想忘记你,回去以后一个人失眠都忘记了。”
“如果就这么死了,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下一世?”季骁尧神情平静,淡淡的朝昏迷不醒的玄渊诉说着一些秘密。一双黑亮的眼睛里面清澈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咸咸涩涩的泪水流经脸上的伤痕处,痛到心里。
“灿灿?”
玄渊勉强睁开眼,他的妖魂和被吞噬掉的龙魄正在身体中激烈的角逐进行着拉锯战。身体被震裂,灵魂被拉扯的痛苦令他意识不清,眼前朝思暮想的脸庞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玄渊开口,无意识的一直唤着小鼠妖,那是他心底里的宝贝。
“灿灿,灿灿”
那时季骁尧第一次向玄渊撒娇自称为"灿灿”,往后多年,玄渊总是在疼爱他的时候,爱怜地唤小鼠妖为灿灿。
玄渊的每一声呼唤都像是直接敲击在季骁尧的灵魂上,他的爱人对他永远是至死不渝。
只是下一刻,玄渊双眼微微垂下,灿金色的蛇瞳微微闭合。
季骁尧心中一惊,身体往前挪动一些,和玄渊紧紧相靠着,伸出双臂将他整个抱入怀中。
玄渊再一次睁开了眼,季骁尧还未来得及欣喜,目光与玄渊的双眼对视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不再是灿金色的眼眸,漆黑的竖瞳外占据整个眼眶的全部都是血红之色,浓郁到发紫发黑的血红,像是血海日渐干枯,浓重到窒息的血红。
直视玄渊的双眼,季骁尧仿佛见到的是一片尸山血海,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杀戮。
杀气,怨气,煞气。
残留在龙魄之中的各种怨恨和杀意疯狂吞噬着玄渊的神智,若是玄渊被这些可怖的怨念和仇恨所控制,他永生永世成不了真龙,只能成为被龙怨操控,只知复仇杀戮的行尸走肉。
“玄渊,醒醒!看着我!”季骁尧用身体禁锢住神色痛苦的玄渊。
玄渊身上的血迹更多了那些震裂的伤口中源源不断流出血液,季骁尧紧紧抱住挣扎的面目挣狞的玄渊。
“我是你的谁?你连我都要杀吗?”季骁尧贴着他的耳朵一声声问道。
玄渊虽然神志不清,几近入魔癫狂,但听见这个声音,变得分外安静。那些只想要杀杀杀的暴躁感和嗜血念头被压制到最深处,牢牢的囚禁在心底不让它冒出来伤害到身边声音的主人。
"不会有事的,我等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家。”
似乎近在咫尺,似乎远在天涯,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在脑中回荡,反反复复说着许多许多的话。
玄渊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妖魂和龙魄无形的争斗交锋以玄渊的身体作为战场,很快这具身体变得残破不堪,鲜血如注,不断流出,浇铸在身下的龙骨之上。
回家……回家=
玄渊心中深深烙下了这两个字。
他不能死!
他的小鼠妖还在湛星渊等他回家,小鼠妖说过爱他千秋万载。
他绝对不能辜负!
第208章 大妖的小宠(二十四)
“怎么回事请?怎么整个秘境都在摇晃?”“是秘境到了封闭的时间了吗?赶快想办法出去!
"不像是寻常的关闭啊,这这更像是要消失了!”
整个秘境中的各个地方晌起类似的话语,众多妖修张皇失措,要知道一个秘境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同时也会忽然之间消失。
秘境封闭后,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会重现人间,倘若在秘境封闭前还未能出去的修者。少数能够在秘境中活下来,得到了大机缘,绝大多数在未知的等待中,在危险的秘境中就此陨落。
而秘境消失的话,在里面的妖修,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去,只有同秘境一起埋葬在时空裂缝里。
疆北沬在九神化龙阵的另一处,他与玄渊一起进来,不小心触发了_个隐蔽的传送阵使得他和玄蛇传送到不同的两个地方。f
秘境忽然的不稳定,濒临崩溃的原因必定与玄渊有关。
莫非是玄蛇已经遇到了龙骨?
除此之外,疆北沬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破坏这个万年前的上古秘境。
“吼!”
一声咆哮,巨大又丑陋的一头凶兽冲到了天狐的面前,没有理智的凶兽可不管疆北沬是不是长了一张绝世容颜,抬起犹如山岳的爪子当头拍下。
天狐立于原地,在巨大的凶兽爪下渺小的好比蝼蚁。他避无可避,也无需避开,抬起手臂莹白的手掌上聚起一团青蓝色的光芒,光芒中浓缩的力量令人心悸。
疆北沬白皙的脸庞更白了一些,神情坚定,一片肃穆。他之前在洞府众多的机关里面受了伤,现在必须认真对待实力和他相当的凶兽。
“嗷!”
一声凶悍的吼叫在凶兽的身后晌起,疆北沬听见这个声音眼睛微亮,随后又恢复如初。
一头体型上不比凶兽小的巨兽出现在不远处,它动若奔雷,转瞬间冲到了疆北沬的身前,一口咬住凶兽的脖颈,尖锐的犬牙大如山峰,好似最陡峭的悬崖。
疆北沬趁机偷袭,手中汇聚的力量打入凶兽疼痛嘶吼大张的口中。
之后,天狐急退千里,扶住一处岩壁嘴角落下一丝血迹。
“轰!”
“嘭!”
两声巨响紧密相接,前一声是凶兽倒地,地面山崩地裂般的震荡。后一声是凶兽的身体爆炸,化成漫天遍地的血水尸块,大块大块的血肉从天上掉下来。
疆北沬厌恶的踢了踢不巧掉落在他脚边的半人多高的一块血肉,被腥臭的味道熏得想吐。
"吃什么玩意长大的,这么腥。”“疆北沫。”·
被忽然叫道名字的天狐转身,看到被他坑了一把的苍獒荆刑全身是血。
腥臭无比的血,在凶兽炸开的一瞬间浇了荆刑一头一身。
“哈哈哈哈哈!”天狐扶着岩壁大笑,笑得即便是被血糊了一脸的荆刑依旧看得出是黑了脸。
笑得太狂妄嚣张了,笑着笑着疆北沬一声咳嗽,吐出一口血。
疆北沬:“……”
荆刑:“哈哈哈哈哈!
疆北沬抹去嘴角的血迹,“离我远点,你臭死了。”
荆刑故意上前靠近天狐,使劲往他身前凑,“还不是你的杰作,不能光让我臭,要臭一起臭。”
疆北沬避之不及,躲得远远的,像他这样高贵优雅的天狐怎么能和苍獒一样没有一点风度,死皮赖脸的。
“滚滚滚!别说话,你口臭,刚才是你自己先咬上那坨臭东西的。”“我还不是因为赶着来帮你,好心没好报啊。”“你快去洗洗,洗完了和我一起去找玄渊。”
荆刑变回妖形苍獒,只不过这次的体型没有之前遮天蔽日、如山如岳的庞大。只是和疆北沬人形差不多高的大小,兽瞳冰蓝,背黑腹白犹如乌云盖雪。
威风凛凛的苍獒蓬松浓密、十分丰厚的毛发因为血水沾染黏腻在一起,倒也不是凄惨的样子,反而十分的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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