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不小心听到了两个大秘密。”季骁尧嘀咕的声音就像是在说梦话,模模糊糊,一个不留意就听不清他话里的内容。
“越凌寒,镇国公n
季骁尧闭上眼睛,没想到装睡一场,原本想试探一下越凌寒会不会做什么,结果收获了身边两个人如此劲爆的内幕身份消息。
翌日。
国公府上来了一位贵客。
管事激动得不得了,这空了四年的国公府今年不仅迎来了他的主人,连太子殿下都登门拜访。管事感到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再也不用每天浇花暍茶提前步入老年生活!
镇国公换下了一身重甲,却也不是像寻常人那样穿着锦衣,而是身着轻甲,脸上的面具倒是没换,还是那张季骁尧认为丑的惨绝人寰的鬼魇。
镇国公屏退周围的下人,越无霜找他肯定是有什么要事。
越凌寒带着面具的时候,镇国公的架子还是端的很牢。与昨夜与季骁尧集市同游的时候判若两人。
九年前,越无霜还是个七岁的孩子,高度不到他的腿根处。越凌寒看着如今已经到他下巴的少年,不由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七皇叔,一别多年,许久未见,皇叔越发神勇非凡。”
镇国公低笑一声说:“太子殿下,我更喜欢第一次见你时,你那简洁明了的说辞。”
越无霜讪讪一笑,道:“皇叔唤我念悠便好,那时年幼皇叔莫要见怪。”
越无霜可没忘记当年正是七皇叔如同天降神兵,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暗中护住他之后杀进皇宫助父皇脱困登基。越无霜在越凌风受困于重乾宫时,没少被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少爷小姐给磋磨。
那时越凌风已经被软禁在重乾宫,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他父皇永无翻身之日。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连小孩子都是如此,他当年没少被同龄人欺负。那时,他每天像只战斗中的小公鸡,谁敢惹他就被他狠狠啄回去。
第一次见到七皇叔的时候,他在揍右相家的胖崽子,皇叔说要带他去救他父亲,越无霜记得自己想也没想就说:"好!你别骗我,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骗我的。你先等我把这胖子打个半死,再带我去找我爹!”
然后他七皇叔竟然还真的看着他把那小胖子打到鼻青脸肿,期间不时指点他往哪里揍要更加疼
等他教训完了,皇叔还摸着他脑袋说:“颇得我真传,就该往死里打。”
镇国公还是觉得以前那个上蹿下跳,打人可劲儿,说话可爽快的小孩子好玩。长大了果然就不可爱了,也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
“皇叔,叶少傅在您这儿可好?”越无霜问道。
镇国公挑眉:“叶臻是你的少傅?”这孩子不像是跟叶臻学出来的样子。
越无霜说:“本来快是了,后来耽搁了,马上就是了。”说完很认同自己的话,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叶臻在我这里好吃好暍好睡,一切都好。”镇国公觉得越无霜还是有点意思的。
越无霜神情一肃,压低声音说道:"叶府那边,昨夜有人动手了。父皇命我来告知您一声,还有看看叶少傅修养的如何。
“有没有抓到人?审问了吗?”越凌寒面上一寒,声音不自觉冷上了几分。
越无霜摇头:"与上次在重乾宫刺杀叶少傅的死士手法一样,同归于尽不成便吞毒自杀了。背后主谋应该是同一人。”
镇国公心一提,“叶臻在重乾遇刺是怎么回事情?”
"父皇当初将叶少傅软禁在重乾宫并不是不信任少傅。有人一直在刻意针对少傅,父皇这么做也是希望外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将手伸到了宫里,父皇深夜去了重乾宫看望少傅,进去就见到有黑衣人准备对他下杀手。少傅的手腕上被瓷片割破,血流不止,身上还发着高烧。父皇说差点就救不回来,太医也说是凶多吉少,幸好少傅挺了过来,否则怕是
镇国公听得手心里起了一层薄汗。
叶臻在他回来前,差点就死了G
他这辈子差点没机会见到叶臻
不断冒出来的念头叫镇国公心惊胆战,他战场厮杀,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没有一场战事害怕死亡。
为国捐躯,马革裹尸,这是大部分军人的归宿。
镇国公从不怕死,他杀过很多人,他的双手沾满鲜血,他也经历过很多生死时刻,千钧一发或生或死,最终他还是活了下来。
不怕死和想死是两个概念。
看淡了生死有命的他,第一次怕死,害怕叶臻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消失了,永远不存在了。
霍然起身,他想去看看叶臻正在做什么。
后花园中,季骁尧正拿着一杆自制钓鱼竿垂钓。
"公子,您钓完鱼能把绣花针还给小陶吗?小陶刚学女红,那副梅花图才开始绣。”小陶站在一边,已经看了季骁尧钓了一上午的鱼,成果喜人,自然是没有一条鱼儿上钩。」
她家公子不仅拿她的绣花针钓鱼,而且那根绣花针现在还是直的不能再直的原样。针上面也没有装上任何吸引鱼儿的鱼饵。
小陶表示自己看不明白,但是公子做事必定有他的道理。
公子和她说了一个道理,小陶皱眉想了想,是什么"愿者上钩”。她不理解,但是她依旧支持公子。她家公子做什么肯定都是对的!
"如果我钓到鱼了,这鱼钩还你,如果没钓到那也还你。”季骁尧盯着湖面看似神情专注,实际上
只是在发呆,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没注意,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公子,你看那边是不是国公大人?”
季骁尧闻声回魂了,三百六十度回顾一周之后,确认是镇国公还有一个谁正在靠近这湖心中的凉亭。
季骁尧放下翘起的二郎腿,端端正正的坐好,摆出仙风道骨,玉树临风的坐姿。双目微瞌,神色间那叫一个遗世而独立。
镇国公走近了一看正在专注垂钓的人,内心的不安和躁动在看到叶臻之后静了下来。
叶臻在阳光下,像是仙人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归去。
他不由心慌,上前按住了叶臻的肩膀……
第132章 王爷的国舅(二十四)
越凌寒感到手掌下的人浑身一僵,叶臻侧身躲开了他的手掌。
“镇国公有何事找在下?”叶臻将手中的鱼竿交到小陶的手里,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受到这一礼的越凌寒反而全身不自在。
昨夜两人还在集市夜游,叶臻躲在他身后买面具,叶臻拉着他看发簪,叶臻牵着他去放河灯
昨晚的叶臻是真实的,触手可及,会笑会闹,而眼前的叶臻像是画中的神仙一般缥缈,毫无错处,遥不可及,将他拒之千里
越凌寒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镇国公,第一次在皇宫中见面时,叶臻就惧怕他,回来的路上叶臻也不喜他的接触。
回想起这几日,叶臻似乎在府中避开了每一次与他相遇的机会。要么待在他不曾去过的书房看书作画,要么在这巨大的后花园中散步赏景。
但是他作为越凌寒出现在叶臻面前的时候,叶臻即使不知道他的身份,每一次见到他都是毫无戒备,甚至称得上满心欢喜。
这是为什么?
想到叶臻那幅无脸的人物画,越凌寒心一抽。
叶臻不在乎他的身份,叶臻在意的是他的长相。
"少傅,念悠甚是想念你!”
越无霜从镇国公身后走到前方,十六岁的少年站在叶臻面前却是比他还要高上半头。
季骁尧奇怪刚才自己怎么没注意到越无霜,看了眼比越无霜还要高一头的镇国公就不奇怪了。这么大只一路上都给挡在前头,他又没留意看后面还有个谁,没认出越无霜也是正常。
季骁尧面对笑面如花,热情无比的的越无霜微微一拜,说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都说多少遍了,少傅喊我念悠便可,不要生分了。”越无霜托着叶臻的手臂,一脸不赞同。
季骁尧还是那句和他说过数次的话:“礼不可废,叶臻还未成为太子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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