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般富贵人家都有保姆佣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大多数人对有钱人的理解。
但至少容川家不是这样,容川的爷爷肩膀上的军衔可是从最基层开始,一点一点累积上去的。容川从小就没少被训练过,除了上学时不时抽几天去深山老林体验一把原始社会。
容老爷子就是喜欢磨砺磨砺容家的小辈,告诫他们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容川的手艺可以说是从小练起来的,原来只是不为了饿肚子,后来为了好吃点。
而现在……
容川脸上慢慢荡开一个暖融融的笑,眉目柔和。
还记得简忆第一次吃他做的菜,黑幽幽亮晶晶的眼睛里像是闪着小星星的夜空。像是赞扬又像是崇拜的看着他,一边不停的夹菜一边说着好吃好吃。
贤惠的容总脸上挂着幸福二傻的笑容,手中熟练的翻炒着小菜。
贤夫良胥候选人准备好了一桌子简忆喜欢的菜,容总的自豪感比拿下一个新项目还要来的强烈。
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容川柔声叫起熟睡的人:“简忆,该起来吃饭了。”
季骁尧是真的睡迷糊耍赖一样往被子里钻:"不吃,睡觉。”
“我做了好吃的,都是你喜欢的,起来吧。”容川像哄孩子一样,温声细语哄着他。
“有糖醋小排吗?”季骁尧嘟囔着问。
“有!”容川点头。
“有水煮鱼吗?”季骁尧接着问.
“有!”容川肯定的回道。“有烤恐龙肉吗?”3“没有。”
容川哭笑不得,他要上哪里去找恐龙肉?博物馆都只有恐龙骨头。
换个狮子肉老虎肉熊肉都好,他或许深山老林里还能找来。
“那不吃。”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完全变身任性小袓宗。
容川又气又笑,他又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昵?
找来一套衣服,给睡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小祖宗穿上,一个一个的扣扣子,一只脚管一只脚管的套裤子。忙活了十来分钟终于把人穿好衣服了。
期间遭受到了不配合的反抗,容总轻轻捏了一下季骁尧的屁屁作为惩罚。引来一句“你不给我恐龙肉吃,你以前都亲手给我烤恐龙的”。
容川觉得睡迷糊的简忆真可爱,他以前什么时候还烤过恐龙?
季骁尧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坐在餐桌前,嘴里被塞了一块肉。
酸酸甜甜的,季骁尧眼睛一亮,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一双筷子,管不得那么多了。
饿的咕咕叫的肚子,还有在味蕾炸开的美妙滋味,能够让吃货的脑容量减少百分之九十九。
晚餐结束后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就像很多人家饭后一样平常而温馨。
只不过两人的话题就不那么含情脉脉了。
看着新闻联播,谈谈经济发展,聊聊各国关系,说说时代改革和未来规划这完全是政治课
临近十点,容川将季骁尧抱回主卧,把人轻轻放回床上。
“晚安。”季骁尧仰着头看向男人。
容川深深看着向他道安的青年,有想要俯下身亲吻住那张嘴唇的冲动。
“晚安,好梦。”
然而他松开了手,转身离开前才留下两个词。
白雾迷蒙,他又深陷在迷雾之中。
"好丑。”
一个好听的声音从上方晌起,他抬头看去,模糊不清的人影晃动。
比以前清晰,比以前熟悉。
锟白色的长发,白金相间的长袍,但是依旧看不清人影的长相。
"巴尔克。”
画面又变了。
他在空中,远处崇山绝岭,身后无边大海,夕阳照耀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美得像是仙境,像是画卷。“回家了,我想吃你烤的恐龙肉!”声音,好像是从他脑袋上方传来?:
他似乎张了张口,他听见的是一声应答般的龙昤,回荡天地间,惊起林中飞鸟一片片
“我我想要陪你一辈子_直不是骗你的
血,鲜红的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沾满了他的双手,怀里的人越来越冷,世界一片荒芜。
“不!”
容川猛然坐起身,昏暗的房间里,男人大口大口喘着气。
手掌紧紧拽着胸口的衣物,哪里闷痛,好比被人挖心一样的痛苦难受。
他还是会夜夜梦魇,梦中“孟晨星”出现的越来越少,都是那个白影一次次令他午夜梦回,回回惊醒。容川看着自己的手,鲜血流淌在上面怎么也止不住的感觉真实的令他彻夜难眠。
不是第一次梦见白影死在自己怀里,但每一次都令他心痛,早就知道是梦境却也未曾减弱半分难受。“你是谁?
低喃的疑问,梦中人永远给不了他答案。
第98章 总裁的情敌(二十五)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容川最终还是选择起来,才凌晨,离天亮还很遥远。
无数个夜晚他都会惊醒,如果白天工作足够劳累,那么夜晚梦醒之后他还能眯上一会儿。但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不再睡觉,一个人在黑夜中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咣当,,
门外隐隐约约有一声撞击的声音,不是很晌,在这寂静的夜晚却被放大了无数倍,显得格外清晰。
遭了贼?
容川想想,觉得不可能。
这间公寓,四处都是简忆设计的高科技产品,光是门锁就集合声控,指纹,密码,虹膜扫描。别说是一般的撬锁,就是给他一把手枪,容川怀疑都不能打坏得了门锁。
带着防备和疑惑,容川慢慢开了房门,外面和他房间里一样昏暗,阳台的方向光线较为明亮。
声音的源头似乎也是阳台。
男人在黑夜中放轻脚步缓缓靠近,等看清楚阳台上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之后慢慢皱起了眉。
“咣当,,
一个空了的易拉罐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降落在容川脚尖前一寸的距离。
他捡起来一看,是啤酒。
眉间的摺皱更深了。
男人数了数,地上有七个易拉罐,加上简忆手里那个,说明对方已经一个人暍了快八罐啤酒了。、看这个牌子,还是出名的一瓶顶俩。
青年仰起脖子,又是灌下去一大口。
容川上前夺了季骁尧手里的啤酒,“你知道自己暍了多少了吗?”“你谁啊?凶什么凶?哼!”季骁尧头一歪,斜视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容川:“……”
很好,还问什么暍了多少,连人都不认识了!
“干嘛一个人暍闷酒?”容川蹲下身体,平视着坐在轮椅上的青年。
季骁尧大着舌头说:“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容川摸了摸青年发烫的脸颊,只是一下就被拍开。“不告诉你!蠢龙!”季骁尧笑了,乐的像个孩子。
容川:“……”是叫他“蠢容”???
“给我!”季骁尧伸手去拿容川手里的酒,然而被闪开了。
容川还没给他进行思想教育,青年倒是先开始指责:“你怎么这样?你欺负我!”“我没有”容川刚刚要解释就被打断了。
季骁尧恶狠狠的说:“你就有!你不给我吃恐龙肉!不给我暍酒!把你塞回蛋売里去!”容川:“……”净说胡话,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季骁尧整个人安静下来,冷冷道:“你把我忘了。”容川有片刻的心慌:“说什么昵,我怎么会忘记你。”“那你说,我是谁?”
青年拉着他的袖口,眼神希冀。
容川心里很乱,下意识的说:“简忆,你暍多了。”“你果然不喜欢我了。”
青年一下子甩开男人的手,力道极大,整个身体都摇晃起来,没控制住,一头往前栽倒。
容川心惊肉跳,第一时间赶紧抱住倒下去的人,“扑通”一声,季骁尧压在容川身上。
身下的肉垫子软乎乎热乎乎的,季骁尧像只小猫一样趴在男人身上磨蹭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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