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一身红衣,衬得他肤白若雪,在朦胧月色下带着缥缈的气质。
越凌寒恍神了瞬间,很快被叶臻的问题唤回神志。
“这围墙也太高了吧?你带着我能飞过去吗?”男人挑眉问道,“你准备好了?待会儿可别吓哭了。”
季骁尧点点头,眼睛闪闪发光,急切地样子像是一只终于要被主人牵出去遛弯的小狗子……
越凌寒忽略心底的痒痒,伸手搂住叶臻的腰,运起内力,足下轻点,瞬息飞身上了假山。再次脚尖一点,身影一闪飞出了高墙。
季骁尧自觉乖巧地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新奇的看着视角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们的身下是飞逝而过的房屋树木,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风儿吹拂起两人黑色的长发,两人的发在风中纠缠在一起。
他抬头望去,双目恰好对上越凌寒的目光。这个帯着依恋和飞翔的拥抱令季骁尧的眼底荡开一层层柔和的笑意。
对上怀中的人眼角眉梢的柔软之色,越凌寒紧了紧臂弯,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一首诗。“盈盈一握楚宫腰,赛雪肌肤温如玉。风凌秀发仙人资,双眸清澈天媚生”。
等两人到了日月湖畔,湖面上已经零零星星飘了一些荷花形状的河灯。每年的兰夜节,百姓就会[聚集中在日月湖边上,兰夜节这一夜,这里会卖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形成一个临时的集市。
热闹的集市上都是季骁尧没见过的东西,作为一个跨时空的"游客”,季骁尧对凑热闹十分的感兴趣和积极。
越凌寒刚把手从怀里的人腰上撤下来,只见叶臻像只小兔子一样猛地窜了出去。幸而越凌寒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叶臻的后衣领,将人拉回自己的怀里。:
季骁尧不知道自己往前一跑,下一秒怎么就整个人往后一倒,倒在了男人宽阔的怀抱中。
他后知后觉,站好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问道:“是不是你拉我回来的?
越凌寒点头:“我带你只是来看看,不许乱跑。”季骁尧瞪大眼眼睛不敢置信,说出来看看还真只是光看看啊?
“那还不如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带我出来玩的,只能看有什么意思?”
越凌寒看着叶臻气鼓鼓的样子,一边生气一边还在偷看集市上的小玩意儿,不知怎么就很想笑。
他俩此时站在无人的小巷子里,越凌寒看了眼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无奈地解释着:“你我的样子都不能叫人看见。”
叶臻身上的罪名还没查明,清辉帝命他家中反省,叶臻要出现在兰夜节灯会集市上,被有心人看见了的话,之前安排进叶府的替身就是白费了。
而越凌寒这张皇室专属的“容川脸”,被人发现了更加说不清楚,任谁都会和叶臻一个反应,认定他是偷偷潜入皇城的某位郡王。
季骁尧明白男人的话里的意思,但他也不是无理取闹非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玩。
"你看,那边有个卖面具的老伯,我们去买个面具戴上,就没有人会看到我们的样子了。”季骁尧指了指他观察已久的几个小摊中的一个。
顺着叶臻的手指看去,那个卖面具的摊位就在巷子出口不远,越凌寒妥协道:“那你要跟紧我,集市上人多,别走丢了。”
季骁尧自然是连连点头。
第127章 王爷的国舅(十九)
两人出了巷子来到卖面具的小摊前,大伯靠着墙面架起了一张竹网,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花纹、五彩斑斓的面具。
见到自己的摊位前站了两道人影,一高一矮,高的那个挡在前面,已经拿起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矮的那个像小媳妇一样躲在男人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看他卖的这些面具。
“怎么卖?”越凌寒伸手掏出自己的钱袋,问道。
“这位爷好眼光啊!您脸上这半张面具是阴阳面,还有另外半张凑一起刚好是一对,我给您找出来,给您的夫人也戴上。”大伯说完,乐阿呵的寻另外半张面具。
越凌寒拿锟两的手一抖,稳住了。
季骁尧像是没有听见摊主大伯刚才说了什么,很顺手的接过另外半张面具带上了。
越凌寒脸上的面具遮住的是他下半张脸,遮去了脸上的刀疤,露出了一双寒星一般的眼眸。
而季骁尧脸上的面具遮挡住的是上半张脸,露出了小巧的红唇和尖尖瘦瘦的下巴。
两人互相对视着,觉得还挺好看的,越凌寒也就不再纠结什么一对不一对的,反正都是面具。
大伯笑眯眯的接了钱,看着两人感慨:“瞧这多般配,多登对啊!这位爷,这阴阳面做的可是乐童子,保准您和夫人以后和和睦睦,子孙满堂!”
两人的身体皆是一僵越凌寒:“……”
和和睦睦可以,子孙满堂岂不得绿成大草原
一路上季骁尧紧跟在越凌寒身后,东张西望,看得目不暇接。在经过一个卖发簪的小摊时,季骁尧停下脚步,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袖。
袖子上那点轻微的拉扯力度,越凌寒察觉到了,顿住往前走的脚步,回身询问叶臻怎么了。
季骁尧揪着越凌寒的一点点袖子,把大越镇国公这样的铁血男人扯到了满是姑娘家的发簪摊位前。、"这支发簪好看吗?”
身处满是脂粉香气的女娇娃中,越凌寒全身不自在,听到叶臻问他话,看了看他手中的黑色莲花样式的发簪憋出两个字:"好看。”
季骁尧目光复杂的看着越凌寒,男人随意又敷衍的回答令他有些失望。这发簪的材质不稀奇,做工也不算精致,但这朵莲花是季骁尧记忆里的轮廓。
可是越凌寒认不出来,他不记得。
季骁尧叹气,把发簪放了回去,摇了摇头先一步离开了。
越凌寒心里一堵,叶臻失望的眼神叫他有些难受,他抓起叶臻刚才问他好不好看的那只墨黑色发簪,匆匆付了钱。镇国公在一群姑娘家看戏的眼神中去追快要汇入人流中的红衣身影。
“这种闷葫芦一样的男人最不会哄媳妇了,你看,这就把媳妇给气跑了。”
“其实,我觉得他挺好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不是买了簪子要去赔礼道歉了。”武功了得,身手非凡的镇国公,此刻居然脚下一滑,用上了内力才没有丢脸的摔了。
第128章 王爷的国舅(二十)
人流拥挤,耳边是人们欢声笑语的交谈声。
有三三两两结伴出来看灯放河灯的姑娘家,也有十多岁的半大小子凑在一起玩新买的有趣玩意儿一起逗趣。
更多的是一对对带着祈福面具,携手同游的爱侣。
一身红衣的叶臻独自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急不缓,却令追着他的越凌寒感觉到他无依无靠。、越凌寒心一紧,拨开重重人海,赶到了那道红衣的身后,身体的行动比思维更为迅速。
季骁尧觉得手腕上一紧,有人拽住了他。
回身看去,他怔了怔。越凌寒的眼中的担忧几乎化成实质,那紧皱的眉头形成一个“川”字。
“怎么了?别皱着眉,还没老就先长皱纹了。”
季骁尧说着抬手按上了男人的眉心,等指尖碰到了越凌寒的眉头才想起来不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足以做如此亲密的动作,眼前的人是这个世界的越凌寒,不是上个世界陪了他一生一世的容川。
尽管他们的面目如此相像,尽管他们担忧的眼神如出一辙。
季骁尧缩手,却也没有成功的缩回来。
“你在想谁?”越凌寒抓紧了叶臻的手腕,他本能的不希望刚才还在为他抚平烦忧的手忽然离去。
叶臻的眉眼间带着浅浅的思念,带着深深的眷恋。越凌寒眉间的纹理更深了,他猜想到,叶臻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大越,叶臻见过的,和他长相又相像的,只有越凌风和越无霜。
有传言说,清辉帝偏爱一位状元郎,不过寥寥数年,为之加官进爵,时常宣召入宫,相伴左右。那位状元郎深得帝心,恃美扬威
越凌寒想,如果帝位上的那人是自己,他也愿意让那位状元郎恃美扬威。叶臻性子合该是被人宠爱,放肆骄纵的人。叶臻生的金枝玉叶合该是鲜衣怒马,纵马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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