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宋遂远开启第二轮纾解时,无人得见浴桶旁角落,有一只叉开后爪坐,短短前爪捂耳朵的小白猫,奶乎乎地舔酒喝。
……
一炷香后。
宋遂远起身,出浴桶后脚下微微踉跄,稳住身形后随意披上新衣袍。
纤纤醉在需行周公之礼时,是顶好的,然而于酒而言实是有些烦,□□和醉意轮流涌上脑袋,此消彼长一夜无绝休。
暂且解决了□□,宋遂远脑袋不免晕眩,靠着对小白猫的不放心才能回到东侧屋内。
床上小猫摊着四肢睡着了,他看过一眼才转身回榻上躺下来,醉意驱使,很快睡了过去。
阿言听到宋遂远平稳的呼吸声,双眸眨了眨结束了装睡,轻轻跑到他面前,小爪子踩了踩他的脸,确认他睡着后欢快地跑到了隔壁。
好喝的酒,阿言来了!
反正屋内无人,阿言嫌猫猫太小喝不痛快,原地化人。
化身成人,与猫一样,浑身无一物,一切都是原生态的景象,肤如凝脂,流光顺滑的乌发及腰,发梢半遮隐秘之处。躯体干净卓越,五官同样标致,青涩未褪,雌雄莫辨。
他皱了皱眉,猫变人的疏离感顿消。
做人久了,不穿衣物不习惯,于是他将宋遂远换下的长袍披上,瞬间被干净的山雾气息包围。
云休下意识低头嗅了嗅,顿住。
今天宋遂远抱阿言许久,所以他才能接受这个味道,嗯。
准备就绪,他揭开酒坛畅饮起来。
盛京的酒不比西北的烈,但甜甜的,别有一番滋味。
……
是婉在自己院子里反复走了好些圈,终于下定决心叫上一个小倌重新回了留香阁主楼。
上楼时小倌走在她面前,刚上去忽然退了两步:“是姑娘,那是……”
是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衣袍凌乱、面色泛红的漂亮男子,左脚踩右脚进了宋大公子的房内。
是的,男子,有小巧的喉结。
“那是宋大公子的相好?”小倌小声问道,语气隐隐羡慕。
是婉顿了下:“大抵是。”
他穿着宋大公子的衣服。
原来他所言为真。
————
“宋遂远,宋遂远,宋遂远……”
宋遂远便是被这含糊的少年音叫醒的,他睁开双眼,只见面前趴了一人,穿着他的衣服,丝毫不见外,见他醒来哼哼唧唧道:“宋遂远我难受……”
这是……他方才想起镇国公夫夫心中划过了遗憾,所以梦中潜意识补足了么?
他确定不认识这张脸,两世以来从未见过,更别提如此熟稔的态度,只有梦境一种解释。
云休拉着他的手,往下引去,急得带哭腔:“你帮帮我,我自己不管用……”
醉酒思维是直线的,他只记得宋遂远让他自己舒服了,所以也可以让他舒服。
宋遂远一点儿也不急,因为在梦里,恶劣性子发作完全,打着转玩,不务正业,嘴里正经问道:“怎么帮?”
云休生气!
叼住了他锁骨上一块嫩肉。
宋遂远停顿片刻,眸色深深,手掌使力一把将他扯到身下。
梦神相赠,却之不恭。
……
“猫、上面!”
……
“呜~爹爹……”
宋遂远意识消散前想,这梦境宝物咬人还挺疼。
第5章
昨日落雨,今日清空如洗。
屋内厚实的红烛下值,燃尽最后一滴泪时,独自躺在榻上的宋遂远缓缓睁开双眸。
鼻尖萦绕甜腻复杂的香味,身体表面的疼痛与昏沉的大脑,都说明今日的不同寻常。他只记得昨日……沐浴后回来睡下,入了一场绮梦……
然而衣衫退下,肩颈胸膛遍布新鲜抓痕与咬痕。
而他混沌的大脑刚好回忆到——这宝物咬人还挺疼。
宋遂远淡然的神色破功,胸膛起伏,心绪明显不稳,颀长身躯不平静地僵了好半晌。
昨日,居然不是梦?
他真的做了那档子事?
同一个吃痛就爱咬人抓人的漂亮男子做了那档子事?
……同一个无礼闯入他屋内的男子。
宋遂远反应过来现实后撑住了脑袋,他分明记得,昨日沐浴回来,看过床上的阿言,再行至榻上就寝,屋内并无他人。
那他是谁?何时进来?他是是婉寻来的小倌?
他心下当即否定。并不像,更像是锦衣玉食娇养大的小纨绔。
宋遂远撑着脑袋的手指下移,摸了摸锁骨之上,新添的伤口带来丝缕疼意。他松开手,脸黑了一寸,管他是谁,若是让他再遇到,定要抓起来泄愤!
发生这等事情,两人都有责任,算做你情我愿的事,作何这般伤人。
宋遂远的第一次感受尚佳,他归功于纤纤醉,对于参与另一个人,心头只余恼怒。虽然昨夜他醉酒记得不清,可几个片段说明一开始是那小纨绔主动相邀,最后是自己落了满身伤。他抿唇潦草地穿好压满褶子的新衣,匆匆寻楼里奴仆来问,并未注意到随他动作而掉落在塌下的昨日衣袍。
详细询问过一圈,除却今日出楼去奏琴的是婉,与此有关的所有奴仆护卫全部来过一趟,都说并未昨夜并未见过生面孔的小公子。
一排护卫互相传递着眼神……更别提,貌美出尘似佛祖座下童子的。
“还不下去好好查看,若未寻得些线索,仔细你们的皮。”朗声呵斥的声音先至,留香阁管事的东娘上来打发走护卫,殷勤朝着屏风后的宋遂远笑道:“宋公子,您也是知道楼里这群护卫的,干活贪懒,东娘在此给您赔个不是。您放心,若有一丝小公子的踪迹,我让他们翻个底朝天也会给您找出人来。”
留香阁往来皆是权贵才子,护卫是出了名的能打可靠。
宋遂远心下正烦躁,无意与东娘绕话,知晓同他们问不出什么,顺着她的话让她离开了。
好生奇怪,昨夜的小纨绔应该精通功夫。
他隐隐记得柔韧而蕴含力量的小身板、出手的利落,以及最后他握入掌心的两只手……虎口与四指指肚有一层容易被忽略的薄茧。如此皆表明小纨绔定是会些功夫,只是居然能够瞒过留香阁护卫,使之丝毫不得察觉……
京中何时多了这号人?
他独坐沉思片刻,蓦地想起了阿言。
视线随着思绪投向架子床的方向,小白猫呢?
床幔昨夜被小白猫的爪子勾了下来,遮住了半张床。
宋遂远走近撩起床幔,才在角落里发现了那一小白团。此时的它全然不见昨日意图霸占整张大床的嚣张姿态,可怜兮兮地团缩在了一个角落,好似受了委屈似的。
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宋遂远潜意识忽略了这其中差别。他先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阿言的小脑袋,本意想看看它是否醒来,却被闭着眼睛的猫精准而快速地回了一爪子。
很凶。
宋遂远手上险些再添一道伤疤,蹙眉点了点他的脑袋冷声呵斥:“净学坏的。”
小白猫闭着眼又凶巴巴挠了一下,没挠到,捂着耳朵翻了个身,圆滚滚背对着他。宋遂远居然从它神情看出来烦躁。
在烦他?
宋遂远小心眼地上手盘了盘猫头,扰它睡眠。
然而小白猫似乎困极了,圆滚滚的一小团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好不可怜。
宋遂远不自觉将本就轻的力道再次放轻,最后收了手。他盯了盯小白猫藏起锋利的肉垫,起身仔细在屋内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人进来或出去的痕迹。人已经跑了,宋遂远留在楼里也无用,且他难以忍受一身酒气,便抱起仍贪睡的小白猫回府。
与此同时,宋大公子昨夜与一公子春风一度的消息从留香阁内传了出去。
这边宋遂远刚到鹤栖院门口,正好被休沐在家的吏部侍郎他亲爹——宋文行抓了个现行。宽袍束发、胡须打理规整的侍郎大人恨铁不成钢:“昨夜不着家,又去了何处兴风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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