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人正低着头, 温温柔柔地亲吻他腰侧。
柳承午这下彻底定住了, 一直到耳根都控制不住地发起烫, 而柳栐言欺负起他来更是欺负的得心应手,光是偶尔使坏着轻吮几下,就足以让这个原暗卫无法掩饰地微微颤抖。
这种微酥的感觉难以言喻, 柳承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麻了, 连身上都几乎使不出力气,偏偏他的主人在昨晚仔仔细细地摸索过一遍, 这会不仅能不偏不倚地找出他腰间有些畏痒的部位,甚至还要故意用点力地咬上去, 柳承午被这一下弄得立刻僵住了, 他克制着不往旁边躲开, 边下意识向柳栐言示弱,
“主人.....”
柳栐言被这人喊的心软, 总算从自己的坏心眼里捡回了一点良知, 何况他之前确实把柳承午折腾了好一阵子,这才没过多久,他倒还不至于真的把人再撩拨起来, 因而只磨了一小会儿就轻易松口, 拍着柳承午的肩膀让他放松,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躺好来。”
柳承午乖乖照做,明明才被柳栐言故意戏弄过一番,但在主人承诺说不会继续时还是马上就相信,一点戒心都没有的随着主人的动作慢慢松懈下身体。
好在柳栐言这次是真的收了欺负人的心思,做起事来格外尽职尽责,不留余力地替柳承午揉了半刻钟才终于罢手,收拾好着装带人下楼去用早饭。
他们起的有些晚,酒楼堂中已有不少正在闲聊喝茶的客人,柳栐言环视一圈寻了个比较靠边的位置坐下,也不在意会不会被旁人注意到,举止间并不掩饰亲昵地和柳承午悄声说话。
想他向来我行我素,在尚未点明心意时就能变着法子的同柳承午亲近,现在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了,又哪里能安分地下来,于是时不时就要耐不过手痒地去逗柳承午玩,把这顿饭吃的格外逞心适意。
可惜他心情再好,最后也还是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柳栐言跟在柳承午后边走进昨夜新开的房间里,发现屋内还是安安静静的,心里便不由沉了沉。
那名与单锦样貌相似的姑娘到现在都还没醒。
柳栐言之前没精力诊断,只能大概猜测这姑娘是被喂了迷药,可通常这类药物至多只有两三个时辰的效用,她身上的却是到现在都还没消,其间凶猛可想而知,柳栐言担忧之下再次为对方细细把了一次脉,所幸这药虽烈,却也不至于伤损了身子底,他们只需静待药效过去就无甚大碍。
此番确定无事,柳栐言总算缓和了些阴郁的脸色,可惜事不算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柳栐言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对眼下的状况感到头疼起来。
若说之前只是觉得单铭扬那里太过危险,出于担心才决定把这姑娘一并带回来的话,那现在关于她的去留问题,就不得不让柳栐言再慎重考虑一下。
毕竟他在前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医医生,每□□九晚五三点一线的,哪里可能会被人如此算计,故而对做下这些的单铭扬愤怒是有,却想不出具体该怎么应对比较好,何况其中的恩怨纠缠其实都是原主的事,即便他是真的要找人报复出气,柳栐言也不清楚做到哪个地步才算是握有分寸。
如此种种,对极其讨厌麻烦的柳栐言来说,就实在有些不胜其扰,他左右思索无果,转头看了眼正无知无觉沉睡着的陌生女子,便又觉得比起特意去和单铭扬较劲,还不如先把这姑娘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来的好,于是很快就不再纠结于这些破事,决定直接带人离开这里。
然而要直接抱着人穿过大堂也太引人瞩目了些,柳栐言不想给自己惹来额外的事端,干脆让柳承午避人耳目地把人带进马车里,再驾车驶离这座城镇。
不过他是不想招惹麻烦没错,却也没到需要隐蔽行踪的地步,因此驾起车来就还是那般优哉游哉的模样,而不知是单铭扬的幸还是不幸,一直到他们出城了双方都没在途中遇上,柳栐言这下彻底懒得在单铭扬身上花费心思了,转眼就把这个意外给抛诸脑后。
城外的官道十分畅顺,柳承午没驱响鞭子,束于车辕前的两匹马儿慢悠悠地往前跑,偶尔碾过较大的碎石子了,整辆马车就稍微颠上那么一颠,再随着夏风清清凉凉地迎面拂过,个中逸然倒与近几月来的云游无甚差别。
除了正安静躺在车舆内熟睡的女子,以及他和柳承午之间总算挑明了的那层关系。
柳栐言侧头去看跟他并肩而坐的柳承午,立马就被心中的满足引的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们现在是真的.....两情相悦了。
柳栐言活过两世,但像这样栽进爱恋里却是第一次,因此就算在明面上表现的比柳承午要从容,也难免会掩不过那些翻涌而起的欢欣雀跃,盯着人看了好久都不肯挪开。
柳承午被主人专注的视线弄得局促又紧张,他如芒在背,甚至都要分不清自己是在难为情还是不安,最后在惶惶中口不择言道,
“...您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会?”
他刚说完就顿住,懊恼的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车舆里边分明还有一个人,虽然不是要让她反客为主的意思,但现在劝主人去休息,却是怎么想都不妥当,柳栐言显然也有些意外,微微挑着眉问他,
“你让我跟个不认识的姑娘一起躺着?”
“不是,”
柳承午彻底惊慌起来,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就他这副样子,会有人觉得是才叫奇怪,柳栐言瞧出他不是故意,不过既然都扯上里边的人了,反倒让柳先生恍然记起些事来。
哪怕不是自愿讨要来,柳栐言毕竟也顶替了柳栐延柳神医的身份,因此昨日在与单铭扬周旋时,只要事关原主,他就全都能选择一言不发地默认下来。
然而在这些事里,牵扯最多的是单锦。
柳承午是暗卫出身,从只言片语里收集情报的本事不可能不厉害,何况单铭扬无所顾忌,言语间表述的十分暧昧,哪怕是让寻常人来旁听,想来也能由此理清个大概。
单锦是“他”已经故去的心上人。
如果说是情意渐淡两不相见那也就算了,偏偏是因为意外从此生死相隔,若柳栐言真是原主,应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再对谁付出真心,即使之后真能再觅得一名良缘新欢,对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未必能比得上逝者。
第69章
柳栐言眯起眼睛, 在神游中无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柳承午心性里的隐忍他比谁都了解,别说是知道这么一回事,就是柳先生当着面的告诉他“你不可能比过单锦”, 那人也肯定不会有丝毫不满或嫉恨的心思。
可不反驳不计较, 并不意味着那人不会难过,柳栐言思及此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这段过往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又凭什么要让柳承午平白去压抑忍耐受这委屈,
“单锦她.....”
柳栐言本来打算直接解释,只是他见柳承午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居然整个都僵了一下,接着又几近习惯地垂下视线抿着嘴, 脱口说出的话不知怎的就变成了,
“承午,你知道单锦和柳栐延是什么关系吗。”
柳承午根本没想过会被这样询问, 他心里猛地一沉,几乎狼狈地抬起头来, 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的, 不知所措的望着主人。
他其实很想回答说, 属下不想知道。
哪怕单铭扬已经将里头的因果讲的清清楚楚,但旁人说和主人亲口说, 对他而言却是完全不同。
明知自己的祈盼大逆不道, 也还是想求主人不要继续。
柳栐言被他目光里的挣扎和哀求看得心里疼的不行,哪里还狠得下心去故意逼迫他,忙安抚地搭住柳承午的手指尖轻轻磨蹭。
他知道自己刚刚是为了什么, 柳栐言其实恶劣又贪心, 明明不久前才为柳承午的心意感到庆幸, 现在就又开始得寸进尺,想看这人因为他吃味。
可他怎么就忘了,这种事对柳承午,至少对现在的柳承午来说,是绝对没有胆量和底气去做的。
他还没有得到足够的安全感。
柳栐言叹息,凑过去一点点握住了这人发凉的手,缓缓着开口,
“世间有言,医手延祚柳家仙,你当初习字时会觉得奇怪,就是因为柳神医的延该是延祚的延,而非言语的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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