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才捋捋胡须,看向被罚站的灵兽:“站没站相,半道又趴下了。”
时千:……
为什么修真界的老师能“透视”!
时千低下脑袋:“唧唧。”
我知道错了。
龙叶:“长老见谅,千哥说他知道错了。”
“那就好。你虽是剑宗第一个纯灵兽弟子,但也得勤勉好学。勤学苦练,如此方才能有所得,不可懈怠。”
常有才又慈祥地勉励小家伙一句,挥挥袖子离去。
龙叶看着对方消失不见,揣上千哥赶往下一处。
不过心里头还是飘过常有才离开时的身影,龙叶忍不住问:“千哥,下堂课真不来了?常长老方才是特意留下来问你的,不然他可以就直接回山。”
时千一点也不动摇,反问道:“唧唧?”
叶哥,你说不去好,还是去了再睡着好。
龙叶:好像是不用太挣扎。
“你别去了。”
时千又说起徐淼,要不是还记得对方的气机,时千都快认不出来长大的徐淼。
一个人从小到大,变化可真大。
龙叶也觉得惊喜:“那真好,又聚上了。”
十年前的旧人,没成想居然还能在剑宗撞上。
而后稀里糊涂地换了四座山头,时千发现两门能听的课,一门是遁术,一门是讲食补灵气的。
一门他天生擅长,授课的元婴长老可喜欢他了。
另一门,时千拥有饱满的热情,扛得住知识的冲击。更别提,这门课的长老还会抽弟子答问题送肉吃。
时千积极抢答,靠着站得高、脸皮厚,抢到开课大奖——一只小肥羊。
结束最后一场,飞回翠龙山,龙叶钻进书房,准备给千哥更换了后面几天的“课程表”。
无他,上课上到睡着这种概率,大到五中三,也太高了点。
龙叶还进行了一番自我反思:对千哥的要求过高,没有充分考虑到灵兽的特殊性。
而时千牵着羊绳,为难地思考着小羊养到哪里。
等看到过来拜访的徐蕊和徐淼,时千眼睛一亮。
他知道小羊养到哪最安全了。
“唧唧。”
热烈欢迎!
时千拖着羊跑过去迎姐弟两,然后跳到徐蕊手上,直接把羊绳塞给漂亮姐姐:“唧唧。”
今天我们还吃烤羊,怎么样?
徐蕊拿着小羊羔的绳子,想到十年前的日子,笑着道:“千哥啊,你是真不把我当外人。”
“唧唧。”
自己人,别客气。
龙叶用传讯符仔细问过王行之,刚核对完最后一处,忙完就嗅到一股烟火气息。
再想到徐家姐弟,龙叶给王行之送去问候,对着传讯符道:“王兄,吃烤羊吗?千哥八成把他新得的那只羊烤了。”
那头响起王行之的笑声。
“吃的,就来。”
龙叶放下传讯符,走出整座翠龙山被塞得最满的书房,就看到宽大院子升起了篝火。
小肥羊失去了它保暖的纯羊毛外套,特别无助地把自己挂在削干净的木枝上。
一个陌生又眼熟的青年,正对着一张纸方,给小肥羊做按|摩服务。
徐淼有些不信:“千哥,按照那位长老的方子,真的会好吃吗?我有点担心。”
时千:“唧唧。”
没办法,等我吃过,要上交吃后感的。
小羊是那位长老亲自培育的,不同品种特意配出来,据说养得也挺讲究。
说是配上他给手里的方子,特别适合补元气。
时千答完,正要写字,就听到龙叶的声音:“那位送羊的长老,想听吃过的反馈,这只羊是特意养的。”
至于那位长老想的大概是长大后的羊,就不必提了。
徐蕊和徐淼都看过来,发觉十年不见,龙叶的变化不大。只是相比较于千哥,好像他们真的跟龙叶有十年不见了,感觉生疏。但在时千那儿不存在。
一看气氛突然尴尬,时千开始努力调节:“唧唧。”
我想吃烤灵菇、竹筒饭……喝羊肚汤。
都给我去干活吧。
时千把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龙叶飞得快,去捡蘑菇、砍竹子,徐蕊则是在琢磨竹筒饭怎么做。
她没吃过。
或者说,他们都没吃过。
时千也只是吃过,不会做。而且食材都不一样,只能简单地描述——竹筒里面的饭。谎称以前在山里时,看到别的人吃过。
徐淼是烤羊小专家,时千看到他的熟练程度,觉得今天这只小羊不亏,“死于”名家之手。
过了会,王行之抱了他师傅两坛酒,偷偷摸摸地过来了。
他是见过徐淼、徐蕊的,当下看向徐淼感慨道:“你这孩子长得真快啊。居然也来了我们剑宗,日后便是自己人了。”
徐淼还记得自己收过这位王前辈的见面礼。
不想多年过去——“王前辈风采依旧。”
“哈哈,你这辈分,回头可以叫我师叔了。”王行之笑道。
剑宗弟子太多,辈分也稍微有些乱。但若不是拜在长老门下,又特别讲究,见着金丹喊师兄师姐,见着元婴喊师叔师伯,见着模样显老的喊长老,总是大差不差的。
王行之这话的意思,便是他感觉自己快元婴了。
时千想说,这个他有经验。
但回想了一下,发现好像并没有,只能踩着黑剑踮脚去看酒坛子。
时千:“唧唧。”
可以喝了吗?
王行之猜到他的话,道:“得问了叶哥,我才敢给你喝灵酒。这是我师傅酿的,百年老酒,后劲很大,不过听说喝起来很好喝。”
很快,龙叶驱剑回来。
屠龙剑身上载着许多蘑菇、竹子、灵果、还有带泥的竹笋等。都是在山中现取的,缭绕着浓郁的灵气,同时散发出食材本身的清香来。
忙碌一阵,有肉有酒,还有时千想出来的创意菜色,大家都吃得开心。
虽然时千啃了一只小羊腿后,就撑得有点吃不下了,但不影响醉醺醺的他再塞两口。
最后因为吃太多,被龙叶抓去揉肚子,然后溜达着消食散步。
时千发誓,他就喝了两杯。
一切只怪杯子太大。
龙叶正跟王行之请教,徐淼凑在一边听。
徐蕊已经喝醉了,靠在弟弟肩膀上像是睡了过去,脸颊呈现一种瑰丽的红,看起来特别漂亮,可惜在场三个男人一心只有“剑”。
时千:是他们不配。
一开始时千就在院子里,绕着大家转圈消食,但走着走着就好像走偏了。
走出院子,闯进了旁边的竹林。
时千左右看看。
很好,竹林茂密,没有人看得到里面。
然后时千掐了个诀,把没跟上的黑剑召唤到手里。
他先用巨化,随手变大了约莫两倍。而后拎起大黑,试验梦里的组合。
“唧唧!”
嘿,吃我一砖。
被丢出去的黑剑:……“铮——!”
醒醒酒。
时千听到声,才发现剑出去了,落下了自己。但再一想,带着自己冲上去,感觉更危险。
他为什么不可以直接丢暗器呢?
“唧唧。”
我可真是个天才。
黑剑放弃挣扎,毕竟它叫不醒一只真醉了的灵兽。
等到小主人重新捡起他,唧唧吱吱地抱怨它变小了不好看,委委屈屈地开始练剑。
黑剑开始后悔,它为什么不抢了那两口灵酒。
喝醉了,还练剑。
这剑宗真是可怕,连醉后的灵兽都能带歪,连它变丑都不嫌弃了。
另一边,龙叶发现千哥不见了,但能感应到没跑远。
在自家山头,想来不会发生什么事。
龙叶继续跟王行之、徐淼小酌,说着话。
王行之正数着剑宗的厉害人物,感慨道:“听我师父说,其实常长老剑术很是厉害,只是后来当上大长老,一晃几百年,很少出山,就没多少年轻弟子知道了。如今更是听说不收徒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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