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总觉得周围有东西。”
“有个鬼啊!上楼!”
岑极能听到从下面涌来的密集脚步声,对方为了保险起见分了四波人,但荆棘带来的信息通过精神链接源源不断反馈到江揽脑海,使得他目标明确,好几次岑极刚关上这边的门,那边出口就有人推门进来,堪堪错过。
岑极无数次刀尖生活,都觉得没这么刺激。
此时,江揽刚带着他们从一个房间出来,右侧出现脚步声,左边死路,他们必须要去对面,这是哪怕荆棘提示也避不开的,同时身后房间也进来了人,折返回去更不现实。
连封锦都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谁知江揽拉着他们小心翼翼退往墙角,在对方灯光照来前,荆棘已经将整面墙都覆盖住了。
叶片垂落,泛出些许苍老的颜色。
“我去,这爬山虎都长进来了。”
有一个人敏锐,凑近了看:“不像是爬山虎……”
“你管它什么!”为首的人大喊:“有发现吗?”
一侧的房间应声打开:“老大,什么都没有。”
“你们闻到了吗?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酒味。”
封锦往岑极腿上狠狠一掐。
岑极额角青筋狂跳,咬牙忍住。
你他妈的……
“可能是灰尘混合着之前的残留药物吧。”为首的人说,“走,去看看供电系统。”
等这些人一离开,绿藤覆盖的墙壁打开一个门,江揽带着他们赶紧冲向对面房间,荆棘复原,几秒钟后,有两个人折返回来,他们对视一眼,一个人掏枪一个人抽出腰间的匕首,维持一个绝佳的进攻姿态。
其中一人眼神骤然狠厉,匕首直接朝着绿藤深处钉去!
“吭”一下扎入灰墙水泥,他横向一扫,刷啦带动墙皮飞溅,另一人也上前帮忙,结果扒拉开绿藤,什么都没有。
“哎,我就说你想多了,走吧走吧。”
这边,岑极使劲儿揉搓大腿,咬牙切齿小声骂封锦:“你是不是有病?”
“害的我们差点儿暴露,你都不羞愧的吗?”
江揽薄唇紧抿,眼瞳冷凝,大面积的荆棘覆盖让他逐渐开始头痛。
“在这里。”江揽最后走进一个房间,指着墙壁:“那儿。”
与此同时,荆棘在外疯长,有夜风打掩护,很快将封锦的车子淹没。
“我的天哪,这里的树木茂盛的吓人,东家那边是不是再没派人来过?”
为首的老大已经坐在了越野车上,正打开车门抽烟,“没事就行,将总电闸修好,李猛,把咱们刚绞开的铁丝网弄上,这地儿不能出事。”
确实不能出事,所以每一个角落都遍布监控,就刚才那个阵仗,如果江揽不在,不管是封锦还是岑极,肯定会被发现再爆发冲突,然而此刻——
他们已经发现了书柜后的秘密,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
空气中一股难闻的霉味,江揽诚恳,“我快吐了。”
“我住桥洞的时候味儿跟这差不多。”岑极接道。
封锦被他勾动,开始回忆往昔,“我在垃圾桶旁将就过一晚上。”
“那你口味比我重。”
“我当时被人追杀啊你个畜生,我醒来就在垃圾桶旁。”
江揽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我靠!”岑极忽然低声咒骂,他手电筒照在一个玻璃器皿上,里面泡着好几条老鼠尸体,还被扒了皮,样子实在不好看。
江揽说:“他们肯定在修复总电闸,这里一定也有监控,岑极你要找什么,快点儿。”
岑极大步流星。
江揽看他不是无头苍蝇,觉得他手下人不给吴庸莲二侄子家任劳任怨刷三年马桶,或者在星辰酒店拍完上下领导的马屁得到足够的信任,得不出这么详细的信息。
“有说法。”封锦点评,显然跟江揽想到一块去了。
忽的,封锦在岑极找寻时灯光照到的地方发现了什么,大步走过去。
那是一个类似于U型管般的装置。
封锦随便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个试管,开始采集里面的液体,就一小点儿。
岑极没找到自己想要的,桌上很干净,废纸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又很快接受,很多次都是这样,觉得要成功了,实际上白跑一趟。
扭头看见封锦的动作,岑极笑道:“咋,做实验啊?”
“封锦经营的是医药公司。”江揽解释:“他肯定发现了什么。”
“还得回去化验。”封锦将试管装好,问岑极:“你的东西呢?”
岑极摇摇头。
封锦顿时想打人,合着大半夜他们在这里玩呢?
江揽按揉了一下太阳穴:“走吧。”
电力系统恢复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后门位置离开。
……
凌晨两点,陆弦头发略炸地坐在床头,脸上写满了不爽。
江揽呢?!
作者有话说:
陆弦:大半夜不在家,不爱我了是不是?
江揽:我……
陆弦:我走!!!
江揽:岑极呢?我拳头对他甚是想念。
第83章 堵人
来回一折腾,江揽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他还坐在楼下客厅喝了一杯水,琢磨着卧房里的信息素差不多要淡了,这才起身上楼。
然而门刚一打开——
是Omega面无表情的凝视。
哎呦……
夜访废旧药厂跟一群人生死斡旋算什么?至少那阵子江揽眼皮都没抖一下,现在却控制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弦……”
陆弦皱眉:“大半夜你不睡觉干嘛去了?”
江揽:“封锦跟岑极打电话,调查一些东西。”
“白天去不行?”
江揽:“……因为岑极说,半夜才好偷鸡摸狗。”
这话似曾相识。
陆弦神色还是冷。
江揽却勾唇笑了笑,他缓步上前,将外套脱掉随手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坐于床边,慢慢俯身,最后枕在陆弦腿上,山茶花的气息有效抚慰了神经刺痛,顶级也不是无所不能,在药厂时荆棘不仅大面积穿梭于楼层之间,还包括以此为中心的方圆两百米,他要保证自己跟封锦等人的踪迹绝对不会暴露。
过度使用的后遗症让江揽感到疲惫,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来陆弦身边,寻求安宁。
然而陆弦神色一变,一只手轻轻按住江揽的肩膀。
“哥,我不问你们去做什么。”陆弦语气缓和下来,“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危险吗?”
江揽有点儿惊讶,他没想到在一层又一层的纵容宠溺后,陆弦还能这么敏锐。
“不危险。”江揽何许人也?当即展露疲惫苍白,声音低低的,“就是困。”
陆弦,“那你快上来!”
“行。”江揽挣扎着爬起来,非要洗漱换睡衣。
江揽极少在外人面前展露疲态,更遑论对着一个Omega。
然而此刻,他侧身躺在陆弦身边,额头抵在Omega腰侧,一颗坚硬强大的心变得柔软,那种安静中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温顺。
Alpha跟Omega的关系是相互的,陆弦讨厌基因选择带给Omega的种种不公,可有些时候,这种选择所形成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会让Omega成为Alpha的休憩港湾。
江揽身上酸痛,感觉灵魂在温热中不断下沉,他开始放纵,并且在失去意识前最后说了句:“小弦,山茶花淡了。”
陆弦释放了信息素,江揽需要他。
陆弦望着江揽的侧脸有些睡不着,他翻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纸笔,就着眼前一幕,信笔勾勒起来。
刚刚醒来时没看到江揽的怒气消散,仗着男人的宠爱排解一下孕期烦躁是陆弦的特权,可在江揽稍有麻烦时,他却表现得十分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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