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锦这才有时间好好看他,甭管之前心里怎么想象的,此刻封锦觉得,那人就该是这般模样:薛寻雩穿着陆弦的休闲裤跟白T恤,胸口印着几根小翠竹,不再是昨天的杀马特发型,而是柔软蓬松,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漂亮的栗子色。
薛寻雩轻声:“你怎么知道是我?”
封锦反问:“你其实第一眼就认出我了,对吗?”
薛寻雩:“……”
封锦这长相,想不认出来都难,薛寻雩当时顶着酒劲再三确定,看到男人比之当年坚毅挺拔了不少,毕竟刚救下封锦时,这人眼睛也瞎了,浑身是伤,瞧着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
“为什么不跟我说?”封锦又问。
薛寻雩抬头看他:“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封锦哑然,的确,很多信息素是青柠味的Omega刻意接近,给出模棱两可诱导他的信息,封锦都烦了。
“再者,当年救你是我自愿的,不求回报。”
封锦神色认真:“可是我想回报。”
风过树梢,吹开一池涟漪。
薛寻雩沉吟片刻:“那你把医药费结给我?”
封锦:“………”
封锦有一瞬间的呼吸困难。
薛寻雩笑道:“总不能是以身相许吧?”
他以开玩笑的形式,隐含出淡淡的拒绝。
再见封锦时他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哪怕陆弦跟江揽如今恩爱有加,凭着陆弦的关系,薛寻雩也没想过进入所谓的上层社会,他就一普通Omega,现在漫画不错,挣的钱也够自己花,蹭个陆弦的便利渡过发情期,实在不行到时候相亲认识一个合得来的,这辈子平平安安就过了,薛寻雩不想多么波澜壮阔,更不认为救了封锦一命就能跟他擦出花火,他笔下有过梦幻国度,但他本人却十分清醒。
封锦也愣住了,毕竟没察觉薛寻雩的身份前,他还鄙视过江揽堂堂一个顶级,竟然对Omega动心。
他急于相认,但到底如何回报却犹如走失迷雾,抓不住头绪,可毋庸置疑,薛寻雩在封锦心里是特别的。
他曾经最灰暗的人生,照来过一束光。
“吃东西了没?”薛寻雩问。
封锦下意识摇头。
“走吧,请你吃饭。”薛寻雩将车停在规定的车位上,锁好后朝着一个面馆走去,封锦默默跟在后面。
翠绿的枝叶沙沙晃动,阳光在薛寻雩身上投下好看的树影。
而这事陆弦一点儿都不知道。
“小鱼选择Alpha我肯定得把关,我跟知知商量好了,遇到合适的给他留意一下。”彼时陆弦缩江揽怀中吃水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江揽轻抚着突出来也就巴掌大的小珍珠,神思一转,问道:“封锦那样的如何?”
“封锦?!”陆弦抬起头,难以置信,“你怎么想到他的?”
江揽:“……毕竟小鱼占了人家便宜。”
陆弦一个劲儿摇头:“不行,封锦就一行走的制冷机,耽误小鱼的灿烂人生。”
真惨,江揽心想。
“哥,你不用天天守着我,公司有事就去忙,但是你给我安排几个保镖吧。”陆弦接道:“我偶尔也会出门,我自己倒是不怕,就担心宝宝。”
“嗯,有足够的防范意识了。”江揽深感欣慰,他在陆弦柔软的唇瓣上轻轻一按,“交给我。”
陆弦下意识舔舐,舌尖刚好碰到江揽的指尖,两人的呼吸皆是一顿。
江揽不说话,低头亲他。
孕期Omega多数会烦躁,抑郁,他们承受不起Alpha的发泄,如同濒临枯萎的花朵,还要费力转播花粉,蓬头垢面,气色苍白,但陆弦不一样,他没有太多的苦痛,并且孕后越发红润,此刻被江揽撩拨得意乱,肩上衣服下滑,皮肤晃眼,好似渡上了一层暖釉,令江揽爱不释手。
“哥……”陆弦低声,“以后白天不准碰我,你惹了又不认账。”
江揽:“……”是我不认吗?那不是没办法,只能饮鸩止渴吗?
江揽给安排的保镖姓闻,叫闻棕,第一次亮相时陆弦吓了一跳,什么叫虎背熊腰?什么叫粗犷豪迈?这就是了。
闻棕信息素等级为A,不低,来干保镖这一行就是图个赚钱,而江揽雇得起,要求也很简单,跟他手下人保护好陆弦的安全。
“棕哥好,棕哥大气。”陆弦竖起大拇指,然后试探性戳了戳闻棕的手臂,真硬!
闻棕:“……”
闻棕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
闻棕干这一行快十年了,换过的雇主不计其数,他是个负责的,也知道像这个地位人家的Omega,娇气的不行,开车上路轮胎压个石子可能都要念叨很久,但江揽给的酬劳实在丰厚,闻棕小女儿心脏不好,做手术需要一笔大费用,给陆弦当保镖,刚好能填补这个空缺,所以别说陆弦折磨人了,就算是陆弦想看他胸口碎大石,闻棕也能眼睛都不眨眼一下。
然而……
一周过去了,闻棕在宽大的出租屋里待到发霉,陆弦的一个电话都没接到。
换保镖了?闻棕心里一惊,立刻打开手机查看,合同还在生效啊。
闻棕不知道的是,陆弦就是单纯不想出门,他种的铃兰开始抽芽。
没任务闻棕这份钱拿的不安逸,他有些绷不住了,这天下去开车去半山别墅,江揽给他祖上十八代都调查了一遍,放心后给了闻棕门禁权限,所以闻棕一路顺畅,还没停好车就见陆弦在院中的身影。
Omega穿着宽大的米白色长袖,身形匀称削瘦,站在阳光下非常吸睛,闻棕没什么花花肠子,但就站在正常审美角度,也有点儿理解为什么江总对自家Omega如此偏爱。
从远处看陆弦跟身后背景相得益彰,是一副美卷,然而刚一走近……
“你个混蛋!”陆弦骂骂咧咧,“枯藤不够你祸祸了?这铃兰芽是招你惹你了?你拔了两颗了!作死哦!”
闻棕视线往下,看到陆弦按着一截绿藤,按理来说这种死物没什么可害怕的,但这个绿藤是活的?!正一个劲儿往陆弦手腕上缠,一瞬间闻棕以为是蛇!
“陆先生!”闻棕大步上前,动作极为迅猛,眼瞅着就要抓住绿藤,但荆棘反应更快,它在瞬间膨胀长大,身上倒刺竖起,极具攻击性。
闻棕瞳孔骤缩,感觉到一种十分恐怖的信息素力量,就在荆棘距离闻棕鼻尖一指距离的时候,被陆弦及时拉扯回去。
荆棘:“……”
“你干嘛?!”陆弦拍了下荆棘头部,给它倒刺全部拍乖顺了,跟着陆弦将荆棘藏在身后,给闻棕陪笑:“没事吧棕哥?”
闻棕眨了眨眼,常年来极其敏锐的大脑难得卡壳,他扫了眼陆弦身后:“那是……”
“啊,江揽的信息素实体,但其实很乖的!”
很乖的……
闻棕有点儿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荆棘变小,缠绕在陆弦白皙的腕上,闻棕尽量忽视它。
“棕哥来有事吗?”陆弦问道。
他实在客气,反而给闻棕整的不太自然,“没,一周没联系,看看陆先生有无需要。”
陆弦顿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啊棕哥,忘了跟你说了,我一般不出门的,如果有计划会提前一天打招呼。”
闻棕:“……行!”
他转而看向有些凌乱的院子:“种花?”
“对,刘婶想种,我就出来逛逛,不过这几盆铃兰是我种的,一会儿浇水。”陆弦跟他闲聊。
闻棕没犹豫:“我帮你们打水。”
刘婶从仓库房里发现了一个青瓷缸,放在院中盛水刚好,但太重了,她还想着抽空请人来,谁知闻棕力大无穷,提着就出来了,放在刘婶想要的位置,再提水往里面灌,气都不带喘一下,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
“哎呦,块头大就是好,利索!”刘婶高兴,拍了下闻棕的肩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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