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F一看就是新建的号,还是初始的数字ID,对方一跃成为薛寻雩直播间的榜一,等了半分钟才说:【什么都行。】
直播间众人沸腾了——
【哇,竟然没要求?!五个火箭!两千多块啊!】
【我老婆要被包.养了?】
薛寻雩刚才还有点儿疲态,现在灵感狂涌!
封锦抱着手机,盯着屏幕狠狠皱眉,那清一色的“老婆”刺的他眼眶疼。
这边,陆弦正在电话里跟江揽“无理取闹”,“不管,晚上我必吃一顿小龙虾,你看着办吧,不是我说, 封锦这个人忒过分!明着去啊,非得糖衣炮弹。”
江揽心想早知道昨晚我就不教了。
刚挂断电话,封锦还发来信息:【一群人喊小鱼老婆怎么办?】
江揽面无表情敲字:【十年VIP限量款绿帽,我送你要不要?】
封锦:【???】
作者有话说:
封锦:翻脸无情的狗登西,tui!
第88章 吵架了
江揽傍晚下班还是带了小龙虾。
陆弦身上曾经的谨慎忐忑剥离得很快,他在不知不觉间站在了江揽心尖的位置,并且开始很自然地使用特权。
接下来几天要变天,外面呼呼刮着风,陆弦仰头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脸颊上血色丰盈,面容说不出的平和精致,听到旺财的叫声,陆弦猛然惊醒。
他按了按眉心,听到玄关处响起开门声,跟着是小龙虾的味道。
陆弦有点儿得意的笑了。
江揽手里提着龙虾,换鞋的空挡也没错过陆弦的神情。
刘婶从卧室出来,江揽摆摆手让她去休息,然后放下龙虾走上前跟陆弦接吻,舌头刚一碰到就松开,像是温度刚好可以融化喉间苦涩的蜂蜜水。
江揽很少回来的这样晚,陆弦一天没见,确实想念。
“今天乖不乖?”江揽问。
陆弦舔了舔嘴唇,“我一直很乖啊。”
江揽跟着轻轻蹭了下他隆起的小腹,“我问的是这位。”
陆弦笑道:“最近一直挺乖的。”
江揽“嗯”了一声去洗手,换好衣服出来给陆弦剥龙虾,陆弦就坐在旁边,已经套好了塑料手套,馋得很,江揽剥一个吃一个。
“明天开始大降温,在家里待着。”江揽说话仍是温和,但陆弦听得出可否商量的态度,例如此刻,江揽语气深处是带着压迫性的,但陆弦不反感,应了一声。
刘婶晚上炖的鸽子汤非常入味,陆弦没忍住多喝了一碗,此刻龙虾也吃不了多少,他心里有数,不敢像从前一样为了一时痛快硬塞,不然夜间得爬起来吐,还得折腾,于是剩下的江揽负责解决。
两人洗漱好上床,窗外风声在拼命撼动玻璃,陆弦光是听那“呼呼”声都觉得冷,缩进江揽怀里叮嘱道:“你明天出门穿厚点儿。”
“知道。”江揽亲了亲他的腺体。
陆弦答应得挺好,但现在没什么心理压力,换从前江揽随便一句话他要揣摩很久,如今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江揽让他待在家里别吹风,结果第二天下午,闻棕的水池修好了,刘婶放了几条生龙活虎的锦鲤,旺财一个劲儿地叫,感觉不是很冷,陆弦穿着半截袖出去了,还跟旺财泼水玩了一阵,刘婶腌酸菜没顾上,闻棕更是纵着陆弦,根本没当回事,结果两个小时后,陆弦回到房间发现嗓子很痒,身上温度也不对劲儿。
他赶忙让刘婶试了试,等刘婶的手从他额头上撤开,脸色都变了。
刘婶不敢让陆弦乱吃药,一边给江揽打电话说了声,一边开始煮姜汤。
闻棕有点儿惊讶又十分自责,“我该提醒你的。”
“没事!”陆弦摇头,“谁也不想的。”
话虽如此,但江揽回来时脸色实在不好看。
彼时陆弦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刚喝完刘婶煮的姜汤,江揽一进门鞋都没换,上前一试陆弦的温度就知道确实烧了,平时挺温润客气的人,难得同刘婶还有闻棕发了火,最严重的话是问他们到底能不能干。
陆弦当即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愣愣地看向江揽:“你干嘛啊?”
刘婶朝着陆弦轻轻摇头。
江揽不答反问:“我有没有说过,今天降温,让你别出门?”
“我在自家院子里。”陆弦争辩。
“所以加件外套很难吗?”江揽在陆弦面前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咄咄逼人了。
陆弦不知道,医生曾经跟江揽说过:“您Omega的腺体虽然康复的七七八八,但毕竟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怀孕的,那些之前因为腺体而带来的一些负面反应,可能会借助孕期发作出来,所以千万要保养好。”江揽没让陆弦知道这些,而不管陆弦每天再活蹦乱跳,江揽也没有真正放下心。
江揽能跟所有人好好说话的前提,是陆弦好好的。
他的担忧谨慎体现在方方面面。
陆弦一时间接不上话,江揽没有骂他,而是将怒气全部发泄了刘婶跟闻棕身上,这比直接冲着他发火还让人难受,毕竟下午那阵子是他自己想出去的,但也只是跟旺财闹了一阵,在陆弦看来人活着总会生病,他已经足够小心了。
陆弦气得脑子发懵,但他不想跟江揽吵架,于是只是稍微偏开头丢下一句:“跟他们没关系。”
江揽面部线条紧绷,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最后还是让刘婶跟闻棕离开。
“我……”江揽刚出声,就见陆弦披着毛毯转身上楼了。
陆弦在床上躺了好一阵也不见江揽上来,那真是越想越气。
以他目前的状况跟心性,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高热很快吞噬理智,陆弦平躺在床上哼哧哼哧喘气,朦胧中感觉江揽似乎来了,男人又试了试他的温度,但陆弦心情不佳,偏头躲开了,江揽似乎怔愣了一下,跟着眼前光线明灭不清,耳畔隐约响起交谈声。
“着凉了,不是很严重,做好保暖,我开的药一天一片,不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陆弦慢半拍地想了想,应该是家庭医生。
之后江揽似乎在床边站了好一阵。
陆弦烧得迷糊,下意识伸出手,但江揽没接。
陆弦跟着想到,哦,他们吵架了。
吵架了不用示好,陆弦拉着被子,翻了个身。
江揽:“……”
睡得最沉的时候,陆弦还是能感觉到从腺体源源不断涌进来的信息素,江揽生气归生气,但还是疼他。
陆弦除了没力气,醒不来,其实也没多难受,他昏昏沉沉的,大脑却不间断地运行,想到了很多从前的事情。
等陆弦真正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嗓子有些疼,鼻子还是堵,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房间内属于Alpha的信息素并不明显,可见江揽已经走了很久了。
陆弦该难过的,刚结婚那阵子,他敏感多疑,满心的负面情绪,一听到江揽跟陆晏安的风吹草动就冷着脸,尤其难受的时候,江揽不在他一个人咬着牙抗。
但此刻,陆弦除了些许怅然,心里一点儿不慌。
江揽无非想让他知道自己错了,没听话,再给点儿教训,但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陆弦的心性早已脱胎换骨,他甚至赌气想着,即便没有江揽,自己也能平安生下孩子。
陆弦刚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刘婶进来了。
刘婶立刻拿来衣服。
“婶婶,对不起。”陆弦低声。
刘婶一下子笑出声,“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昨天是我跟闻棕的疏忽没错,说真的,先生也没说什么,只是发了些小脾气。”
陆弦没吭声。
他洗漱好下楼,吃了些粥,然后刘婶拿来药片,“一天一顿。”
陆弦接过,就着温开水吞咽。
刘婶担忧地看着陆弦,从醒来到现在,他问都没问江揽。
夫妻吵架,一些使小性子的哪怕错了都不愿意低头,陆弦曾经说过太多的“对不起”,如今他思考那个不想低头的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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