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手里的面包到底吃不吃?都捏变形了。”
“……”
陆弦没任何不让薛寻雩结婚的意思,他甚至还在心里分析了一波,封锦信息素等级高,对小鱼又真心,事业有成,更重要的是,小鱼已经注射了蒙塞,可以,这么想着,陆弦端起酒杯要敬封锦。
封锦受宠若惊,“别,你不是喝不了吗?”
“好好对待我的鱼。”陆弦说完跟封锦碰杯,封锦仰头一饮而尽,大家都以为陆弦只是抿一口,谁知陆弦手腕一转,递到了江揽唇边,然后手劲上抬,江揽有点儿懵逼却配合着全喝了。
岑极跟林昊远笑得直捶桌。
豫都迎来凛冬,薛寻雩不太喜欢,于是婚期定在开春。
也没多少要准备的,现在的公寓薛寻雩已经住习惯了,交通方便四周设备齐全,就重新装了下入门后的小院子,订酒店之类的,不用任何人催,封锦已经跟对方签好了场地。
至于婚礼要用的背景布置、鲜花、地毯样式,桌布颜色等等,薛寻雩也有耐心,时不时拿出来挑一个,然后列好清单给封锦。
江揽觉得封锦要精神得飞起来。
他状态实在好,以至于蒙塞风波逐渐平息,前后两次接受采访,皆喜上眉梢,于是大家纷纷猜测韵康是不是赚麻了。
其实韵康最近一段时间到底盈利多少,封锦只有个大概印象,助理将数据怼到他眼前看,他也记不住。
但薛寻雩说想用百合花,他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这日醒来,豫都飘起大雪。
雪天总有一股奇特的气息,无味,却含着淡淡的清冽。
陆弦睡醒隐有预感,房间内暖气充足,他揉着眼睛起身下床,拉开窗帘一看,满地雪白。
陆弦精神了。
“醒醒!”陆弦把儿子薅起来。
包子蹬踹着小腿打哈欠。
江揽上班去了,陆弦快速洗漱好,抱着儿子下楼吃早餐,不管刘婶怎么劝阻,陆弦都没听,将自己跟儿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跑去院子里玩雪去了。
旺财跑来跑去,院子里全是它的脚印。
雪已经停了,没有任何要化开的意思,所以没多冷,陆弦有模具,把雪球放进去一夹出来就是只鸭子,他玩心大起,一边堆雪人一边夹鸭子,然而玩到一半,被及时赶回来的江揽当场抓获。
都不用刘婶打小报告,江揽起来一看到外面银装素裹就猜到陆弦会怎么做,掐着点回来的。
“等等,鸭子……”陆弦话没说完,被江揽拦腰一提,男人另一只手提着儿子,跺了跺脚上的雪,进门了。
陆弦:“……”
作死的下场就是,包子好好的,陆弦到中午的时候开始咳嗽。
迎着江揽的死亡注视,陆弦一边喝药一边说:“这谁能想到?怎么,我现在在家都不能玩玩吗?”
江揽登时让气笑了。
“陆弦。”江揽说:“作可以,别踩我神经上,荆棘不仅会开花,还会弄人。”
陆弦闻言,能忍?
他挺嚣张,下巴微抬:“咋?”
当天晚上陆弦就被荆棘捆绑住双足,蔷薇花瓣抖得满床都是,馥郁的香味夹杂着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气味,江揽很聪明,他知道来硬的陆弦会生气,所以他动用荆棘,动用信息素,像钩子一样对待陆弦,以至于陆弦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身体远比嘴巴诚实。
“我说了,荆棘不仅会开花,还会弄人,信不信?”江揽哑声。
陆弦抓紧身下的被子,嘴唇翕动。
江揽凑近去听。
“狗东西……”
江揽眸色一沉:“不乖。”
陆弦原本眼瞅着要感冒,被江揽这么一通折腾,第二天虽然累得爬不起来,但咳嗽发烧的症状,是一样都没有了。
一整个冬天陆弦哪儿也没去,过年的时候回老宅陪江奶奶,然后就是给薛寻雩他们拜年,等天气逐渐转暖,薛寻雩的婚期也逼近了。
薛寻雩情况稳定,而封锦用江揽的话来说就是,可能被狗咬了。
他很疯,是那种不管不顾全世界必须依着他的疯。
现在圈子里就他没结婚,岑极也打算兑现承诺,给他找最强的伴郎团,但是一想到那些人都不认识,封锦就怎么都不答应了。
岑极无奈:“那你要怎么办?总不能我们上场吧?”
封锦反问:“有何不可?”
“拉倒吧,就没结了婚的男人当伴郎的说法,寓意不好!”
“你怎么那么温柔?”江揽问完岑极,转头就对封锦说:“你是不是有病?”
封锦:“……”
最后还是找的伴郎团,岑极跟林昊远合力凑齐二十人,为首的还是林昊远的兄弟,A级Alpha,长相俊朗,西装一穿很有面子。
封锦勉强答应了。
婚礼这天,别说各色商业名流,连明星都来了不少,酒店后的绿色场地,桌椅摆列整齐,装饰用的花,主打百合。
薛寻雩化完妆还冷静地开了会儿直播。
他今天帅惨了,弹幕水友开始疯狂截图,尤其当他站直,露出新人胸花的时候,弹幕疯狂跳动。
“你准备好了没?”随着房门打开,陆弦大步流星走进来。
薛寻雩指了指手机,“来,给水友们打声招呼。”
陆弦看到密密麻麻的“叉叉!”
“好久不见。”陆弦语气温和,“想你们了没?嗯嗯,想了,回聊,我现在要抓他下去。”
封锦结婚独独没请媒体,当这群记者闻讯赶来时,薛寻雩直播间已经关了。
“不怕曝光啊?”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薛寻雩一脸坦诚,“主要很多水友一直陪着我,挺关心这事的,也算向朋友们有个交待。”
他一副天王老子来了都浑然不怕的架势,但是走到那扇门前时,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薛寻雩站定。
陆弦问:“准备好了?”
薛寻雩猛地摇头,“卧槽!我后知后觉这太突然了。”
“迈出这一步就好了。”
薛寻雩大脑开始卡机,说话也语无伦次,“不行你替我走一趟?”
陆弦:“……大喜的日子,别逼我啊。”
薛寻雩一身白色西装,站在春风暖阳下的时候,封锦就觉得,这一辈子圆满了。
圈子里好长一段时间没谁结婚这么热闹了,香槟塔被推上来,金色的液体洒在草地上,衬得阳光愈加灿烂。
封锦一把揽住岑极的肩膀:“到你报恩的时候了。”
江揽第一时间划清界限,“我投资多少给韵康?我不欠你什么!”
封锦问:“是兄弟吗?”
江揽:“……”
他们仨儿加上一个林昊远,豫都F4,从东头喝到西头,江揽就深深觉得,造孽!林昊远跟他发小的关系,结婚的时候也没说把自己按在酒桌上啊。
陆弦则跟薛寻雩他们清开一张桌子打牌。
贺蓝也玩,他闲散地坐在椅子上,穿着宽松舒适,没那么正规,在陆弦丢出一串顺子后,比他牌大地也丢出一串,然后眼神往前方的喷泉边扫了眼,岑极正蹲着吐。
对此贺蓝也不拦着,而岑极等吐完,重新投入战斗。
陆弦手上一个大王跟四个A,还有剩下的三五六。
贺蓝催促:“下了小弦。”
陆弦摸到了三。
跟着手被轻轻抓住,放在了六上。
“江揽你来干嘛?”
“看看我的Omega。”江揽抽出六扔桌上。
“不要?”江揽又扔了个五。
贺蓝觉得不对,直接拆牌,一个十管上,江揽打出大王,徐知四个Q炸了,江揽四个A也炸。
“输了。”贺蓝叹气,没人手里有四个二。
陆弦洋洋得意,将最后的三扔桌上。
薛寻雩连输五把,开口嘲讽,“原来是小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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