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又道:“那截藤蔓好像跑你身上了,你别乱动,我替你抓出来。”
江暮阳赶紧反握住裴清的手,抬起一张濡湿的脸,咬牙切齿道:“不用了,它应该是逃了。”
“我真是谢谢你了!”
裴清:“不客气,举手之劳。”
第59章 阳阳要冷艳高贵
江暮阳简直恨得牙根痒痒, 这藤蔓难缠得紧,此刻就在他身上, 真真是折磨得人头皮发麻。
有好几次, 他都忍不住想伸手,将藤蔓掏出来,可又担心会被裴清发现其中的异样。
只能隐忍着, 一手扶着石壁, 一手扶着深陷的腰窝,抿着薄唇, 先行忍耐。
冷汗顺着他的额发,滴落在地,都顾不得抬手去擦, 手背上的青筋都直往外爆。
这个时候,江暮阳不能动弹, 他一动弹,就跟要了人命一样,最好是找个没人的安静地,好好地缓一缓。
绝对不能再跟裴清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了, 这里环境脏乱差, 臭气熏天的, 不仅裴清爱干净, 江暮阳同样是个爱干净的人。
最起码,也得寻个干净点的地方, 他也方便好好垂怜一番他的裴郎!
偏偏裴清的这个小心魔,是个没有眼见力的东西, 突然就凑近了他, 还抬手为他擦拭额上的冷汗, 江暮阳瞬间直哆嗦,只觉得裴清的手,好似烧红的火炭,狠狠燎了他一下。
尽管烫得像火炭,但依旧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彻底沉沦。
江暮阳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要堂堂正正做人。
“暮阳,你这是怎么了?流那么多汗,脸色也很红……浑身都在颤抖,发生何事了?”
裴清从旁满脸关切的询问,明知江暮阳此时此刻最害怕什么,还往前又逼近半步,江暮阳唬得赶紧往后一躲,后背嘭的一下,就撞到了冷硬的石壁上。
撞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后背上的痛楚,远远比不上那种销魂蚀骨,直击他内心深处的酥麻,他好想放声快快活活地浪|叫出来。
又很害怕裴清会发现端倪,毕竟,凡事不能不分场合!
即便江暮阳沦为了总受的身下之受,但做人必须得有尊严!
他要冷艳高贵,要风度翩翩,要矜持不苟,要自尊自爱!
不就是一截破藤蔓,这他妈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江暮阳可不是吃素长大的,前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身子早就被养得很淫|荡,很刁钻了。
这种程度不算什么。
连木头马他都骑过,一截藤蔓算得了什么?
他必须得冷静下来,万一被身后那两个拖油瓶瞧见了,那怎么能行?
裴郎发|春|发|浪|发|情的样子,这天底下只有江暮阳一个人能看!
他绝对不允许,其他男人欣赏裴清动情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样子!
“我没事,这里空气不流通,我有点憋闷,很快就没事了……脸红就是因为喘不上气啊,颤抖也是被憋的……你离我远一点,你挡着我呼吸了。”
江暮阳不敢去看裴清的脸,生怕自己忍不住,再一下将人扑倒在地,他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豆大的冷汗,瞬间又冒出来一层,他能感受得到,藤蔓在他身上作祟,而且已经深深攀附在了最要他命的位置。
他现在就希望,藤蔓乖乖的,不要再动了。
裴清深呼口气,使劲掐了一下手心,指挥着藤蔓安静下来,不许再动了,再要乱动的话,他很担心阳阳会突然崩溃地大哭出来。
这里环境太差了,最起码,他们需要一张干净的大床。
片刻之后,江暮阳终于能慢慢站稳了,就是腰背还挺得不甚直,他不敢并拢着双腿,也不敢太紧绷着脊梁骨,深深呼了两口气,只觉得连空气都是灼热的,让他难以忍受。
裴清道:“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我不要紧,没事儿,对了,”江暮阳扶着腰,往后望去,“那两货腿被绑一块儿了?怎么还没跟上来?”
裴清:“不知道。”
“不知道?!”
江暮阳突然觉得问题有点严重,按理说,一人一鸟两个活的,不可能无声无息就消失在原地,即便嘴都被封住,无法开口求救,但大师兄难道是个摆设吗?
凤凰受伤了,变回原形,灵力没恢复,无法抵御危险,那就算了,大师兄的手是被绑住了吗?
这都能被掳走?
江暮阳觉得很不可思议,在他印象中,大师兄没有这么废,多少还是有点东西的。
裴清宽慰他道:“不要紧,你别担心,他们的身上,还有我下的符咒,顺着符咒寻过去便是了。”
“我不是担心,我就是觉得很诧异。”
诧异一人一鸟怎么屁用没有,真是两个大煞笔。
裴清微微一笑,倒也没再说什么了,屈指一弹,一簇荧光就跳了出来,在半空中盘旋,他道:“你跟紧了,千万别落单了。”
说着,还伸出手,作势要牵江暮阳的手。
“我才不像他们那样无用!”江暮阳满脸浩然正气,一把甩开裴清的手,昂首挺胸道,“哪怕是魔尊在此,我也有一战之力!”
裴清点头,附和道:“是,你说得对极了。”
手底下却悄悄施咒,那原本不动如鸡的藤蔓,立马状若疯狗,疯狂在江暮阳身上作祟。
江暮阳实在没忍住,睁大眼睛,瞳孔剧烈颤动,失声尖叫,身子一晃,都不等裴清扶他了,赶紧两手拉住裴清的胳膊,大张着嘴,不争气的涎液顺着唇角流了出来,眼泪珠子都蹦出来了。
“前辈,前辈,拉我手,你拉着我手,我……我怕你会落单!”
裴清见好就收,施咒让藤蔓再度安静下来,用宽大的衣袖,遮掩住自己的异样,担心会被江暮阳发现其中端倪。
他反握住江暮阳的手臂,慢慢摩挲着,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
“好,我拉着你的手,绝不会落单。”此生绝不会再放开江暮阳的手,再也不放了。
江暮阳抬手随意擦了一下满脸的汗水,依靠着裴清,小步子地往前挪,饶是他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可依旧会引起阵阵颤抖。
手心也不受控制地冒出了冷汗,他还不肯承认,并且恶人先告状,打算来一招先发制人。
江暮阳指责道:“前辈,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手汗真多!”
裴清的目光微微闪烁,也没有辩解,顺着江暮阳的话往下说:“这里有些闷。”
“你也觉得闷,对吧,怪不得脸也红了,确实闷,我们速战速决,赶紧离开这里,好好透透气。”
江暮阳很满意裴清的态度,脸上才刚刚流露出了笑容,很快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的表情变得非常痛苦,好像憋着好大一股劲儿,突然就无法行走了,使劲反握住裴清的手,后背都佝偻着,眼泪汗水口水春水,一起往外乱喷,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大张着嘴,呼呼喘着粗气,眼睛都被泪水蒙住了,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也看不清楚裴清的脸。
他只知道,他的三魂七魄,都快被|操|飞了一半,头脑都昏沉得很,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旋转,他整个人好像快要溺死了。
只能死死抓着裴清这根救命稻草。
“裴郎,裴郎……”江暮阳沙哑着声儿,低低地唤了起来,“裴郎,你理理我。”
“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我瞧瞧。”
裴清明知故问,自然无比地将人禁锢在怀里,把江暮阳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江暮阳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更是觉得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好似风中残烛一般。
他快要哭出来了。
“没事,不用瞧,裴郎……”江暮阳细若蚊吟,满目秋水,抬起一张面若桃花的清秀面庞,语气听起来很娇憨,又有些软糯,总而言之,很甜,非常甜,孩子撒娇一样地说,“裴郎,我要亲亲,你亲我一下,我才能走路。”
裴清不禁莞尔,低头蜻蜓点水一般地,落在了江暮阳的额头上,双眸异常明亮,满眼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了,温声细语地问:“现在能走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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