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别看,我带你离开这里。”
裴清捂着他的眼睛,伏在他的耳畔,温声细语地说道,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温热的气息不偏不倚地吐在了江暮阳的耳蜗里。
江暮阳前世最最最害怕这一招了,每次他就好像瞬间被人打散了灵力一样,身子软成一汪春水,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软绵绵地倒在裴清怀里,案上鱼肉一样,任由裴清为所欲为,在他身上尽情享乐。
“你!”江暮阳咬紧牙关,怒道,“大胆!”
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甜腻,就好似冰糖葫芦外面,那一层清甜黏腻的糖浆,每一个字眼都从濡湿的唇齿间吐出来,还拉着丝。
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更容易勾起裴清心底最深的欲。
裴清没有多说什么,从背后一手紧紧环住江暮阳的腰肢,半挟半抱地将他带离这里。
万一待会儿和师尊的真身碰到了,那就麻烦了。
有些秘密注定永远无法见光,那就一直埋藏在师尊心底最深处好了。
裴清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江暮阳。
“阳阳,不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但是你……唔!”
江暮阳的话音戛然而止,眉头狠狠蹙紧了,连身子都微微蜷缩起来,吃痛的攥紧拳头。
该死的,藤蔓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偏偏挑在了这种场合!
还偏偏挑在这种时候,作祟得厉害!
好似打了什么鸡血一样,上蹦下窜,江暮阳一度以为,这藤蔓要直接破口而出。
第71章 难道,这个就是爱情?!
江暮阳下意识紧紧闭着嘴, 不肯在裴清面前出糗。
但有些事情,想着非常容易, 可行动起来非常困难。
尤其他们是以背后相拥的姿势, 紧紧贴合在了一起,温热的气息,几乎透过薄薄的一层衣衫, 直达肌理。
很快, 他的背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热汗,紧紧贴着衣衫, 手掌一贴,惊人的濡湿感。
裴清的手掌非常大,也非常温热, 手指修长漂亮,宛如玉石精雕细琢而成, 被这么一双玉手贴着,宛如炎炎夏日,手里掬着一汪清泉。
总而言之,江暮阳醉了, 彻底醉在了裴郎为他编织的温柔乡里, 陶醉得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牵。
短暂性地忘却了方才看见的景象, 也顾不得刚才那稀奇古怪的幻象, 到底是谁心底最深的欲——望了。
不重要,那些通通都不重要。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只想赶紧寻个安生地, 然后疼爱一番他的裴郎,虽然时机不对, 场合也不甚合适, 但不要紧的, 他脸皮厚。
“裴清,找片干净的地就行,”江暮阳的声音听起来很甜,好似糖浆还会拉丝,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害臊了,满眼含着汪汪春水,气息似柔风般带着点温柔的香气,“我不挑地方的。”
幕天席地也无所谓,反正也不会有谁知道,他们在此地究竟做了什么。
就算知道了也无妨,本身他们之间就不清白,情动两世。
“嗯,好。”他听见裴清在笑,嗓音低沉沙哑,充满了诱|惑力,“就听你的。”
裴清挟着江暮阳,往后走了几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二人才一离开,竟从远处,火速袭来一道凌厉的剑气。
撕裂一声,好似上等的绫罗绸缎,从中生生撕裂开一条缝隙,在半空中,留下了一抹莹白。
长胤真人自半空中轻飘飘地落下,一抬手,长剑瞬间飞回手中,随手一挥,便将周围层层叠叠的帷幔,尽数斩断落地,无数碎片在半空中飞扬,宛如一片片怒盛的寒梅。
蓦然,他的眉头一蹙,惊见眼前的床榻上,坐着一对新人。
新郎的手贴在新娘子的面颊上,拇指指腹温柔地摩挲着,脸上满是温和的笑容!
而且……这对新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跟江暮阳!
长胤真人面露惊异之色,不知为何会出现如此诡异的幻阵。
甚至,在幻阵中,他还亲眼看见,自己好似又年轻了几岁,穿着大红的喜袍,与江暮阳喝交杯酒,甚至,还抬手勾住他的后颈,凑过去用自己的嘴唇,轻轻摩挲着徒儿的鲜艳油亮,富有光泽的唇!
长胤真人眉头蹙得更深了,攥紧了手里的长剑,剑身发出嗡嗡的声响,还不停地颤动。
正欲一剑破了眼前的幻象,忽闻身后传来一道破风声,长胤真人一挥剑刃,铮的一声,奇黑无比的箭矢,深深地扎在了地面上。
很快,又化作了一缕黑烟。
“哈哈哈,想不到苍穹的宗主,修真界鼎鼎有名的正道修士,居然有一天,也破了色——戒!”
魔尊的声音听起来虚无缥缈的,好似从很远处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的对话。
飓风一般迅速无比地席卷而来,带着浓烈的嘲讽意味,以及一丝窥探破别人心事的洋洋得意。
“无怪乎江暮阳会同裴清暗通曲款,原来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不知,真人为人师尊,是否在管教徒弟之时,也言传身教,让徒弟们享受人世间的七情六欲?”
魔尊的身影,缓缓从一片阴暗中浮现出来,他并没有抬腿的动作,不过瞬息间,就抵达至了长胤真人的面前。
系铜铃的那只手,背在了身后,还套着漆黑的护甲,露出的指尖森白到了极致,没有任何一丝血色。
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拨着细带,铜铃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显得既诡异,又悦耳,好似从地狱中传出来的招魂曲。
他的目光,充满了阴鸷的光芒,凌厉地划过长胤真人的脸,宛如淬了剧|毒的匕首,随时都可能出鞘,生生砍下对方的头颅,咬着断裂的骨头,吸食里面的骨髓……
连笑声都阴恻恻的。毫无疑问,他生得很美,又非常阴郁可怖。
抬手指着眼前的幻象,魔尊冷嘲热讽道:“这么着急毁尸灭迹?真人,你在怕什么?”
“这个幻阵,可以让人看清楚自己内心最深的欲——望,若是真正心无杂念,清心寡欲之人,便不会受此阵干扰,只有那种六根不净,动了凡心之人,才会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顿了顿,魔尊越发嘲弄地笑道:“想不到真人心底最深的欲|望,竟是同自己座下最小的徒弟成亲!”
“江暮阳是否知道,你对他有情?”
长胤真人显得十分镇定自若,即便被当众揭穿了,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又攥紧了些剑刃,他的神情依旧如往常一般淡然,让人无法窥破他此刻的心境。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那种被人窥探秘密的恐惧感,以及羞耻感,宛如深黑的海水,几乎将他完全吞没了……
而这些全部来源于,他爱上了自己的徒儿。
“本座修的是无情道,一生都不会对任何人动情。”长胤真人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避讳,直言道,“不过是幻象罢了,又能证明得了什么?”
“那你敢对天发誓,说你对江暮阳真的没动过半分邪念?”魔尊步步紧逼,冷笑着道,“可敢说,你只当他是你的徒弟,不沾任何私情?”
长胤真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座无须向你解释。”
他眸色一冷,周身很快就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脚边碎石乱飞,灵力宛如煮沸的开水,咕咕冒着气泡。
一剑冲着两道幻影平削而去,饶是魔尊眼疾手快,也仅仅是抓住了江暮阳的一道残影。
魔尊笑道:“真人,你急什么?既心中无鬼,又怎怕旁人说?”
他低眸审视着手里的幻影,许久之后,摇了摇头,微微一叹:“模样确实像,但神韵不如江暮阳万分之一!还有——”
戴着漆黑护甲的大手,没有任何羞耻感地抚上了「江暮阳」的胸膛,惊人的圆润。
然后又毫不避讳地,把手伸进衣衫中,片刻之后,魔尊笑道:“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真人!男女共体,妙虽妙,但真人也要明白,自己可有本事,满足这样的江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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