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逆想,这就是……家人吗?
严禛目光微凝,怔忪地望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正泪水潸然。
“……怎么了?”严禛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乔逆回神,窘迫地抬手拭泪,“没有。你没有说错什么。”
他只是太羡慕了而已。从小长在孤儿院的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家人,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种渴望,今晚却再次被唤醒——如果自己也有家人,该有多好。
乔逆被拽入一个带着淡淡酒香的怀抱。
严禛抚着他后脑勺,无声安慰。
乔逆没有挣扎,这个怀抱太温暖,他不舍得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宝贝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写严家这些事,但其实严家正是这个社会的一个小小缩影,以及一A多配偶制家庭的畸形状态,无论它表面有多风光。
乔逆一开始不想融入这个家,到现在他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对未来的规划,都在潜移默化发生改变,他在这个家是有学到东西的,丑恶之中人性尚存,勾心斗角下也有温情的一面。
乔逆需要这个家作为后盾,然后才能无所顾忌地踏上这个ABO社会,打破桎梏,实现自己的梦想。
愿大家都能实现心中的期许~
下章曝光真相~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沈自横5瓶;自习大旗永不倒1瓶;
第43章 招供
在严芭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严老去了酒店。随后,严俊国与林琬也离开此处,交给严禛。一家人轮流守着。
方檬眼睛胀痛,满脸憔悴疲惫,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没人搭理她,任由她孤魂野鬼似的不时就在重症监护室外游荡。
路过的护士提醒:“马上就熄灯了,病人家属只能留两个。”
严芭这才拿眼觑方檬,刚要讽刺两句,被严禛摁住:“你也回去。”
“我不,我要等二哥醒来。”
“等他醒来,看你困成一只熊猫?”
“……”严芭揉眼,“我不困。”
“那你能让方姨离开这里?”
严芭敢肯定,以方檬目前的精神状况,谁让她离开,就跟谁拼命。
严禛又对乔逆说:“你跟严芭一起。”
乔逆说:“你上了一天班,这里还是我守着吧。”
严禛弯唇浅笑:“上一天班还累不到我,一天一夜都不累。”
经过过某个不可描述之夜的乔逆:“……”
他霍然站起:“严芭,我们走。”
乔逆递给严禛一个“瞧把你能干的”眼神。
严禛则眉梢微挑,就像在说,我就是这么“能干”。
“……”乔逆抬脚就走,半分留恋也无。
“嫂子等等我啦。”严芭小跑追上去。
待他们离去,严禛敛了笑,说:“方姨,坐下来吧。”
方檬尽管伤心,但并未神智失常,她猛然发现这里就剩自己跟严禛,惊慌与心虚的双重压迫让她直冒冷汗:“不、不用了……”
严禛未再劝说,淡声道:“我想知道,我真的那么让你恨之入骨吗?”
方檬仓惶摇头,“我没有恨你,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方檬仰起妆容尽花泪渍斑斑的脸凄然冷笑,“你是嫡长子,你当然不怕了。可我的扬扬是庶子,他连集团总部都没进,他将来可怎么办啊。我只是想为他多作打算而已……”
她怕她的儿子被人瞧不起,她怕自己老无所依受尽欺凌,她怕永远低人一等。
而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在她儿子的命面前,这些发自私心的担忧不值一文,她的惶惶不可终日太可笑。
“方姨,”严禛近乎悲悯地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女人,“虽然有些制度是从古代延续下来的,但现在不是古代,嫡长子没有你想的那么高贵,也从来没有人将严扬当成庶子。他是我亲弟弟,是爸的亲儿子,也是爷爷的亲孙子,你觉得,我们会亏待他?”
“那为什么不让他进集团总部?”方檬质问。
“这是严扬自己的意愿,你也听到了不是吗?”
“都是谎话!他是为了让你们安心才这么说的,你们要真将他放在心上,应该多重用他才是。”
严禛沉默片刻道:“都说知子莫若母,方姨,你真的很不了解你儿子。他想要的,你从来不给;他得到的,你却亲手毁掉。”
这话一针见血,方檬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天一亮,林琬与严芭就先赶来了。方檬累得撑不住,在长椅上闭目小憩。严禛在走廊尽头的茶水间抽了两根烟,一夜未眠,脸上略显疲惫。
他走回去,正值几个医生一起来会诊。方檬惊醒过来,只恨不能冲进监护室,待医生出来便迫不及待问:“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简单来说就是严扬的脏器功能在毒素的侵染下受到损伤,挂的药水会逐渐清除他身体里的毒素,但过程缓慢,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到那时候。
方檬跌坐在地:“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我只滴了两滴而已……”
林琬忽然问:“医生,我儿子中的毒很深吗?”
医生:“这毒是慢性的,看情况起码已经一个月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方檬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死死抓住医生白大褂,“你的意思是,我儿子不是昨天才中毒,而是已经中毒一个月了?”
“检查结果是这样的。”
方檬的表情就像被什么魇住了,双目失神,神经质地咕哝着:“扬扬已经中毒一个月了,他不是吃我做的绿豆糕才中毒的,他早就中毒了。扬扬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那是谁害的?”
她忽的睁大眼睛,如同见了鬼,厉声朝林琬他们吼道:“有人要害我儿子!是谁?是谁要害我儿子?是你吗?是你对不对?!”
说着竟扬起巴掌朝林琬挥过去——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捉住:“方姨,你冷静点。”
方檬如何能冷静,她的儿子不是吃她做的绿豆糕才中毒,煎熬了一夜的心总算得到一丝宽慰。然而儿子竟已中毒一个月,又让她怒火攻心疑神疑鬼。
“你说你早就知道我做的糕点有问题?”方檬怒视严禛,“有多早知道?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就算计扬扬了?严禛,你明面上装着一副兄弟情深,暗地里却对你弟弟下手,真是好歹毒的心哪!”
严禛蹙眉。
严芭直接气哭:“二哥有你这样的神经病妈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严芭。”林琬轻斥,而后对方檬说,“你现在脑子不清醒,先去洗把脸,整理一下仪容。严扬醒来时,不会想见到你这幅尊容。”
方檬目眦欲裂:“林琬,你说,到底是不是你?”
林琬毫不避讳与她四目相对,吐出铿锵有力的两个字:“不是。”
“……真的不是?”
“我若有害严扬的心,天打五雷轰。方檬,你敢发誓吗?”
方檬脸色几经变换,退后两步,一声不吭去了洗手间。
“神经病。”严芭气不过又骂了一句。
林琬掏出手帕给女儿擦眼睛,“好了,妈没事。女孩子总是哭的话会变丑。”
“我才不丑。”
“好,你不丑。别哭了。”
乔逆到后半夜才睡着,因此醒得有些迟。严扬突然就倒了,昨晚因为太匆忙慌乱,什么都来不及想。如今细细思量,有很多的不合理之处。最明显的便是,严扬不过是吃了十几块绿豆糕,居然当场吐血晕厥,纵然是毒药,方檬也不可能一次下那么大的药量。
具体可参考花恋蝶吃了方檬做的整整一盘糕点后,当时没表现出不舒服,还是回家后才拉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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