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禛目光扫过弟弟骨节修长的十指,“我记得你没有戴戒指的习惯。”
“……嗯。”严扬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戴饰品,包括腕表。
严禛将戒指还给他,“你这脑袋,有空再要去医院看看。”
这枚戒指来得古怪,严扬不觉得自己会戴,但又觉得就是自己的,也许失去的那三年记忆是关键。
略坐了会儿,严禛便回了自己房间。
严扬独自收拾衣物,睡前取出戒指,对着床头灯凝视,忽而瞳孔一缩——铂金光华流转,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字母:CL
……
“别装了。”
乔逆怕黑,睡觉必留一盏床头灯。晕黄的灯光中,他眼睫轻颤,知道瞒不过,气定神闲地睁开眼睛,说:“我以后会跟严扬保持距离。”
“不需要。”严禛说。
“?”
“他是我亲弟弟。你不需要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严禛坐在床边,伸手揉了一把乔逆脑袋。
忽然来这么一下,乔逆心脏都快跳出喉咙,他耳根发热裹着被子滚到床里面,生怕严禛做出更亲密的事。
他的样子成功取悦严禛,“我想说的是,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严扬。”严禛继续道,“只要不是在特殊时期,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他是我弟弟,也是你弟弟,你记住这点就好。”
“……哦。”乔逆只露出一颗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的。
严扬是Alpha,乔逆是Omega,又是嫂子,在别人家多少要避嫌,但严禛告诉他,不用。他相信他们。
乔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严禛是个好哥哥,也会是一个好丈夫……
“你快去睡吧。”气氛再次变得黏糊糊的,乔逆避开严禛目光,非常夸张地张圆嘴巴打哈欠,“我困了。”
严禛失笑,说:“晚安。”
严扬似乎又是一夜没睡好,精神不济地下楼。乔逆强迫自己养成早起的好习惯,也是哈欠连天。两人一对眼,都笑了:“早。”
乔逆就像进了一个单机游戏,一天的早晨从起床开始,看着严扬吃饭出门,然后严俊国与严禛相继起来,吃饭出门。偶尔严俊国缺席,晚间宿在东楼或西楼。
严芭没课的时候睡到中午,下午不是跟乔逆腻在一起,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跟朋友出去玩。
花恋蝶偶尔来串个场,花夫人与林琬次次相谈甚欢。方檬非要加入她们,却对人家儿子指指点点,让花夫人十分不悦,林琬深感头疼。
花恋蝶得知乔逆给楚澜当写生模特,两眼放光自荐枕席:“我也想给他当模特,脱光都行!”
乔逆:“……不行吧。”
“我行!”
乔逆带花恋蝶去见楚澜,花恋蝶一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美青年就把持不住了,飞扑过去半跪在楚澜面前,深情款款道:“美人!我就是你的命定之人!让我们开启这段禁忌之恋吧!”
楚澜:“……”
楚澜拒绝了他。
花恋蝶并没有被打败,他说自己如何有钱,如何会使用床上小工具,完全不用担心婚后的生活质量,无论是物质上还是身体上,就算OO也能快乐。
乔逆扶额,这表白方式真的很花恋蝶。
然而这只喜欢谈恋爱的浪荡花蝴蝶,还是被无情地拒绝了。
花恋蝶泪眼汪汪被乔逆拖走。
严禛有两三天没吃甜点,居然没人发现异常,因为林琬做给他的甜点,都被乔逆悄悄吃完了,然后假装是严禛吃的。
每次看着乔逆吃的严禛:“……”
乔逆憋笑:“看什么看,不是你自己说要戒糖,我可没说要戒。”
严禛:“……不要把吃完的空盘子放我面前。”
乔逆:“你看里面还有一点饼干渣,你要实在想吃,就舔一舔吧。”
严禛:“…………”
乔逆:“嗝,都吃撑了。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严禛:“……………………”
自己的Omega太皮怎么办?
乔逆对自己行为的定义是,帮助严禛克制对甜食的渴求,不然看到方檬做的糕点,抵不住诱惑想吃怎么办?
他默默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只能暂时先委屈严禛了,等证明方檬做的糕点确实有问题,再让严禛找回甜食的快乐吧。
就连林琬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居然在戒糖。
方檬更是一无所知,照常跟着林琬做糕点,碰巧花夫人来了,她得意洋洋露了一手,藏了一盘,说是留给严禛回来吃。
花恋蝶捂着心脏回来:“林姨,我的心好痛。”
林琬问:“这是怎么了?”
乔逆说:“我去找颗速效救心丸给他。”
花恋蝶:“不,只有美人能治好我的病,因为我得的正是相思病!”
众人听了嗤嗤发笑。
方檬却把眉梢一吊:“我最近正在给我家严扬物色黄花大闺女。”
“……”
花夫人诧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恋蝶向来机灵,一听就明白了,冷笑一声:“难不成方夫人以为我的相思病是为你儿子得的?这世上又不止严扬一个Alpha,而且我又不是必须只喜欢Alpha。”
这么一解释,方檬话中的“黄花大闺女”尤为刺耳,花夫人直接黑了脸:“方夫人,我儿子怎么样,用不着你来评判。”
方檬嘴角不屑一撇,林琬连忙打圆场。花夫人也知林琬夹在中间为难,多年的姐妹情分,自然不会因为方檬的几句话就生疏,她对林琬说:“想当年你跟我一样是个千金小姐,如果你也挑个入赘的Alpha老公,签订终身只能娶你一个、不然就净身出户的协议,也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林琬只是笑笑。
“哦对了,生的儿子还能跟你姓。”花夫人补充。
林琬拍拍花夫人的手:“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福气。”
有福的花夫人,生出的儿子也是有福的。花恋蝶很快重整旗鼓,跟在乔逆屁股后面殷勤备至,已然再次“移情别恋”。
“乔乔,我们来偷情好不好?”
乔逆:“……请你滚。”
花恋蝶扭臀摆腰,嗲声嗲气:“不要这么冷酷无情嘛,我们会很快乐的~”
乔逆亮出自己的拳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登上西天极乐。”
再次被拒绝的花恋蝶伤心地化悲愤为食欲。
乔逆只是去个卫生间的功夫,忽然想起方檬今天做了糕点,一定会留一份给严禛,他想着偷几块,找机会送去检验。
到厨房一看,花恋蝶正把最后一块小饼干送进嘴里。
乔逆大惊失色:“你都吃了?!”
花恋蝶眨巴眼睛,腮帮子鼓鼓:“你拒绝了我,我不过是吃你一点小饼干,你居然吼我。”
乔逆恨不得立马带他去医院,免得被毒死,“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花恋蝶打个香甜的嗝,摸着肚皮一脸满足,“感觉能顺产。”
乔逆:“……”吃个饼干还吃怀孕了你?
见他没有异常,乔逆稍稍宽心,带他出去故意对大家说:“花少爷把厨房的饼干都吃了。”
众人表情一滞。
花夫人面露尴尬,斥责儿子:“就那么贪嘴?”
“我们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花恋蝶怒瞪乔逆,不敢置信自己吃点饼干居然被“告状”了。
乔逆没工夫搭理他,他当然不是为了告状,如果是普通饼干,随便花恋蝶吃,关键这饼干是方檬专门留给严禛的,就很有必要试探一番了。
果不其然,方檬表情怪异,活似做了亏心事,一言不发——若在平时,她早就尖声质问,得理不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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