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饿,没见到糖果的时候,还能忍忍,这吃的东西就在手边,每一眼都是对他巨大的诱惑,哪里还忍得住?
万逸江扒了一颗糖送进嘴里,甜蜜在嘴里泛开,他差点落下泪来。
他突然想起,他刚刚对那位时先生说,他低血糖犯了。
或许,这就是那位先生为什么给他糖的原因吧。
万逸江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决定了,以后都调最新鲜的花,第一时间给时先生送过去!
有时候,来自于陌生人的帮助,就是这么让人感动。
他又有了继续熬下去的力量。
——那位时先生,可真是个好人呢。
——就是别扭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母亲:我就是快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攻:我什么时候才能被搬呢?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今天所有小可爱都有小红包~
五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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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霸总(二)
时景歌带着那束花回了时家老宅。
时家老宅很大,二楼住着时老爷子,三楼则是以楼梯为界,东边住着时景歌大伯一家,西边住着时景歌一家。
因为老爷子是个重规矩的人,所以时家的规矩还挺多的,原主本身性格摆在那里,又哪里受得了那些束缚?
终于,在半个月前,他彻底受不了了,直接搬了出去,当时还跟他的父母大吵了一架,把父母气了个不轻。
这半个月里,原主是鱼入大海,没了管束幸福无比,连电话都没给家里打一个,他父母能不气呢?
哪怕今天他抱着花回来,他母亲丁羽西女士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纯当没有他这个人。
“妈,”时景歌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还特意将花藏在了身后,“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丁羽西冷哼一声,他捧着花进来的,谁还能看不到?
时景歌也不在乎她的冷漠,自顾自地配乐,“铛铛铛——”
“看!鲜花!”
“挑花可真是个麻烦事,”时景歌感叹道,“我记得您最喜欢玫瑰,可偏偏我爸不肯让我送你玫瑰,只能挑别的花,这挑来挑去,就觉得不如玫瑰好,玫瑰多衬您啊,优雅大方,魅力四射,谁见了不喊一声女神?”
“但是我爸不让啊!”
“您瞧瞧他,几十年如一日地霸道,还爱吃醋,连儿子的醋都吃,简直太过分了!”
“可是他是我爸啊,我又不能违背他,这不就只能委屈委屈自己了吗?”
“为了挑花,我手还被花刺给戳了,还流了血呢。”
时景歌坐在丁羽西身边,一只手举着花,一只手勾住她的胳膊,“您看,您看一眼啊,这可是被您儿子鲜血浇灌出来的花束啊,这意义就不一样!”
丁羽西被他缠得受不了,斜眼看他,“被花刺了一下,流上两滴血,还浇灌?”
“您这是嫌弃儿子流血流的少!”时景歌大为震惊,最后壮士割腕般说道,“行,谁让您是我妈呢?别说为了您流血,为了您丧命都是应该的!”
“呸呸呸!”丁羽西指着时景歌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话是随随便便能够说出口的吗?不气死我不罢休是不是?”
时景歌委屈了,“我都是发自内心的,您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把刀,势要把这束花浇灌的更艳丽!”
虽然这么说,但是时景歌没动。
丁羽西冷笑道:“怎么还不去?”
时景歌笑嘻嘻地将花放到丁羽西手里,丁羽西这一次没有拒绝。
“妈都收了我的花了,证明对这束花很满意,我干什么还伤害自己啊?”
“伤在我手上,痛在妈心里,那我岂不是太不孝了?”
时景歌摇头晃脑,“这亏本的买卖我不干。”
“少从那里油嘴滑舌!”丁羽西的冷脸彻底维持不住了,“今天不给我搬回来,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时景歌震惊脸,“难道我不从家里住,我就不是您的宝贝儿子了吗?”
“别从这里瞎扯,”丁羽西点了点他的额头,“也不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
“我知道,”时景歌抱住丁羽西的胳膊,仰头对着她笑,“妈妈都是为了我,妈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了。”
“让妈妈伤心了,对不起。”
这丁羽西哪里还气得起来?
“你知道就好。”
连语气都不知道轻了多少倍。
时景歌笑弯了眼睛,“那我能不能不搬回来?”
“时景歌!”丁羽西咬牙切齿,“你诚心想要气死我吗?”
顿了顿,丁羽西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那位都没搬出去呢!”
那位,自然指的是时景歌的堂哥时景荣。
时景荣是老爷子选定的继承人,但是时景歌一家有些不甘心,都想把人扯下来,换时景歌上去。但是时景歌和时景荣的能力差距,还真的不算小。
老爷子年纪大了,喜欢家和万事兴,也能理解当父母的心思,不想搞的太直白,也不能真的不管,让家里不得安宁,就隔三差五挑挑时景歌的刺,也是有心想打磨一下时景歌的性子。
但是原主那性子的人,是能用这样的方法打磨的吗?
再加上原主又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个?
这才是原主闹着要搬出去的主要原因。
“妈,”时景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喃道,“爷爷又不喜欢我,我在他眼前晃什么呢?晃一个小时也没有那位一分钟有用,还嫌我烦。”
那一刹那,丁羽西都觉得自己仿佛出现了幻觉。
……这真的是自己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儿子说出来的话吗?
但是不等她细想,时景歌脸上就挂上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道:“老话说得对啊,远香近臭嘛。”
“您瞧我半个月不回来,您看我多亲近啊。”
“不比天天在您眼皮子底下让您头疼的强吗?”
“我以前在家,还嫌您唠叨我烦,这半个月在外边,可想死我了。”
“臭小子,”丁羽西一巴掌呼在时景歌脑袋上,突然发现时景歌眼角下面一片青黑,心底倏地一软。
罢了罢了,以前这小子在家,老爷子一天能挑他两三个毛病,连他们都经不住老爷子天天挑刺呢,更何况这臭小子?
想往外跑,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这么想着想着,心底难免生出几分怨愤,老爷子偏心也偏的太过了些,都是孙子,凭什么见了那位就跟见了亲的一样,见了小歌就跟路边捡的一样?
“还不快去给我找个花瓶?”丁羽西瞪着时景歌,“就让我抱着这花不撒手了是吧?”
“这么大的人了做点事也不知道考虑周全?”
“得令!”时景歌站了起来,还装模作样地给丁羽西行了个礼,这才出去找花瓶。
丁羽西盯着他的背影,不自觉跟着往前走了几步,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都可以说服她了。
……连个头都比她高那么多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声陡然传来,“这是在干什么呢?”
“二弟又给你买了花?又是什么节?”那人轻笑道,“你们俩的感情是真的好,二弟也是浪漫,什么都能想着,不像我家那位,木讷的很,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什么都记不住。”
这话说得,怎么那么让人心里不得劲呢?
丁羽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都走到楼梯边了,她抬头望去,见是大嫂赵云雅,便挤出一个笑容,轻描淡写道:“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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