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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领主(七)
但可惜的是,哪怕年轻的圣侍如此坚信,他们也依然没有什么进展。
他们在东灵花的花丛里来回穿梭,将那些被定义为需要多加观察的特殊东灵花看了一个遍,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
但是小少爷明显是个倔强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弃,就这么一直泡在东灵花的花丛里,直到夜幕降临。
其他人已经欲言又止好几次了,晚饭早已经安排好,但是这位小少爷并没有去吃的意思。
年轻的圣侍最终还是上前一步,硬着头皮开了口,请示小少爷是否需要用膳。
小少爷的眉心拧成一团,他楞了一下,似乎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最后他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离开,但是自己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少爷,”年轻的圣侍犹豫地开口,还没多说两个字,就被时景歌打断。
“走。”时景歌冷冷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圣侍没有办法,只能带其他人离开,但是他们怎么能放心将小少爷扔在这里?便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等待着。
这个角度,时景歌未必能看到他们,因为大量的东灵花足够遮挡他的视线,但是他们注意着小少爷那边的动静,还是很方便的。
时景歌皱着眉看着东灵花,不时伸手检查一下,但是他所猜测的一切都被他一一否决。
没有方向、没有头绪,这让时景歌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挫败,紧接着涌上来的,就是浓浓的焦躁。
而就在这个时候,轻柔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
“我想,你该休息了。”
时景歌猛地扭头望了过去,眼眸里闪烁着愤怒。
“我想,”时景歌的语气十分生硬,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天气,“我刚刚说的是,除我以外的其他人,离开这里。”
顿了顿,时景歌补充道:“所有的。”
这三个字咬的极重。
他的下巴倨傲地抬了起来,连眼睛也眯了起来,透着一股虚张声势的危险,就像一条无毒的蛇面对强大的敌人,吐着蛇信子告诉对方自己有剧毒一样。
九日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再开口时,便有些沙哑。
“我不是人。”
时景歌:“……”
这是把自己开除了人籍?
“所以,”九日眨了眨眼睛,轻快地笑了起来,“我可以留下了吗?”
时景歌沉默片刻,咬牙道:“滚!”
只是表情,到底是缓和了下来。
“慢慢来,别人很多年都没能解决的事情,又怎么能在一天内解决?”
不等时景歌开口,九日伸手往那一侧指了指,又继续道:“你看,你不走,他们也不会离开的。”
这句话很好地转移了时景歌的注意力,让他顺着九日的手望了过去,微微一愣,抿起了唇。
“走吧,”九日若无其事地开口,“又不是不可以偷溜出来。”
时景歌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一声,“当然,不欢迎非人类生物。”
说着,时景歌大步离开,身影有些摇晃。
九日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止不住上扬。
没关系,他可以把人籍再夺回来。
九日忍不住笑出声,脚步更加轻快起来。
时景歌愿意离开,其他人这才动了起来,将时景歌送到为他准备的房子里,多余的人这才退了下去,只余下几个人,把为小少爷准备的晚餐送了过来。
为首的人心里有些忐忑,听说小少爷吃惯了山珍海味,对饮食的要求十分苛刻,常常因此而发火,也不知道他们准备的饭菜到底合不合小少爷的胃口。
很快,菜都上全了,他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肴,心疼骤然快了起来。
这……这小少爷能满意吗?!
他紧张又忐忑地垂下脑袋,小声道:“准备时间有些仓促,便有些简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少爷冷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盛汤。”
他刚想上前,就见那位圣侍已经上前为小少爷盛汤,一时间脚步便停了下来,微微有些许僵硬。
而这个时候,小少爷的眼神就扫了过来,透着一股子诧异。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想说什么,时景歌微微抬头,“回去吧。”
他恭敬地应了一声,往外退去,只是在拉紧房门的前一秒,他扭头看了一眼。
小少爷拿着汤匙,动作缓慢而优雅,一举一动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让人心悦诚服。
……真的和传闻里的完全不一样。
……看似冷淡,但其实好说话极了。
他突然有些不平。
那些人为什么要把小少爷传成这样?
小少爷竟然还没有追究。
这是多么宽宏大量!
时景歌并没有多少胃口,喝了碗汤就差不多了,剩下的让圣侍带下去分了,就当做是加餐。
“我要睡了,”时景歌垂下眼眸,语气冷淡,“不要来打扰我。”
“记得将金币付出去,包括之后的衣食住行,要是让那个家伙知道我占用了他们的东西,还不知道要怎么念我,还要在爸妈那里抹黑我,我可消受不起!”
这是时景歌今天第一次提到大少爷,语气算不得好,隐隐中还带着些许怨愤,圣侍却觉得有些酸涩。
“是。”圣侍应了下来。
时景歌安静地在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瞧瞧溜了出去,重新来到东灵花的花丛中,皱着眉看着那些枯萎的东灵花。
夜渐渐深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起来,时景歌出神地凝视着东灵花,突然道:“……你怎么认识的那家伙?”
九日眼眸微闪,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
“因为你那讨人厌的——”时景歌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先问的!”
“哦,”九日眨了眨眼睛,“我认识他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是亲戚啊。”
九日编瞎话那叫一个信口拈来,他根本没见过那个大少爷,但这并不妨碍他编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完美故事。
“第一次见面的话,”九日仰起头来,似乎在思索,“大概是我挺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家还没有那么落魄,他还小,三岁还是四岁来着?跟着时先生一起参加宴会。”
“宴会上的草莓布丁挺不错的,因为草莓布丁,我们认识了。”
时景歌安静地倾听,眼眸里隐隐透露出些许悲伤,他或许觉得夜色可以遮掩他的脆弱,殊不知白昼和黑夜对九日毫无影响。
那几缕悲伤落在九日的眼眸中,让九日的呼吸都放轻了。
这个由他信口胡编的故事,渐渐不那么虚假。
这个时候,他不由感谢祝穆语和时凌易对他的信任。
为了治疗时景歌,他所有的要求都得到满足,关于两兄弟的喜好和趣事也都整理了给他,让他对那位大少爷也有一些了解,现在,他将那些趣事综合进他的故事中,一一讲给时景歌。
那是时景歌所不曾了解的过去,所以他听得非常认真。
不知道过去多久,周围安静极了,隐隐有虫鸣声响起,时景歌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极了。
“……他从不开口问我。”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但是九日知道,自己该闭嘴了。
于是他迅速地转变为一个极好的倾听者。
“无论我做还是没做,无论我是不是过分,他从不多问我一句。”
“我一直在等着他问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
“但是他从不问我。”
“任性也好,妄为也罢,他就只是那样看着我,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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