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狼狈又邋遢,但是说话那调调,还很有那回事。
周围几个保镖都很不屑,本来骗子就够招人厌了,这人还那么没品,逮着小孩子骗。
家长找上门了还从这里装,算什么东西!
男人眼眸里更添了几分戾气,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时先生向来都有神算子之名,不如算算我们几个的来历?”
时景歌皱眉看着他,眼眸有些冷,但是很快,他眼眸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
紧接着,他的态度也平和了一些,似乎有些无奈。
“这位先生,似乎和我有些误会?”
男人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景歌。
装的还挺像那回事的。
都被人找上门了,还能装出这么一副模样,真不愧是专业的。
“哪里?”孟云臻轻描淡写道,“我们不过是被时先生的名声所吸引,特意来拜访时先生的。”
“不如时先生先帮我这几位兄弟看看?”
孟云臻对周围的几位保镖扬了扬下巴,看似很好说话,但是眼眸里满是不怀好意。
想到家里那个又哭又嚎又折腾的小兔崽子,孟云臻对面前这个人的恶意就多了几分。
骗谁不好,非得骗到他家小孩身上?还骗得他家小孩那么真情实感!
孟云臻都不敢想,要是孟云海知道他那么信任喜欢的“老师”是个骗子,得伤心成什么样。
可是他也不能让家里那个蠢小子一直被骗吧?
孟云臻心里火烧火燎的,憋屈的很,急需用一个发泄口。
而还有比时景歌这个罪魁祸首更适合的吗?
没有了。
时景歌皱眉看他,眼底有着被冒犯的不快。
这个眼神就更让孟云臻不快了。
他撇了撇嘴,凉凉道:“怎么?时先生看不起我这几个兄弟,不想给我这几个兄弟算一算?”
一个保镖十分配合地说道:“大师不应该对世人一视同仁的吗?”
另一个保镖叹气道:“大师,你不行啊。”
“哎哟我这暴脾气啊,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啊?”
“大师是不想算呢,还是不敢算呢?”
几个保镖你一言我一语,让时景歌的表情更加不好看了。
孟云臻嗤笑一声,懒洋洋道:“算还是不算,大师给个准话吧。”
“钱不是问题,都好说,大师市价我也清楚,我给你十倍。”
“算吧,大师,我这几个兄弟都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最烦磨磨唧唧耽误时间的事了。”
“大师也别挑战我这几个兄弟的忍耐度了吧?”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从语气和用词上,似乎比保镖们委婉客气了许多。
但是其中的恶意却只多不少。
时景歌眼眸里闪过愤怒和耻辱,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来跟孟云臻好好理论一二,但是最终,他还是忍耐了下来。
孟云臻的眼底更添了几分不屑,要是时景歌爆发,他还能高看时景歌两眼,可惜……
……骗子就是骗子,还是个没品的骗子。
“谁先来?”时景歌咬了咬牙,冷冷地吐出来三个字。
【系统,】时景歌在脑海中叫道,【我要用金手指。】
【帮个忙,看看我现在最适合用什么金手指。】
系统111还沉浸在自家宿主真好真温柔的梦幻之中,闻言毫不犹豫道:【我这就来——】
【有了,这个不错,看穿过去的眼睛,三……】系统111顿了顿,改口道,【……七次机会!】
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时景歌立刻道:【就这个了。】
【谢了,系统。】
系统111听到时景歌的道谢,有些激动,疯狂运转自己的数据。
正常来说,系统给宿主兑换的金手指,一般都是最普通的那种。
如果拥有次数限制的话,也是次数最少的那种。
想要兑换次数多的,要不然就是用更多的金手指,使次数叠加,要不然就是系统奉献出自己的能量,为宿主兑换次数更多的金手指。
但是很明显,几乎没有系统愿意这么做。
每个世界,系统获得的能量又不多,还要维持系统的正常运转、打开时空隧道、积攒系统升级的能量等等,就那么点能量,谁舍得送出去啊?
但是自家宿主……自家宿主不一样啊!
这个金手指的次数分为三次、五次和七次。
系统111咬了咬牙,用自己的能量,给时景歌兑换了七次的。
虽然有些不舍,但……那是宿主应得的!
宿主他值得!
这时,孟云臻冲一个高大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保镖上前来,道:“我先。”
时景歌看了他一眼,微微蹙起眉来,“伸出手。”
保镖将左手递过去,不怀好意地开口问道:“先生不需要我的生辰八字吗?听说算命都是需要生辰八字的。”
时景歌冷冷道:“我算还是你算?”
那保镖耸了耸肩,“当然是您,不过您都这么说了,看来是不需要生辰八字了。”
这是将时景歌需要生辰八字的路都给堵了啊。
保镖有些轻蔑地看了时景歌一眼,这骗子也太低级了点吧,连一点算命的常识都不去了解的吗?连他这种根本不信这个、从不算命的人都知道,算命是需要生辰八字的。
这骗子的脑袋里装的都是稻草吧?
就在这个时候,时景歌开口了。
“母亲早逝,在你六岁之前;父亲积劳成疾,离世的也早,大约在你二十岁前后吧。”
那保镖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地看向孟云臻。
很明显,时景歌说对了。
时景歌的声音有些飘忽,“有女友,感情不错,她性情温柔,共情能力很强,理解你、包容你,给予你慰藉,前两年你经历了一系列的打击,财运很差,不仅没赚钱还搭进去了不少,致使你原定的求婚都拖后了,不过没关系,你们今年会结婚的。”
“你今年的财运很好,事业爱情双丰收,是你的瑞年。”
时景歌收回视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你还想让我说些什么?”
那保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看向孟云臻,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骗子、这个骗子说得都是真的!
“没什么了,”那保镖硬邦邦地说道,然后退了下去,另一个保镖在孟云臻的注视下上前,朗笑道,“还请大师给我算一下。”
时景歌揉了揉眉心,又看向这个保镖。
第一个保镖退回孟云臻身边,心里还泛着嘀咕,面前这个,到底是骗子,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还是有真才实学啊?
这邋里邋遢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真才实学的样子啊!
可是偏偏……他全说对了。
孟云臻扫了他一样,目光中带着点探寻。
那保镖点了点头,飞快地看了时景歌一眼,才凑到孟云臻耳边,声音弱不可闻,“都对。”
“我母亲在我五岁半的时候去世的,父亲积劳成疾,在我二十岁那年离开的我。”
“您也知道,我两年前和一位雇主发生了点不愉快,之后那位雇主一直打压我,我没有接到任何单子,迫于压力,我找了中间人,向那位雇主赔偿了一定的金钱,才解决了这一切。”
“发生那件事之前,还有大半个月就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我本来打算,生日当天就跟女友求婚,戒指都定好了。”
“但是因为这件事,就……”
孟云臻一凛,这和时景歌所说的不能说毫不相干,这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别的不说,”保镖的唇角动了动,“打算和女朋友求婚那件事,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
“连我女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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